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火器朱由崧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孙元化。
孙元化这人是朱由崧这个不务正业的文科生,明末记忆中少数能叫得上来名字的人物。朱由崧记忆中孙元化这人简直就是牛掰,他不是大明的火炮专家吗?
朱由崧听朱由检说起了火器,才想起了这个人才,本想给朱由检举荐这个人,转念一想孙元化这样的牛人,朱由检可能早已经招入麾下了。
“孙元化你安排在哪儿了?”
朱由检听到朱由崧的话,说道:“圣旨已经在路上了,我打算让他主持新式火炮的铸造一事。”
朱由崧一听果然如此,想起刚才顾秉谦这个内阁首辅,便问道:“刚才我抱着顾秉谦的时候,你怎么示意让我放手?”
朱由检笑道:“那老东西是装的。”
朱由崧吃惊道:“装的?怎么可能?”
朱由检好奇道:“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学的专业好像不是医学吧?”
朱由崧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朱由检被堵了一句,没好气道:“既然你学的不是医,你又怎么能看出来顾秉谦不是装?”
朱由崧脸『色』阴沉道:“老子学的不是医,你难道学的就是医了?”
朱由检见朱由崧面『色』不善,打着哈哈道:“我学的也不是医,但是我看出来了,顾秉谦是装的,他躺在地上了尤嫌姿势不舒服,还偷偷地把腿伸直了。”
朱由松吃惊道:“不可能!他可是堂堂大明内阁首辅,为了不接这差事,众目睽睽之下,在这庙堂之上,他能装昏?难道他就不在乎颜面了吗?”
朱由检冷哼一声冷笑道:“他在乎颜面?顾秉谦要是在乎颜『色』才是奇了,你可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事吗?”
“什么事?”
“当年魏忠贤得势的时候,没去找他,他就自己上门去了。当时顾秉谦官居礼部尚书,已经七十一岁,可是他偏偏人老心不老,想更进一步,便巴结上了魏忠贤。”
朱由崧沉『吟』片刻说道:“你不是说当年魏忠贤权倾朝野,文武百官不敢忤逆吗?投靠在他身下的官员多了去了,不过是政治选择,站错队的问题罢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朱由检轻笑道:“可是别的官员最多给魏忠贤当个干儿子,人家直接求着魏忠贤要给他当干孙子!”
朱由崧闻言一怔:“好家伙,这可真是人老心不老了,这何止是心不老,感情刚才自己怀里的那位老爷子心里一直把自己当娃娃呢!”
朱由检见朱由崧有些失神,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我虽然喜欢明末的历史,但是我一直认为,历史不过是记载在纸上的一些文字,她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并不代表事实。”
“可是自我穿越过来以后,或许别的事情,现实和书上说的有可能不一样,但是顾秉谦这个人,真的实在是让我看不起,没脸没皮到了这种程度,你说他能不能做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装昏的事情?”
朱由崧闻言眉头紧锁,如果朱由检刚才说的是真的,那么顾秉谦这位老人家的脸皮厚度就要重新考量一番了,不能跟正常人作比较,这么一来,众目睽睽之下装昏也不是不可能的。
朱由崧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我看那些文武百官,在你面前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喘。之前你还把他们说的如同洪水猛兽,至于这么重视他们吗?”
朱由检说道:“咱们跟他们的这次较量虽然看似赢了,可是我依靠的只是手中的权力,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个力放在江湖上就是力气,放在朝堂上就是权力,有时候至高无上的权力,确实可以压倒一切阴谋诡计。”
朱由崧瘪了瘪嘴不说话,在他看来,有权利不用那是神经病!
朱由检解释道:“不要轻视那些老狐狸,如果不是咱们两个的起点太高,你以为这些事能够办得这么顺利吗?朝廷里面的尔虞我诈,朋党之争,盘根错节。如果你我二人一个不是皇帝,一个不是大明世子,摆在跟他们同等的地位上,咱们会被他们怼得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
朱由崧笑道:“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特么现在是皇上有谁能制衡的了你?这天下有谁敢不听你说的话?”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道:“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滚蛋,你还管不到老子身上!”
朱由检对他这个前世的老大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说道:“就算我金口玉言,大明官场上乌烟瘴气的,这满朝文武有几个能用的?”
朱由崧说道:“这还不简单,建学校啊,实行现代教育,教育一批人才出来,我给你当老师去!”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特么小说看多了吧?教育是一两年能见成效的吗?再说了,现在这当口能建学校吗?银子你来出?”
一听要钱,朱由崧就看向别处,嘴里说道:“要钱我是没有的,我看小说里面说的最多的就是税收,你多收点大商人,大地主家的税不就完了么?”
朱由检叹了口气说道:“你能不能别想着一口就吃成个胖子啊,要想天下稳,军队一定要稳,只有把军队掌握在咱们手里,到时候再说别的吧!”
朱由崧笑道:“可以啊,可以建军校,到时候你当校长,我成立个纠察队,当个教导处主任啥的,到时候我成天没事就专门给那些不好好听课的学生找茬!”
朱由检没好气道:“军校,学校都要建,新式人才也要培养,可是国库里面没钱!”
朱由崧撇了撇嘴,知道朱由检在跟自己哭穷,笑道:“没事,启动资金我帮你要出来!”
朱由检闻言激动道:“你打算捐多少?不是,你能说动你爹捐多少?”
“滚犊子,老子不打算捐钱!”朱由崧一口回绝了朱由检,瞪着眼睛接着说道:“我老爹肯定也不会捐,额……也不是不会捐,最多百八十两的你会要啊?”
“那你的钱往哪儿来?”
朱由崧笑道:“我看你是完全被这个封建社会同化了,做事怎么总想着师出有名啊,要不就是讲人情,脑子僵掉啦?”
朱由检说道:“别废话,你快说!”
朱由崧说道:“你不是让我彻查‘阉党案’吗?朝廷里面那么多人都曾经投靠过魏忠贤,只要『露』出去点风声,说是我这人极好说话,只要送点钱就能把他们的名字从我的小本本上划掉,你说给咱们送钱的人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