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小心地呼吸着,将兰儿揽入怀中,再也听不到脑海中的争吵声。
兰儿嘤咛一声,娇躯微微一震,似乎受不了这突兀的亲热之举。
朱由崧不是初哥,自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他将兰儿紧紧地搂在怀中,一双星眸中仿佛燃起火焰,盯着兰儿微张的樱唇,想要俯唇相就。
门外忽然传来孙长志的声音:“兰儿姑娘,世子醒了没有?”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孙长志的惨呼:“哎呦,胡大哥,你又打我干嘛?”
胡天德轻声道:“你是不是虎?这么大声音,世子没醒也要被你吵醒了!”
屋中的两人被门外的声音惊醒,兰儿羞窘地将朱由崧的咸猪手推开,挣扎着想要脱离朱由崧的怀抱。
朱由崧心中暗叹一口气,在他休息的时候,没有重要的事情,孙长志他们不会来打扰自己的。
可是佳人在怀,又舍不得当下便放开兰儿,遂轻轻地朝兰儿赤红的耳朵上面哈了一口气。
兰儿一下子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一双藕臂顺势搂住了朱由崧的蜂腰,兰儿把脑袋抵在朱由崧的胸口,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闪动。
朱由崧低头看了一眼鸵鸟般的兰儿,只见她嫩红的小嘴一张一合间,断断续续道:“世……世子,胡大哥他们……找您呢……”
朱由崧见她面红耳赤,语无伦次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逗她,若是挑逗下去,待会这小妮子怕是见不得人了……
朱由崧在她翘『臀』上轻轻一拍,轻声道:“起来吧,胡天德他们没事是不会来叫我的,我出去看看。”
兰儿听到朱由崧的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刚才虽然紧张的要死,可是现在要从朱由崧怀里钻出来,倒有些恋恋不舍了。
朱由崧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自然不会再邪火蒙心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若是兰儿一直这么赖在自己怀里不动,朱由崧也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白日宣『淫』的事情……
好在此刻兰儿也从屋中旖旎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急匆匆地逃离了朱由崧的怀抱,在床边站定垂着头盯着自己小巧的鞋尖,一双小手搅着裙角,脸上红彤彤的就像涂了胭脂。
朱由崧『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微微向后撅了撅屁股,也不知在掩饰什么,走到桌边又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还好小脸通红的兰儿没有发现朱由崧这窘迫的一幕,径直打开了大门道:“胡大哥,世子已经醒了。”
胡天德和孙长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朱由崧正坐在桌边喝茶,连忙躬身道:“世子,前厅中来了一个少年公子,说是要见您!”
朱由崧眼前一亮,以为是客户上门了,没想到上午刚接了个彻查“阉党”的差事,现在就有人上门送钱来了,大明官僚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的是不一般。
由于是自己第一笔买卖,朱由崧立时来了精神,搓着手兴冲冲地问道:“见我?客户是……哦,客人是哪家公子?”
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朱由崧眉『毛』拧到了一起,诧异道:“不知道什么人,门房就放他进来了?守门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胡天德躬身说道:“这位公子是和英国公一起来的。”
“英国公?是哪个?”
胡天德和孙长志对视一眼,实在是对朱由崧感到无语,来了这京城,竟然连大名鼎鼎的英国公都没有听说过。
胡天德小声道:“英国公就是执掌京营的张维贤啊。”
朱由崧点了点头,却是对张维贤没有半点印象,后世的记忆自不消说,这一世的记忆对张维贤也没有多少印象。
朱由崧叹了口气,这一世的记忆里面,好像前身这个世子,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洛阳王府里面逍遥快活,对旁的事情好像还真的不甚关心。
说起张维贤,他的家室实在是显赫之极,祖宗更是个顶个的了不得。
要说张家发迹,靠的自然是靖难名将张玉。
张玉原为元朝枢密知院,后归降明朝,累功至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隶属朱棣麾下。
他在靖难之役期间,夺取北平九门,升任都指挥佥事,并担任燕军先锋,大败南军主帅耿炳文。后为燕军中军主将,在郑村坝、白沟河两次击败李景隆。
可惜的是在建文二年十二月,张玉参加东昌之战,为救朱棣,闯入敌军阵中,力竭战死。
而张玉的儿子就是第一代第一代英国公张辅,张辅的一生,战功赫赫。
张辅很早的时候,就随父亲参加靖难之役,为明成祖夺得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之后的岁月中,三次平定安南,灭亡了越南,三次跟随明成祖,北伐蒙古,威名赫赫。
明成祖死后,接着辅佐三代君王,最后七十五岁高龄的他,跟随明英宗北伐,死在了土木堡之变。
作为一个四朝老臣的将领,最终死在了战场上,真正的做到了鞠躬至死。
二代英国公张懋,他一上来就赶上了大明朝天翻地覆的时刻。
在之后的岁月中,张懋始终手握重兵,成为京城的护法门神,长达四十年间无论哪位『奸』臣上台从来没有人敢惹他。
三代张仑,他是张懋之孙。
四代张溶,这位老兄的厉害之处,除了依然位极人臣,最出名的是他成为骂神欧阳一敬手下唯一的幸存者。
要知道,被欧阳一敬弹劾的官员不计其数,干掉侯爵一人、伯爵两人,巡抚总督更是数不胜数,唯独张溶作为英国公爵欧阳在位子上稳稳当当。
第五六代,张元功,张元德,这俩人是兄弟,而且因为时间都不长,所以才破例来了一个兄终弟及。
二人当英国公爵的时候正好是万历『性』格大变的时期,但省了不少事,这两人也不咋能见到万历皇帝。
这英国公传到了第七代就是张维贤。在明末『乱』七八糟的政坛局势中,一直具有定海神针的作用。
张维贤在万历二十六年袭爵,天启年间,魏忠贤在朝堂上呼风唤雨,那是说弄谁就弄谁,可是就这一家,魏忠贤不敢得罪。
权因张维贤掌中军都督府,执掌京营,手中的力量不可小觑。
张维贤与明末三大案皆有牵涉,因背景显赫,执掌京营兵权,在明末混『乱』险恶的政治斗争中皆得身保。
而他在移宫案上出了大力,在魏忠贤等人的阻拦下,亲自抬轿将天启帝从乾清宫抬到文华殿继承皇位。
天启帝驾崩后,奉皇后旨意进宫接受天启帝遗诏,从而揭破魏忠贤欲秘不发丧的阴谋。
这是历史上的张维贤,现在的张维贤少了一件揭穿魏忠贤欲秘不发丧的功绩,因为这时候的朱由检已经原来的那个朱由检了。
天启帝刚刚驾崩,朱由检埋伏在宫中的宦官便把魏忠贤给『药』倒到了天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