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御与周慕这边筹划起了“擒贼擒王”的计划,刚回到太子府准备和秦孀商量一下,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叫她别担心自己上前线的事情,安心在家养胎。
话刚说到一半,外头人便急匆匆进来禀报。
这人是周苏御派去打探风暖消息的,见他回来便知是风暖有了消息。
秦孀也顾不得听周苏御说什么便焦急赶上去询问风暖的情况。
那暗卫本是来见周苏御的,猛然见了秦孀也在这而有一瞬间的怔楞,犹豫的看了一眼周苏御,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秦孀心头一沉,若是好消息,他不会如此。
“到底怎么了,不必瞒着我,快说。”请撒谎沉声道。
那护卫依旧有些犹豫,看向周苏御,秦孀亦转头看向周苏御,周苏御同秦孀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她眼底的坚持,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不好,但依旧点了点头,关于风暖的事情,秦孀有资格知道。
那暗卫才禀报道:“刚刚接到弟兄们消息,说是……说是小风……在燕国手上。”
秦孀捏紧手中的丝帕,重重呼了一口气,这个结果实在自己预想之中的,还好还好,幸亏找到的不是一具尸体,还好,她还活着。
周苏御等人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实在不敢想象,若是风暖就这么死了,秦孀受不受得住。
“不过……”那暗卫又开了口:“不过,是被吊在边境,两军交战的城墙上,暂时……还活着……”
“吊在城墙上?”周慕一惊:“什么由头?”
“燕国声称小风是咱们的密探,打探了燕国密辛,又秘密带走期禾公主,十恶不赦,准备在交战当日斩首示威。”
“她可知道小风与咱们的关系?”周慕问道。
那侍卫思索片刻摇头道:“应该不知道,咱们的人瞒的非常好,那太子只以为小风是公主的寻常护卫,并不知道她同太子府的关系。”
周慕皱眉:“那就怪了,即便是要找个由头却为何以小风做引子?毕竟皇上已经和他里应外合,何须他再找什么理由呢。”
秦孀拧眉,沉声道:“怕是为了泄愤吧。”
“泄愤?”周慕抬头。
周苏御也明白了秦孀的意思,接口道:“听闻在燕国的时候,因为又小风从中阻拦,那燕国太子多次欲对期禾不轨均未得逞,期禾与小风又一线亲厚,这次更是帮着期禾逃跑……他即便不知道小风对咱们的意义,想来也是对小风心生怨恨,所以才有此举。”
“这样一来,即便是为了小风,这个战场也必须要上了!”周慕坚定道。
秦孀仰头,平日妩媚的双眸此刻满是冰冷,她上前一步来到周苏御身前,沉声道:“我也去。”
周慕一愣:“你……”
周苏御却没有言语,只是深深的望着秦孀,半晌泄气的一叹:“好。”
二人的默契不必多说,周苏御明白,即便自己不允许,秦孀也有法子跟上来,小风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特别了,她必得亲自看他平安才行。
计划还是按照周慕与周苏御说好的,擒贼先擒王,拿下燕国太子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只是如今得到了小风被抓的消息,那么事情的重点就转移成了营救小风。
当天夜里,周苏御与秦孀二人便带着一队精兵赶往边关,临别之前周慕郑重对二人叮嘱:一切小心。
算起来秦孀现在也有了三个半月的身子了,好歹胎已经坐稳了,但是这样骑马劳顿也实在让周苏御十分担心,只是对于这些他并未说过一句,一路上尽最大的能力照顾秦孀,一路上用内力护着秦孀与她府中的孩子。
等到了边关,秦孀非但没有不适,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但是周苏御,憔悴了些许。
秦孀看着这样的周苏御自然是心疼的,可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周苏御喝了一口水,不在意的冲着秦孀笑笑,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道:“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内疚,今日若是我遭难,你不远万里也会如此的。”
秦孀死死捏住衣角,窝在周苏御的怀中,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城门……
日夜兼程,总算在燕国宣布开战的日子之前干大了边关,也不知此刻京中是什么情况,但是又周慕坐镇,想来能应付的过来。
本以为到了边关后会费些时间寻找风暖,却没想到第一天就找到了分难关,那个在毒日头下五花大绑在城墙上的人不正是风暖吗。
因为距离较远,秦孀等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见他毫无生气的垂着头,一头长发尽数披散着,浑身泥污血污,满是狼狈。
秦孀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影,努力辨别他是否还活着。
周苏御上前一步,伸手捂住秦孀的双眼:“别看了,我们会把他救下来的。”
秦孀眼眶有些酸涩,点了点头。
……
依照原本的计划,秦孀等人自然是想杀了燕国太子的,只是实地考察才发现,这燕国太子虽然上了前线,但却异常怕死,单单是护卫就带了七八十名,也不随军住在边境,而是住在城内的高官家中,整日也没闲着,叫人倒出搜罗美人入府相伴玩乐,想要杀他,靠着周苏御带来的人马是绝对不够的。
那么硬攻不成,便只能想别的法子,周苏御与秦孀是觉得,杀太子与救风暖是可以齐头并进的,毕竟风暖被吊在城头上,明令没有太子腰牌不得放下,那么想要救风暖,必得得到腰牌才行。
秦孀皱眉思索了许久,脑中生出一记,试探着同周苏御提起:“我瞧着现在唯一能近他身的便是入他府中的美人,咱们不妨试一试?”
周苏御却道:“这个法子我已经想到了,也试过了,可这人的阅人无数,一般的品貌入不得眼,也派过去了两人,都没备选中。”
秦孀拧眉,沉吟一阵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周苏御。
周苏御接触到她的眼神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板起脸瞬间拒绝:“我告诉你,什么都能商量,这个绝对不行!”
秦孀撇撇嘴,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猜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