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想他吗,嫌弃我是九漏鱼?”
下巴上骤然一痛,冷怀谨捏着她的下巴,不满的迫着她看着自己。
沈未央被他这副赌气的样子给逗笑了,拿下他的手问道:“你还知道九漏鱼?”
冷怀谨一副老子很牛的样子说道:“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嘛,网上看到的,他肯定不知道这些新鲜词,这就是我比他厉害的地方。”
沈未央忍俊不禁:“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这种生僻词都知道。”
“你在嘲笑我?”
他皱眉看着她这副很假的恭维他的样子,很不满。
沈未央立刻抿紧嘴,有些呆萌的摇头:“没有啊,我崇拜你。”
冷怀谨很不高兴:“你就是在嘲笑我,你还是喜欢他嫌弃我。”
得,又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没有,我都喜欢,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她站起来哄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为了避免两人好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降至冰点,她果断选择先离开,“我去找找孩子们,该吃饭了。”
“沈未央,你不要逃避话题,你说清楚······”
不等他发怒,她就俯身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捏了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警告道:“好好装个文化人,不要被我哥发现端倪,他们发现的话,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最敏感的耳朵被她捏了一下,冷怀谨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螃蟹,乍一看还挺纯情的。
反应过来要追上去的时候,去给儿子喂奶回来的陆云琛过来了,好巧不巧的就看了他妹妹把冷怀谨撩得脸红心跳的一幕。
坐下以后毫不留情的对着冷怀谨调侃道:“我还真没想到,冷总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一幕。”
看着那个小坏蛋喜滋滋的离开的背影,冷怀谨又气又无奈:“你怎么不说你妹妹太流氓了。”
陆家老宅是那种中西结合的建筑风格,像个大城堡的同时又保留了中式的元素和风格,院子也很大,沈未央对这片都不怎么熟悉,走了一会儿好像就迷路了。
早知道应该叫管家帮忙一起找孩子的,那四个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迷路了,沈未央有些头疼。
但是在她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陆云琛叫他来找自己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听上去很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后院这边不会关着什么人吧。
她微微皱眉,关上手机,打算循着声源过去看看。
但是走了几步,刚才听到的尖叫声又没有了,好像之前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怎么会这样。
真是她的错觉吗?
“你在做什么?”
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出现。
在本就疑虑重重的氛围之下,被一个女人在背后叫了一声,沈未央被吓了一跳,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等她苍白着小脸,转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是陆夫人,陆云琛的母亲,她的婶婶。
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婶婶。”
陆夫人生性冷淡,这时候也只是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面对这样冷漠的长辈,沈未央一时还不知道怎么相处,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找孩子们吃饭,不知道他们去哪儿玩了。”
陆夫人冷淡的说道:“他们已经被管家叫去吃饭了。”
沈未央:“这样啊,那我现在也过去吃饭吧。”
陆夫人点头,然后转身带路:“走吧。”
沈未央只得跟上,没太在意刚才听到的尖叫声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说她是陆家的孙女,但是终究不是在这里长大的,总归隔了一层,有些事情不好过问太多。
回到主楼的时候,孩子们果然都在,围绕着小弟弟逗他玩。
“妈妈,弟弟好可爱啊,依依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吗?”
依依看到沈未央进来以后,立刻拉着她过来看弟弟。
慕清欢和陆云琛都是颜值高的父母,生下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不可爱。
沈未央伸手用小玩具逗了逗孩子,孩子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看上去可爱极了。
“弟弟很可爱,依依小时候和他一样可爱。”
当初她带着他们四个孩子的时候,就算有保姆照顾,也感觉很累,但是只要看到孩子们开心的笑脸,她就觉得一切值得。
一个人只有对未来充满希望,才能在极端困厄的环境下活下来。
他们当初就是她的精神支柱。
“爸爸,你不亲妈妈一下吗?”
小依依的大眼睛转了转,去把冷怀谨拉过来了。
冷怀谨很不喜欢这四个小鬼头。
但是在依依拉着他的大手的时候,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感觉浑身的血脉都在涌动一般。
这就是他血脉相连的女儿吗?
低头看着这个洋娃娃一样好看的小姑娘,他觉得自己心脏处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击中了,叫他小心翼翼的,想要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不,不对。
她不是自己的孩子。
她是未央和那个他最讨厌的男人生的孩子。
他们会把未央从他身边抢走。
“放开我!”
猝不及防的,冷怀谨直接甩开她的手,和她保持距离。
依依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这时候猝不及防的被甩了一下,直接就摔到地上去了。
这一刻,世界寂静。
沈未央反应过来以后,立刻冲上去把依依从地上抱起来,也在盛怒之下一把推开了要去扶孩子的冷怀谨:“不要碰她!”
这一瞬间,她看着他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戒备,甚至是厌恶。
周围一切归于寂静,他眼中只有那个抱着小孩的对他充满戒备和怒意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伤害你女儿?”
他握紧双拳,隐忍着情绪看着她低怒道。
沈未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把依依扶起来以后,站起来要抓着他的胳膊安抚他:“阿谨,你别误会,她也是你女儿,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的。”
“我刚才只是,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没有其他意思。”
“放开。”
他垂眸看着她抓着他手臂的手,声音冷的像是覆满寒霜的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