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震在夏桅初和欧北辰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会儿,才道,“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希望你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婚姻不是儿戏,白头到老才是目的。”
接着,欧震直接翻出钱包拿了一张银行卡,满脸慈祥,递给夏桅初,“没什么准备新婚礼物送你,你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谢谢伯父,但我不能要。”夏桅初婉拒道。
欧辰微一蹙眉,“怎么还叫伯父?你该改口,和小辰一样叫我爸了。”
夏桅初有些为难。
她对于爸爸这个身份,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何况叫一个半生不熟的长辈爸爸,她实在叫不出口。
“以后改口也不迟。”欧北辰一边替夏桅初解围,一边接过了欧震的红包塞在了夏桅初的手里,一副护妻狂魔的样子,“红包先拿着。”
“对,红包先拿着。”欧震乐呵呵地说道。对于欧北辰能和夏桅初结婚这件事,相当于再续他和方怡的前缘,这让他感到很满意。
杨文雅脸都要气绿了。
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感受。她曾经,是这两个男人的焦点,可现在她竟然这么被忽略了。
杨文雅猛然用力拍上茶几。
突如其来巨大的声响,着实将没有心里准备的夏桅初吓了一跳,身体都微微一颤。
“不怕不怕。”欧北辰安抚完夏桅初,对杨文雅控诉道,“我们还是个小孕妇呢,您轻点。”
“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们马上去办理离婚手续!就算损失了一半的财产我也认了!否则,否则我现在就爬上顶楼跳下去!”
欧北辰脸色微变。
欧震不耐烦地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成全两个孩子就这么难吗?”
“难!”杨文雅仇视着夏桅初,“你难道真的想在你的婚姻上,加上一条人命血债吗?”
夏桅初看着强势的杨文雅,恍惚间看见了继母阮玫的套路,她慢言慢语地说,“我尊您是长辈,您就不要要死要活的了,坦白说,您的死活我不在乎。
就算伯父在乎,但您信不信,在您去世,以伯父的身份就一定有许多女人想着嫁给伯父,取代您的位置。至于欧北辰,他身为您的儿子,会记住您一辈子,但他会对您有种矛盾的情感,您是为了拆散他的婚姻而去世的,所以,他应该也不会对您特别想念。
说到底,您以为一死可以让所有人心怀愧疚,其实不过就是你自己的臆想。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何况是没了一个令大家不舒服的人。”
“你,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杨文雅见这招吓唬不住夏桅初,她气得手直抖,怒指着夏桅初。
夏桅初莞尔,“您的这招啊,我在14岁的时候就我继母玩过了。如果您要真的想去顶楼,要不我带您去?”
杨文雅骑虎难下,看了看无动于衷的父子,话已经激将到了这种地步,她硬着头皮说道,“好,去就去!”
欧震终是忍不住冷冷地开口,“别胡搅蛮缠了!一年365天,有100天都在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已经受够了!”
杨文雅以为欧震会像以往一样对她进行挽留的,可没想到欧震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瞬间红了眼框,“你以为我不敢死是吧?好,我现在就死给你!”
杨文雅激动的跑了出去。
“伯母!”夏桅初紧张的追了出去。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之前有信心在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后,让杨文雅从此不敢在她面前以死相逼。可没想到欧震一句话,让杨文雅真有了死的想法。这下麻烦了。
“妈!”欧北辰也担忧地快步追了出去。
只有欧震坐在原位不动,杨文雅每次都以死相逼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让他感到很疲惫和厌烦。
……
杨文雅哭着跑上了顶楼,爬上了边沿,望着下面蝼蚁般的车辆和人群,双腿不禁发抖。
“伯母!快下来!”夏桅初气喘吁吁,停步在了边沿近前。
“你别过来!”杨文雅警告夏桅初。
顶楼的风有些大,吹飞了杨文雅脸上的泪水。
“妈!下来吧。”欧北辰也抵达,试图靠近杨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