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外面的范元洲,此刻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两人,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范元洲看向床上的大公主,关心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被沈代灵带走了思绪,身体内的痛感消失了不少。沈代灵说的果然没错,身体内的两种毒素在一起交战,彼此消融,如今已经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沈代灵起身,再次为容晓月做了详细检查,随后发现容晓月的身体真的好了很多,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也能安心的睡一觉了。”
“弟妹,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了。”大公主感叹又感激的说道。
“本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她摇了摇头,起身道:“时间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给你检查。”
“嗯。”容晓月虽然身体没有开始那么痛了,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疼痛消耗了全部的精力,此刻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沈代灵看到这一幕,朝着驸马爷范元洲拱手示意,转身离开了公主府。
书琴急急忙忙的跟上,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公主竟然中毒了?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给公主下毒?是不想活了吗?
越想越觉得可怕和恐惧,一路上有不少的话想说,却不敢开口。
她们来到府外,沈代灵和书琴上了马,一起朝着王府走去。由于是夜晚,最近天气在渐渐转暖,白雪早已经融化,除了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再也没有其他可照明的东西。
两个人独自走在宽敞的马路上,除了马蹄的声音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要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她们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公主府距离七王府并不远,主要是这一代都是皇亲国戚的宅院,等到晚上的时候更是空荡荡的,让人心中感受到了黑夜仿佛是一张无形的嘴,要将她们吞噬。
穿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前方的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影。眼看着就要冲撞上去,她立刻拉住了缰绳。
“吁……”马发出了一声不满地叫声。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才发现面前站着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人,一个个根本看不清楚模样,可这样的场面让她立刻警觉了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一边拉动马匹调转马头,一边对书琴道:“快,离开这里。”
书琴虽然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也同样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
立刻调转马头,朝着先前到来的方向跑去。
三个杀手看到了她们的动作,立刻拔出了长刀,动作迅速的朝着她们追来,各个身怀轻功,速度极快。
沈代灵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如今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心中的恐惧感也在慢慢地聚集。
这段时间因为有系统的关系,她在面对一些阴谋的时候游刃有余,只要别人给她下去,或者要用阴险的手段对付她,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直接冒出来一群杀手,用最直接的办法,她又没有练过武功,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目前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躲开他们。
一开始她的骑术不是特别好,像此刻这样快马奔腾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也不敢去做。此刻在面对危险降临的时候,哪里还敢犹豫,只能凭借着求生的本能操控。
三个杀手没想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眼神一冷,立刻追了上去。书琴很想跟上她的脚步,但是她才学会了没有几天,哪里敢那般狂奔。
在刚刚起步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去。书琴惊慌失措的站起身,看向四周,只见那群杀手根本没有理会她,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在王妃的身上,不过是眨眼功夫,一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王妃此刻非常危险,特别的危险,她必须要想办法解决,必须要想办法救王妃。
书琴再次翻身上马,朝着距离最近的公主府冲了过去,从马背上下来,焦急的喊道:“快,七王妃遇袭,你们快派人去救七王妃。”
门房听到这番话,脸色猛地一变,“姑娘别着急,小的马上去禀告公主和驸马爷。”
沈代灵站在门口,看着安静到了极致的黑夜,心中的恐惧被放大了无数倍。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杀手?而且还是奔着王妃去的?
很快,范元洲走了出来,一脸焦急的问道:“姑娘,你说王妃被人追杀?”
“是的是的。”书琴立刻跪在地上,神色焦急道:“驸马爷,求求你快点派人出去救王妃,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就是死也难辞其咎啊。”
范元洲不停地点头,也显得极为慌乱,“好好好,我马上派人去找七王妃,姑娘快起来。”
书琴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奴婢还要回去禀告王爷,告辞。”
转身上马,厉喝一声:“驾!”
范元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头对着身边的管家道:“现在就去派人找七王妃,必须将七王妃找到。”
“是。”
书琴回到了七王府,连滚带爬的下了马,只觉得自己的脚好像是钻心了一般的疼。但是此刻根本顾不得这些,走到门口虚弱的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袭击,你们快派人去救王妃,快点派人。”
下人听到这番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才安稳了一天时间啊,王妃就出了事?
七王府内大部分都是军队出身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听到七王妃有难,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了一群护卫,根据书琴的说法前去找人。
消息也在这个时候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大理寺,此刻的大理寺,正在审问一个极为重要的犯人。
容燕启坐在牢房内的椅子上,一旁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上面沾染着鲜血。
而他仿佛在自己书房一样的悠闲,手中捧着一碗茶,看向对面被打的惨不忍睹的犯人:“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