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辈子这么长?”夏桅初微诧。
“不然,你有什么能力偿还我的钱?”亿凡再度看向夏桅初,俊脸闪过一抹窘境,继尔道,“不想留在我身边当一辈子佣人来偿还吗?以你这副鬼样子,难道你还妄想嫁人?!”
这句嘲讽又是事实的话,像盆冷水将夏桅初从头到脚淋地冰凉。
“是啊,现在我没有能力还你那么多钱,凭着这副丑八怪的样子嫁人也难,”夏桅初抿了抿唇,倔强地昂着下颚,神情骄傲地看着亿凡,“不过我坚信人生有无限中可能,不是吗?”
“你这是在给我说教吗?”亿凡看着夏桅初流光溢彩地美眸。
夏桅初垂下眼帘,淡淡地说,“不敢。”又下着逐客令,“我还要继续收拾,您还是要离开吧,免得灰尘落在您的身上。”
亿凡倏尔长臂一伸,紧搂住夏桅初的纤腰,面色阴沉骇人。
她是夏桅初的时候,他奈何不了她。但现在,她只是他的小女佣。
他不允许她推开他。
“我警告你,你只是个佣人,摆正你的态度!”
夏桅初盯着亿凡的狭眸,下意识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你讨厌我,对不对?”
亿凡一怵,放开了夏桅初,转身,箭步朝门口走去。
夏桅初在后急切地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讨厌我,但你为什么讨厌我,还要把我留在身边?你大可以辞掉我,眼不见心不烦,不是更好吗?!”
“你还欠我的钱!钱还够了才能走!”亿凡搪塞完继续前行。她,还是这么聪慧,面对她他必须得小心才好。
夏桅初失望地看着无人的门口,玉手捂上胸口,“为什么胸口这么堵,我是怎么了?”
缓缓坐上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夏桅初努力的想回忆起之前,可不但什么都没有想起,还让脑海特别痛,所幸,她就不再想了……
徐管家叫醒夏桅初时是早上五点,被安排到厨房里工作的夏桅初什么都不会。
同样被安排到厨房里工作的美玲笑道,“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当女佣的,连给厨师打下手都不会。”
“我大概是因为失忆的关系,所以连怎么给厨师打下手也忘了。”夏桅初尴尬地解释道,又向指导她工作的美玲,道了谢。
看着厨师做好的菜肴,夏桅初小心地刚端到餐桌上,再次悄声无息出现的徐管家就又作威作福地说,“行了,这里不需要你了,少夫人说让你去收拾她的卧室。”
少夫人是谁,不用想,夏桅初也知道是指亿凡的“好朋友”,那个对她明显充满敌意的女人。
夏桅初走上楼梯的时候,刚巧与下楼一身西服笔挺的亿凡擦肩而过。
他对她视而不见,不禁让夏桅初怀疑,昨晚出现在地下室里,那个说要她一辈留在他身边当女佣的男人,可能是他梦游了,不然,一个人的前后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来到夏纤纤的卧室前,夏桅初轻轻地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出夏纤纤尖细的声音,“进来。”
夏桅初闻言,推门走了进去,看着一室凌乱的屋子,暗想这女人也真是邋遢。
“不整理房间,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那干什么?”夏纤纤厉喝,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浴室。
“好的。”夏桅初应完,刚想开动。
夏纤纤就笑地诡异,停步到夏桅初对面,恶狠狠地眼神与她对视一眼后,便愤力撑掴上夏桅初的脸颊。
夏桅初疼地倒吸一口冷,夏纤纤打地不止是脸颊,还是脸颊上的伤口。
刚刚要愈合地伤口在挨了这一巴掌后,重新撕裂了开。
如果不是整张脸都缠着纱布,那一定可以看见她撕裂伤口的脸颊溢出鲜血,在苍白如纸地脸色映衬之下更显狰狞恐怖。
“你为什么打我?”夏桅初愤怒地问。
“因为你回答‘好的,夏小姐’,你没有称呼我为夏小姐!”夏纤纤故意为难道。她之前就发过誓,要将自己的痛苦加倍还给夏桅初的,现在夏桅初终于落难到了她的手里,她绝不会让夏桅初好过的!所以即使是毁了夏桅初的容,她也还是难解心头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