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慕有些难堪,也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去上课,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她勉强笑了笑,然后朝学校里走去。
冷珺看着她纤弱的背影,一颗心瞬间被拧紧了。
这两年他从未离开过,当然知道她过得很好。
可是很矛盾,他希望她过得好,又希望她过得不好。
或许在她过得不好的时候,他就有借口再回到她身边了。
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想再试试。
爸妈现在也不在帝都,或许······
罢了。
意识到自己又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冷珺立刻清醒过来。
他不能许给她未来,还是别祸害她了。
“哥,郁时风来了。”
上车以后,冷诺打来电话。
冷珺立刻冷着脸开车回家:“叫小武哥拖住他,我现在回去。”
郁时风,他怎么还有脸来冷家。
一路上他已经想了有关郁时风的一百种死法。
但是回到家,看到小豆子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容赖在郁时风怀里的时候,他眼眶发烫。
郁时风也憔悴了很多,像是几天没睡了。
小豆子揪着他的衣领,弯着眼睛笑着叫爸爸。
郁时风不说话,他就一直叫,伸着小手去拍郁时风下巴上青色的胡茬。
冷诺走过来,把冷珺拉到一边:“你冷静点,老爸走的时候也说过了,遵从依依的遗愿,他愿意要这个孩子,就把孩子给他。”
冷珺红着眼睛,没说话。
冷诺劝道:“你就当可怜小外甥的,他已经没妈妈了,不能没有爸爸。”
冷珺握拳:“但是他爸有那么多女人会给他生孩子,他也不差小豆子这一个儿子。”
“我不会再娶,”郁时风把怀里的小豆子交给武柏,然后走到冷珺面前,气场比之前颓废了很多,“请你放心,我只会有郁熠这一个儿子。”
“但是我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冷珺红着眼一拳打在郁时风脸上。
郁时风没有躲,踉跄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冷诺立刻拉住冷珺:“哥,你冷静点。”
随后客厅里爆发了小豆子的哭声,好像在想妈妈,又好像在要爸爸。
听得冷珺心疼。
现在的小豆子,和他们小时候太像了。
不过他们那时候有母亲的陪伴,但是小豆子什么都没有了。
“时风哥,你抱着小豆子回去吧,我们家这边会叫樊婶过去帮忙照顾小豆子,要是小豆子在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冷家立刻把孩子接回来,你以后也别见他了,你说好吗?”
冷子念及时回来。
冷诺终于松了口气。
他管不住大哥,小武哥不方便插手他们家的家事,二哥要是不回来,还真没办法收场。
武柏和冷诺对视一眼,在冷诺点头以后把手中的孩子交给郁时风。
可能亲生父亲的血缘关系就是比他们这些舅舅强吧,小祖宗到郁时风怀里以后很快就不哭了,又笑呵呵的叫爸爸。
小没良心的,和他妈一样。
冷珺无奈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看着郁时风把孩子带走。
等郁时风离开以后他才看着冷子念发作:“大明星这么闲的吗?”
“哥,能不挖苦我吗?”
冷子念无奈的看着阴阳怪气的冷珺。
“我们对小豆子再好,也比不过亲生父亲,你就当是我们的小外甥去吞并郁家家产了,是去做大事的,以后就不用你这个舅舅费功夫和郁家斗了。”
冷珺不屑冷笑:“等他活到长大再说。”
“哥,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明明你是最心疼小豆子的,别嘴硬了,”冷诺准备离开,看向武柏,“小武哥,我去画展那边看看情况,你陪我一起去吧。”
武柏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跟着离开了。
冷珺皱眉:“你觉不觉得阿诺和小武哥有些奇怪。”
冷子念没觉得:“哪里奇怪了,不是挺正常的吗?他们关系一直很好啊,阿诺的画展经常出现抢劫案,叫上小武保护他也很正常吧。”
冷珺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是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突然他问了一句:“小武哥已经三十了吧,他这些年交过女朋友吗?”
冷子念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肚子都笑疼了:“你不会是怀疑小武哥和阿诺有什么吧。”
冷珺皱眉:“很好笑吗?阿诺也没交过女朋友。”
“那我也没交过啊,怎么,我也喜欢男人吗?”冷子念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可是在娱乐圈,这里喜欢男人的概率会更大。”
“你不是和关诗楠在一起吗?”冷珺觉得冷子念病的不轻,“别给自己加戏了。”
冷子念立刻否认:“你听谁说我和她在一起的?我承认她是很喜欢我喜欢的无可自拔,但是我很注意分寸的好不好,她再怎么追我我都不会和娱乐圈女人在一起,而且她还是慕慕闺蜜,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提到项知慕,两人都沉默了。
冷子念缓了一会儿才敢抬头看冷珺,干咳两声笑道:“我是怕你把郁时风打死小豆子就没爹了,匆忙从剧组请假回来的,既然问题解决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冷珺开口,他就立刻离开了。
冷珺和项知慕分手,他觉得也有自己逼迫的成分。
虽然本意是为他们好,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他棒打鸳鸯。
要是慕慕不是他们的堂姐就好了。
现在这样,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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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诗楠,你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这部剧昨晚杀青的吗?”
冷子念没回剧组,先回了一趟他现在的住处。
关诗楠昨天说杀青就回来的。
她特意告诉他这件事,肯定是想他了。
看在她这两年努力给他赚钱的份上,他给她一个面子来看看她。
但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家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习惯被捧的大少爷终于忍无可忍的打电话过去质问。
关诗楠头疼的从浴室开门出来,湿掉的白衬衫紧贴着她姣好的曲线,手里拿着泡了水的手机,扶着门框,有些虚弱的开口:“在这儿,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