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女朋友,让病房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连舟几步上前,仗着沈伯修在床上动不了,强势扒拉开他握着年年的手,将年年挡在身后。
“喂,哪怕你是阿桐的哥哥,想欺负我女朋友,没门!”连舟气势汹汹,没看到他们家年年都要哭了吗?
沈伯修脸色沉下来,哪怕他久病未愈脸色苍白,仍然气势十足:“你是?”
“阿舟!谁是你女朋友了,你不要胡说八道。”陈若年嗔怒的喊了一声。
沈伯修听着眉头微蹙,陈若年素来对谁都是哥哥姐姐,这个人又是谁?
连舟恨铁不成钢,眼神示意,这丫头怎么拆他的台?
他最擅长加班男友,一本正经:“年年,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沈伯修眼神始终落在年年身上,没有分给连舟一丝一毫:“年年,我有话对你说,这位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先出去。”
“有什么话直接说呀。”连舟撇撇嘴,又怕说的太凶又把沈伯修气病了,回去要被沈桐揍,他只能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当我不存在就好。”说着自己走到最外围靠门的位置,也不敢真的放这俩人在一块儿。
陈若年攥着拳头,一言不发,沈伯修轻叹了口气,他重伤未愈,忍不住轻咳两声,陈若年立刻拿了两个枕头放在他身后,顿时舒服了些许。
他心头一软,温声道:“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也不够自信。”
“什么?”陈若年放完枕头,自觉退到一边,神色些许迷茫。
“以后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送到你面前来,无论是什么,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沈伯修静静看着她的眼睛,眼底的温柔几乎要藏不住也根本没想藏住。
连舟忍不住牙酸,这是诱拐小朋友吗?
陈若年的话几乎脱口而出:“那我要是要你呢?”
“拱手奉上。”这一次沈伯修回答的很快。
陈若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沈伯修再一次重复:“都给你,只给你一个人。”
“你是大骗子!”陈若年的委屈几乎要宣泄而发:“我要回京城的,等这边的事结束,我就回家,你说了不想再见我的,那就不见好了。”
沈伯修眼神微动:“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去找你,不管在哪儿。”
陈若年呆住了,这话的意味不要太明显,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沈伯修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年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脑中思绪万变。
好半晌,陈若年吭吭唧唧:“你肯定有是在骗我,等你病好了,又是一副再也别联系的模样,我才不会相信。”
“以后的时间很长,你会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他低笑一声,“我知道年年有很多人宠着,不好追,不过年年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呢?”
如此心动,陈若年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煞风景的人忽然开口:“我说,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吗?我不是说了,我是年年的男朋友,这位先生,请问你当着我这个正牌男友的面说要追我的女朋友,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连舟再也忍不住,他话音刚落,沈伯修忽然开口问年年:“你朋友?看着不太聪明。”
“嗯,确实不怎么聪明。”陈若年点点头,表示肯定,对着连舟就是一个背刺。
连舟捂住胸口:“你们……”
他想不通,怎么每次自己都会被看穿呢,沈伯修也是,段承乾也是,难道自己的演技不够精湛吗?
他好心帮陈若年当守护人,没想到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停对他眼神示意,让他快走,身心疲惫的连舟无奈叹息一声:“好,我走,我这就走。”
连舟颓然离开,陈若年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始终与沈伯修保持距离。
沈伯修无奈:“你坐那么远做什么?”
“不干什么呀。”陈若年哼哼唧唧,阿桐很早以前说过,距离产生美,只有保持距离,才能展现她好看的一面。
沈伯修忽然眉头微蹙,神色有些痛苦,吓的年年立刻手机一丢跑过来,她神色惊慌:“你没事吧?”
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沈伯修眼底一片柔软:“傻不傻?”这已经是被骗的第二次。
沈伯修的神色哪里像有事的样子?
陈若年眼睛睁圆,正要反驳,沈伯修忽然开口:“去好好休息一下,年年,我知道你不好追,咱们来日方长。”
温热的指尖在她眉眼处拂过,留下一片酥痒,沈伯修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压抑克制,很少有这么炽热的一片,陈若年几乎是落荒而逃。
“啊啊啊啊!”摆满精致小饰品的房间,沈桐饶有兴致的扒拉着一个悬挂在床边的小风铃,一边是陈若年哼哼唧唧的声音,年年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进被子里,脸颊绯红。
沈桐忍着笑意:“怎么了?还是不开心,那这样,等大哥回来我揍他一顿,替你出气好不好?”
沈桐当然是开玩笑,故意看陈若年的反应,被子堆里,一个小脑袋立刻冒出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沈桐一本正经,“我大哥那么坏,还让你担心,既然想追我们家宝贝年年,我一定要为你出口气。”
“我又没有生气。”陈若年哼哼唧唧,“他可是你哥哥,你要把他打坏了,那可怎么办?”
沈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若年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没什么,原来小丑就是连舟。”沈桐在床上东倒西歪。
陈若年终于反应过来,她脸颊一红,扑上去,扑上去挠沈桐的痒痒。
“阿桐你好坏,你又故意逗我。”
沈桐转过身就把年年压在床上,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女友力十足:“我的好年年,你要相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尽可以让大哥多追你一段时间。”
“万一,他又变卦怎么办?”陈若年一双眼睛纠结万分,神色少许不安,“哎呀好烦。”
“烦什么?”沈桐低笑,“我们家年年温柔可爱又善良,谁不喜欢,你应该对自己有点信心,也应该对我大哥有点信心。”
陈若年咬着下唇不说话,沈桐掐了掐她脸颊的软肉:“就像我哥说的那样,且待来日,等着看吧。”
陈若年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她忽然想到什么,询问道:“阿承哥哥呢?”
“他呀……”沈桐唇角微弯,“他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
与此同时。
“什么?”赵廓眼底一片阴霾,“你是说我们在mi国的几单生意,全被人搅黄了?”
“不仅如此,还有之前与波斯先生定下的那批货也被海关拦截了,还有我们的在a市的几家赌场也都被警察查出东西来,勒令关门整改。”手下的人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汇报,神色战战兢兢。
赵廓的杯子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冷笑一声:“你说,我们是在被谁针对?”
手下人不敢说话,明摆着是段承乾出的手,好半天,他试探开口:“是,是段总?”
“错!”赵廓低笑一声,“你再猜。”
“是,是沈桐?”手下人的冷汗从后脖颈一路滑下去,任是他眼瞎也知道,赵廓这次生气了。
“大错特错。”赵廓嘴角露出嘲讽,“我这是在被沈立晖那个蠢货针对了,让他做的事到现在都还没有进度,反倒是害的我的货被劫了。”
手下人想了想,汇报道:“老板,最近黑市上面有人在打听赵家的往事,和家主有关。”
赵廓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击,忽然顿住,眼底的杀意肉眼可见:“你说,这是谁这么闲着无聊?查那个老东西?”
手下人不敢搭话,赵廓轻笑一声:“查!哪怕把整个黑市给我翻过来,也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调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