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等一下!”秦孀跳下床飞奔到门口,整个人挡住大门,怎么也不肯让开。
周苏御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她还睡上瘾了?
秦孀惊慌的看着周苏御,红着一张脸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不许走!不许去找风暖!”
周苏御满是疑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许你动阿暖!”
“……你觉得我能杀了他不成……”
“不杀也不行!”
秦孀激动叫嚷着,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她是真的怕了,相处这么久她觉得周苏御就是一个神志不清且喜怒无常的变态,他对自己不喜也就罢了,这么多年对满院的妾氏竟然也碰都不碰,再一联想到前两日他突然起意将风暖放到他的手底下,前因后果一联系……
什么担心暴露秘密,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这个周苏御,怕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风暖身子刚刚好转,又生的白白嫩嫩……
周苏御不解的看着秦孀,自从二人接触以来他还从没见过秦孀这样紧张慌乱过,但是他又何其聪明,只看了秦孀几秒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怒气猛地涌上头顶,自己英明一世,在她眼里居然是个断袖!
诚然,那个风暖长得是细皮嫩.肉的,可是她秦孀喜欢不代表谁都看得上!
眼看着秦孀护在门前草木皆兵的样子,周苏御恨得牙根直痒痒,自己真想敲开眼前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平日里那些聪明都跑到哪里去了?竟然会觉得自己是……
自己究竟娶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
“你给我躲开!”周苏御严肃的下达命令。
秦孀将头一扬:“你要走就带上我一起走!”
“我再说一遍,躲开!”
秦孀忿忿一哼,她现在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周苏御像个断袖!更不能让他这么走了,一想到娇弱的风暖可能会遭此人“毒手“,秦孀来不及多想,只死死挡住门。
周苏御简直气到吐血,看着秦孀母鸡护小鸡的样子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五味杂陈间竟然有些好奇,风暖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一向骄傲宫于心计的秦孀这样维护,眼前的秦孀哪有半点初见时的冷静与目中无人……
仔细想想,秦孀仅有了两次失态与退让都是因为风暖……
周苏御皱起眉头,心中一沉,刚刚的燥热消失殆尽。
秦孀挡着门,正盘算着怎么才能在不激怒周苏御的情况下留下他,却见他猛地转身离开回到了床上,秦孀一愣:“你……不走了?”
周苏御冷笑:“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若想走,你能留的下我?”
秦孀撇撇嘴,悻悻的收回了挡着门的手,不甘道:“打是打不过,但你若想走我便大喊有贼,吵的上下不安,就不信你还能去找阿暖。”
周苏御扶额,也不知是气闷还是困倦,转身躺下。
秦孀在原地站了半晌,眼看着周苏御没有起身的意思,自己穿的单薄感觉到阵阵凉意,终于在打了第三个寒战的时候讪讪的来到了床边慢慢蹭到了床上,贴着边边躺了下来,经过刚刚的种种,秦孀再也不敢挑衅或是轻举妄动,心中暗自揣度着,是否周苏御已经对自己的招数产生了些抵抗能力,自己都这般厚颜无耻了,他竟然还不为所动。
秦孀迷迷糊糊的想着,贴着床边委委屈屈的躺下,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个风暖,就那样好?”
“那是当然了,他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信任地人。”秦孀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还放任你筹谋嫁给我皇叔,也能眼看你在我府上为妃?”周苏御觉得不可思议,同样身为男人自己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是一种怎样地心胸。
秦孀翻了个白眼,自己要怎么解释,自己和风暖之间并非男女之情,一切都是他地脑补……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凭什么跟他解释,他算老几!
于是,哼了一声:“我和他地情谊自然与旁人不同,”顿了顿,又觉得语气太过冰冷恐惹怒了这位阎王,清清嗓子道:“殿下难道没有这样一个愿意倾心信任的人?”
“……”
未得到回音,秦孀觉得自己该是说错话了,扁扁嘴不再说话。
就在秦孀快要忘记自己地发问时,身后再次响起了一个低沉地声音:“没有。”
“啊?”
身后再次一片寂静。
秦孀咬牙,看来是自己幻听了。
……
这夜的插曲就这样掀过,秦孀再次回归到了“作天作地”的生活中。
与往日不同,这次的秦孀可是有周苏御的“圣旨”傍身。
时值牡丹花盛开,皇族每年都要举行一次赏花的家宴,大概内容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周苏御将秦孀教导跟前:“皇上前两天赐了一根凤钗给胡贵妃,家宴那天她一定会带着,你找个机会,毁了它。”
秦孀在一旁听着,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殿下,您说的轻巧,毁?带人家头上的我怎么毁?再说那是胡贵妃,我敢毁她的东西?脑袋要不要了?!”
一番话说完,抬眼正看到周苏御斜觑着自己,眼中透着一种名为威胁的情绪。
秦孀尴尬的咳了咳,扬起笑脸:“当然,殿下这般在意肯定有您的理由,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也是信任我,妾身懂得!”
周苏御勾勾嘴角:“你见风使舵的本事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秦孀狗腿的给周苏御添了一碗茶:“都是殿下教的好。”
周苏御破天荒的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转头看向秦孀:“那凤钗是开国圣祖太后的遗物,原本传给了我的母后,现在后位空悬,这钗落到了胡贵妃手里……”
周苏御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秦孀,后面的意思秦孀却懂了,那只凤钗该是一国之母的象征,胡贵妃因为朝中先皇后旧部的反对不能登上后位,想来是贺帝将着钗赐给她,便权当作身份的象征,即便名号是贵妃,但也是变相暗示众人,贺帝待她如同皇后。
“母后生前很喜欢这支钗,落在那个女人手里,我不高兴。”周苏御淡淡说道。
秦孀这边却苦了脸,你不高兴就自己去毁了那钗,却让我去得罪人,真要是毁了那钗,我还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