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我想多了,这和空气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看也不想是窒息死的,况且这里不具备窒息的条件。
真是之前混进队伍里的人干的?
我怎么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谁干的。
“李庄,你有什么发现?”我想起这里面还有个警察,立刻把李庄叫过来,他也观察了很长时间,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和疯女人寸步不离的地步,那疯女人看见两具尸体还没有看到我显得恐惧呢,说起来还真觉得邪性。
“我觉得……不太对劲儿。”李庄回头看了眼疯女人,又转头对我道:“但是哪里不对劲儿,我还真说不出来。”
“你这不废话么。”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
“等等,我去拉屎。”李庄突然捂住肚子,一脸被憋得难受的样子,撅着屁股站起来一指黄粱,道:“妹子,你先跟着他,我去去就回。”他这是跟疯女人说的,也不管疯女人能不能听得懂,捂着肚子就跑了出去。
“我说,你文明点,找个人踩不到的地方拉。”我暗骂他没用,大声吼道,李庄应了一声就立刻跑出去了,我又和黄粱商量起来,试图用他那一套歪门邪道的方法来解决下,可还是没有找到原因,致死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我焦虑不堪,心里越来越烦躁,这时又听见李庄在外面喊道:“秦寿,我没带纸,给我搞点。”
“你他妈拿衣服擦擦得了。”我憋着一口闷气,说话也不客气,可总不能真让他拿衣服擦,只是我兜里也没带纸,左右看了看,扒下来一具尸体身上的衣服就带了出去,这东西虽然是死人的,但好歹没屎脏,就让他凑合着用用吧。
现场已经不需要保存,我们看的够多了,就算保存了估计也没功夫再去仔细看。
走出去之后,我喊了两嗓子,听清楚李庄的位置就跟了上去,等到要进房间里的时候,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我抓住,惊得我下意识的想要反击,又看到是李庄的脸,他根本没来方便,裤子都穿的好好的。
“我裤子都拿来了你就要我看这个?”我道,瞬间明白过来他是要找我私下商量什么事。
“你来看这个。”李庄说着,突然转进了这间屋子里,刚进来我就觉得屋子有点阴,他往下一指,在阴暗的角落里,露出一滩浓烈的血迹,还有几个血脚印子往里面走,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这里受伤,而后鲜血染到鞋上,又继续往里走。
可怕的是,这地方和老疤脸所形容的地方一样,让我下意识的就想到和老疤脸有关,甚至和我有关。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小声问道,也知道李庄为什么把我单独找出来了,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不止我和老疤脸的关系会很僵,其他人也肯定会把我当做凶手来看待,毕竟,老疤脸是失忆后隐约想起来的,而我可没有说我失忆了。
但是我百分之百肯定,我绝对没有来过这里。也肯定绝对不是老疤脸的,如果是他,那么他现在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重伤,也绝对不可能这样生龙活虎。
地上的血迹虽然干了,但是还能看得出来,非常多,从面积上来看,一人能流出来这么多血肯定失血过多,不论伤势,光是失血过多就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这里面,我没敢进。”李庄道:“说来也怪,我之前并没有发现,最开始发现它的是疯女人。”
“疯女人?”我皱起眉头,这个疯女人实在灵异地很,它在所有人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发觉到我身后的人脸,又在这里找到鲜血的痕迹,难道是她原本就知道些什么?这不可能,唯一的解释是她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也可能是因为这种能力,才是导致她被吓疯了的原因。
“嗯。”李庄小声点头,我们两个屋子之间相隔了两个屋子,但是这种宫殿不是很隔音,说的大声点绝对会被其他人听到,李庄做的很自然。
“当时疯女人突然发了疯一般跑过来,等我跟上就见到了地上的鲜血,我脑子也懵了,以为是刚刚发生过,仔细看才知道不是,就在我观察入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疯女人什么时候不见了,再之后就是听到一声惨叫,还是个男人的,就在发生事故的房间,我过去之后见到了一具尸体躺在棺材里,疯女人表现地非常恐惧,连话都喊不出来,一直往后退,看到我才跟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粘我身上了。”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最先发现的?”我问道。
“嗯。”
“疯女人表现地非常恐惧,连话都说不出来,意思是比看到我的时候还恐惧?”我又问道。
“对。”李庄一一回应。
难道真不是人干的?可那银针是怎么回事儿?鬼用银针杀人?这恐怕是本世纪我听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话了,就好像在问秦二是人是鬼一样。
“走,去看看。”我说着,就走过挡板,里面那口棺材还是被盖起来的,上面放上了长明灯,除了地上的血迹一直通到棺材里面,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了棺材里一定藏着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想法,老疤脸明明已经死了,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还真有人,他会是谁?
小心一点。
了解了这里的结构之后,我也没那么小心翼翼,棺材上没有机关是可以肯定的,但是我怕里面不是寻常死人,叫李庄把长明灯送下去,小心翼翼地掀开棺材一角,往里一看,惊得我瞬间退了回来,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遍全身。
那里面真躺着一个死人,我掀开的是棺材头,所以正见到他的脸,虽然只是侧面,但我也足够看清楚那张脸了,并不血肉模糊,但却分外可怖,如被硫酸泼了之后毁容一样。
老疤脸!
刚才和老疤脸巡查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看他的表情,但总是看到的侧脸,所以记忆特别深刻,又见到这么一张一模一样的侧脸,虽然那一瞬间看的并不是太清晰,可也让我如坠冰窖,一股寒意兜头浇下来,刺激得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老疤脸?!
不是吧?
“怎么了?”李庄要上来扶我,我摆手说不用,可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发软,又慢慢靠过去,想打开棺材,此刻却有点不敢了。刚才我只开了一条缝,所以关闭的声音并不大,他们应该不会注意。
我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我到底要不要打开棺材确认一下?
“李庄。”我道:“如果我跟你说,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你接受不接受?”
“玩笑不能这么开。”李庄似笑非笑。
“我知道。”我道:“但我就这么说呢?”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李庄突然惊悚起来,颤声道:“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我就是在开玩笑。”我很正经地道:“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