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就是分配官绅的土地。
同时告诉徐家堡子的百姓们,只有跟着九筒秦祚明继续往下干。
将来他们才能保证他们的土地,是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这一理念。
目前划分的田地是不允许买卖,待到明年田里的赋税,该交还是要交的。
尤其是在诉苦大会上表现良好的贫雇农,秦祚明在走访后要把这些人提拔为徐家堡子的骨干。
如此一来,这些贫民手里有了土地,有了权力。
他们自然会跟着秦祚明干下去,以确保他们自己的利益能得到长久有效的保证。
谁也不想今年种了自家的地,明年就变成别人家里的了。
况且种自家的地,那更是干劲十足。
秋收过后,徐家堡子外围的土地划分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至于徐福大院的房间,也被秦祚明给堡子内的百姓们每家划分一间或者半间。
待到有机会在把外面的草棚子和草屋房重新修建一番。
如今大家手里都没有富裕的钱财,谁还会盖房子啊。
对于能住进砖瓦房内,不用在担心冬天会漏风冻着的事,手上脚上也不会长冻疮。
徐家堡子百姓的日子,跟以前比,可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清风寨的威名得到进一步的提高。
李自成派遣马珂入川,攻陷顺庆,后又命马珂据守绵州。
对此张献忠十分不满意,李自成不去反攻北京,而是把手伸到四川来。
故而张献忠派第四子艾能奇往攻之不克,便亲自去指挥。
铁匠铺进一步得到了扩大,徐家堡子的铁匠留下两个腿脚不便的,便全都被送上山去打造枪管。
整个好活的铜钱已经开始在山上山下流通起来了。
而且百姓可以拿着金银道一家专门兑换的店里兑换铜钱,除了整个好活铜钱能够流通外,其余都不许流通。
秦祚明要让山上山下的经济尽快发展起来,钱流通起来后,便能够做出许多事。
清风寨大当家苏石对于老九给穷苦百姓分地的行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正收租子也是收保护费的一种。
“三七分?”苏石手里捏着一颗小金球:“老九,山下为啥不五五呢?”
“大哥,徐家堡子的人几乎全都加入了农会,并且各自划分好了土地,土地是给了他们,但是“保护费”该收也得收。
我们已经免了他们的旧债,分了土地,给他们分了房子。日后若是想要调动他们,自是在土地分成上做文章。
我们掌控的户数增多,那需要增加的屯田兵就得多起来,我们再征召一百人,给这一百人的租子变成四六分。
至于瓦屋山上的五五分,算是咱们山寨的元老了,多给些好处也说的过去。”
苏石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秦祚明的肩膀:
“老九,我看你就待在这徐家堡子继续干,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我带着兄弟们回山上一趟,运运东西。”
“大哥慢走。”
秦祚明站起身来,送大当家的苏石带着黄金离开。
徐家堡子的事情迅速传遍了周边的堡子,并且在洪雅、青神等县周边引起一阵轰动。
特别是清风寨的好汉们,替天行道打死了草菅人命的徐老爷,又把徐老爷的地分给了这里的贫民百姓。
这一点越传越疯,更是让其余堡子的百姓心里期盼着,清风寨的好汉们什么时候能来解救他们的寨子。
徐家堡子的征兵有了先前的经验教训,进行的有条不紊。
一百名贫民家里的士卒,正式入伍。
同时他们家的门口也被贴上了一块木牌牌:光荣之家。
鲁密铳仍旧在日夜不停的打造当中,要不是徐家堡子附近没有湍急的河流,秦祚明非得把兵工厂搬到山下来。
山上的作坊无论是保密性,还是原材料的获取,都要容易的多。
鲁密铳可以好好的运下来。
但是火炮,秦祚明就不打算在山上弄了,运输着实不方便。
邵明俊按照秦祚明的要求,已经开始带人研究拿破仑炮的样子。
小旗官郑路被秦祚明派出去回重庆府的石柱县,告诉自家一声,同时期望能够把那些老工匠带回来。
那些人不仅懂得造火铳,对于火炮也有一些研究。
至于新兵的训练,自是有一帮优秀的老兵可以进行训练。
尽管他们自训练以来,也不过三十余日。
但总归是接受到了秦祚明等人极其严苛的洗礼,有了土地的刺激,这些屯田兵更是干劲十足。
“秦二哥。”邵明俊见四下无人,小声的问道:“如今整个徐家堡子都是你说了算,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秦祚明卷起手里的地图:“近些日子打探了周围的堡子情况,对于这几日逃进我们堡子的百姓,自是要仔细甄别,以免有细作或者刺客混入其中。”
“所以,秦二哥的意思是要继续扩大地盘?”
“嗯,没错,鲁密铳正在加紧打造当中,火炮是攻克堡子的必须品。”
秦祚明叹了口气道:“若是这些堡子他们闭门不出,我们就算想要大规模消灭这些官绅手里的有生力量,很难。
徐家堡子的风声无论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还是那些逃跑不回来的人传出去的。
总之,火铳队的杀招是瞒不住了,唯有新式火炮能够再次出手。”
“秦二哥,你放心,这炮管不就比枪管粗了一些嘛,我会让人注的牢固一些。”
“嗯。”秦祚明微微颔首,百姓和士兵的积极性已经调动起来了,那在武器方面,也绝不能拉胯了。
“我尼玛,老九,你这让我一顿好找啊!”雷大头手里攥着一个新的烟杆:“找你有事。”
小巧的黄金制成的烟杆烟锅子,上好的玉嘴,总之就是雍容华贵。
“何事啊?”秦祚明脸上带笑:“看你这烟都顾不得抽了。”
雷大头脸上倒是没有笑意:“老九,杨展在犍为起兵反抗张献忠,
他率军袭破嘉定府(今四川乐山),距离我们很近,不足一百里。”
“杨展?”
秦祚明微微挑眉,他不是去新津,怎么去了犍为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