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欧震一听到欧北辰的脚步声,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颤巍巍地站定在两人的面前,看着夏桅初抱歉地说,“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给你伯母批评了,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了。”夏桅初扯出微笑,“伯父,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好好,快去吧。我让厨师给你煲了补汤。”
“谢谢。”夏桅初疲惫的将头靠在了欧北辰的怀里。
欧北辰便抱着夏桅初上了楼梯。
一上楼梯,两人就和刚从夏纤纤门里出来的杨文雅碰了个照面。
欧北辰还处于生气中,漠视了杨文雅的存在,抱着夏桅初直接朝卧室走了去。
杨文雅感觉心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刚才她被自己的丈夫给打了,现在又被自己的儿子用这种陌生人的态度来对待,她简直要郁闷成疾了。
夏纤纤在旁安慰杨文雅,“妈,您别难过,北辰对您这种态度,想必是夏桅初在背后说了您不少的坏话。他这是一时被夏桅初迷惑了,等他认清了夏桅初的丑陋嘴脸,自然就知道这世界上最关心他,最爱护他的人只有您。”
“纤纤……”杨文雅欣慰地看着夏纤纤,还好这个时候有夏纤纤懂她,这让她更加认定了夏纤纤这个儿媳,“谢谢你。”
“我们母女之间还客气什么。”夏纤纤挽上了杨文雅的胳膊,“走吧,我们去花园走走吧,我陪您散散步。”
“好。”
……
这边,夏桅初一被欧北辰抱进房内,就闻见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等到欧北辰将她放到床上,这股味儿就更加浓了。
她不禁轻拧了秀眉。
细闻。
这味道有些熟悉,但她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怎么了?”欧北辰观察出夏桅初细微的表情变化,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夏桅初续而问,“这屋里是不是换了清新剂了?”
“不清楚。你不喜欢这股味道吗?”
“是。昨晚就隐约觉得这股味道不太好闻,但今天觉得这味道更大了。”
“我叫徐管家上来,问问怎么回事,再把床品全部换掉应该会好些。”欧北辰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可不希望夏桅初再有一点不适。
不一会儿,徐管家独自来到了卧室,为夏桅初更换床品。
“先生让我告诉您一声,他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徐管家边忙着手头的事情,边对夏桅初说道。
夏桅初沉默地站在阳台上,看着花园里夏纤纤和杨文雅说说笑笑散步的身影,微微拧眉。
吧嗒——
物件掉地的声音吸引了夏桅初的注意。
夏桅初刚扭头,徐管家就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了夏桅初。
“夫人,这是您的吧?我不小心把它弄到地上了。”
夏桅初狐疑地接过了荷包。
忽感那股刺鼻的的味道更大了。
她将荷包放在鼻间用力闻了闻,眼睛呈时一亮,告诉徐管家,“快去给我找一把剪刀过来。”
“好。”徐管家应着,出去了,再回来,拿了一把剪刀递给夏桅初。
夏桅初剪开了荷包的系绳,里面的药材掉了出来。
“果然是它!”
“这是什么?”徐管家不解地问。
夏桅初没有解释。
这是麝香,长时间吸入会导致孕妇流产的。还好,她发现的早。
她定晴看着徐管家。只有徐管家才被允许进这间卧室的,有放荷包的机会。
她暗想,如果是徐管家将这个荷包藏在她床下的,徐管家不可能将这个荷包交给她。
那会是谁呢?
杨文雅?
不应该!
如果是杨文雅,杨文雅又何必今天托着她去小诊所打胎呢。
夏桅初放眼看着花园里,笑容灿烂的夏纤纤。
那最大嫌疑人就是这个夏纤纤了!
夏桅初吩咐说,“徐管家,不用换床品了,都铺好。另外,您让夏纤纤把煲好的补汤给我送来,还有,不要对夏纤纤提及这件事。”
“好的。”徐管家的眼神有一丝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