时间在安定的时候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间,就是两年。
两年前,我们都幸运地活着回来,李瑶的尸体被我火化,骨灰放在了李庄的骨灰旁。至于我爹的尸体,同样被我火化了,原本我还想着复活的希望,可见到了秦人,见到了始皇帝之后,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火化了尸体。
秦二永远离开了。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我道。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是的,我愿意。”代替了真正李瑶的疯女人说道,她将成为我的妻子。
“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她笑了起来。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我吻了她的额头。
“亲嘴!亲嘴!你当哥几个这么好糊弄呢!”老疤脸的破锣嗓子敲了起来。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黄粱竟然他妈的转行当神父,信仰也太不坚定了,到了这种时候还偷摸起哄。
“哥就是走路费劲,要么早上去抢了,王玄,你丫上!伙计报仇的时候到了!”张凯一装了假肢,憋红了脸,提个劲儿喊着,那边王玄玩了一天的玉佩了,我没好意思告诉他那是个假的,塑料做的。
李司令开始锤桌子。
我无奈地低下头,亲吻上李瑶的嘴唇。
“喔!”老疤脸又怪叫起来。
在场的只有我们,外人一律没请,但却并不冷清,如此热闹就足够了。
“你现在能告诉我秦二临走前说的是什么了吗?”李瑶摸着我的胸膛,小声道:“拖了两年了,还不打算说?”
我嘴欠,竟然跟她说起地宫里的事来,到现在还懊悔不已。
“他说,你不能食言。”我道。现在想想,那时候总有人要领路的,不是我就是他,而在我对死亡畏怯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死亡。这对他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却始终是我的心结。
我曾答应他一件事,帮他找回记忆,我也说过等结束了,我一点点把所有的事情说给他听,到了最后,他告诉我别叫我食言,这就是我一直无法忘却的原因。
估计是看我的脸色不好,李瑶急忙安慰道:“算了,不要说了,这都两年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你比他有理由活着。”
“喂喂!”老疤脸突然叫了起来,与此同时,王玄猛地回头,他把玩了一天的玉佩掉在了桌子上。
项小三在门口出现。
“你干毛去了!”老疤脸抖手扔出个什么东西去,被项小三很夸张的接住,笑眯眯地道:“这不是突然之间有紧急情况吗,过来的晚了点。”
他的话刚说完,我突然听见两声中气十足的狗叫。
那叫声分外熟悉,甚至能听得出叫声中透着的兴奋,惊得我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
那里钻进来一条比狼还庞大的黑狗。
随后,狗的后面跟进来一个人,他穿着西装革履,打扮庄重,头发剪得很短,那张脸白里透着股青色,像是久病的模样。
“喂!李司令你什么意思,你发现的你带来不就行了吗?叫我干嘛!妈的差点踢死我,好不容易才哄好。”
“我敢吗我。”李司令喊道。
我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仿佛又出现幻觉,张口问道:“这是……”
“骊山里爬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项小三道:“跟你上次说的一个德行,白纸一张,我收拾他花了大半天!”
奇迹吗?
项小三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那人的衣服袖子,道:“赶紧的啊,我怎么教你的。”
他抬着头,眼神透着一股茫然,连话都说不好:“新……婚快乐。”
我热泪盈眶,重重地点了点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