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尘光过隙,落在房间内的木板上,房间简朴明亮,从床上醒来后,脑海中大抵是有些印象的,说起来内心很是复杂,下床后发现没有人影,只见得在桌子上留着一张纸信。
字体素雅,虽说是有一些扭捏,不过看起来却是异常让人觉得好看,上面的笔墨已经干了,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足足在那里犹豫了很久,眼中微光明灭闪动着。
婉婷...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柳某人何德何能。
对于素婉婷姑娘说实话柳如士是有好感的,倒是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而已,可是自己却不曾想到,今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着实是让柳如士感到有些措不及防的。
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柔弱的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抉择,如今只留下了这一封书信,只怕是现在人也找不到了。
只身一人,只知道她有一个弟弟,现在在宫廷之中学习,至于其他的也从未听过有其他亲人存在,这让柳如士着实是有些担心了,不仅如此,到了现在边塞已经是乱了起来,即便是在大明朝有许多地方局势也变得颇为动荡了。
将书信给收了起来,缓缓的站了起来,这时柳如士便是看到在梳妆台上有着一只发簪,正是当初自己送给她的那一支,走过去将其给收了起来,来到庭院内,很是简朴,尘光暖照,群蝶飞舞,说实话柳如士挺喜欢这里的,只是可惜了主人已经寻不到了。
离开了庭院,回到了柳家府邸将这件事和萧生玉说了一下,之间也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大抵在听得这些事后的她站在那里着实是沉默了许久,之后便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感觉那素婉婷姑娘也是一位可怜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对相公竟然如此动情。
或许是想了许久,萧生玉坐在那里看着自家相公,许许是看了许久,这才说道:“相公...我们和离吧...”
听得后的柳如士也是猛的一惊,转过头来看着萧生玉,大抵是有一些困惑了,他知道萧生玉对待自己的感情,绝非是那种鲁莽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
“相公...我是想...我要进柳家府邸...毕竟赘婿这个名声,总归是不好听的...咱们和离了,我在进你柳家的门!”萧生玉坐在那里,手中拿着素婉婷姑娘写的书信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许久...相公你是一个优秀的人,我是知道的,倘若你若是总以这种身份别人会看不起的,我知道你不介意什么身份,可是别人却不这么想...”
本来柳如士还想反驳两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必要了,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了,随后两人便一张休书,之后又是一张婚契,在又一次成婚的过程中也只不过只邀请了许少的人,大多也都是比较熟悉的,并没有怎么办大。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本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的,谁知城北也快要失守,四王爷那里发来急信,颇为有些大军压境的感觉,对方似乎是有些猛烈。
本想着去江南的,如此所要是大军压境,即便是跑到大山之中也没有用,难不成大明真的要改朝换代了不成。
无奈之下,柳如士这才准备动了身,欲要镇守城北,这让柳家家主和萧生玉听得后着实是难受了许久,可已经是到了这个时候了,没有办法,在这几日萧生玉委屈的都哭了好几回,可也都没有阻止,他知道自家相公心里大抵也是不愿意去的,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若是真的要改朝换代了,怕是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在离开的那一天,柳家一家和萧生玉将其送往金陵城门前,由得剑三寸和刘三刀,风庭雪护送而去大抵是很少人知晓的,这一日萧生玉着实对相公叮嘱了许多,待的相公离开后这才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的好生惨烈,差点没晕过去。
习惯了相公,如此便是要离开,心就像是缺了一个口子着实是难受极了。
在路上,柳如士看着金陵之地的繁华,大抵心里着实有些难受,有种背井离乡的感觉,虽说在金陵时间只有短短记载,可在自己来到这里却是最长的时间了,若是等自己回来,怕是要有另一种景象了。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又有谁能够等下次回来后又是什么时间。
夕阳渐落,鸟雀归林,天际之间红霞万里,恍若之间和远处重山千里之外的大山连接在了一起,车下的尘土飞扬些,很快飘荡在了远方,柳如士探出头来,凉风袭来空气弥漫着草木的气息,只不过在柳如士看到这种场景后,这里却是异常的心酸和惧怕,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孤独的,脑海中浮现破墙之下,夕阳正落,爷爷背着锄头牵着自己逐渐消失在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