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双线开战
伊凡大公一愣，忽然回身追了过去：“吉尔诺维奇，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只是随便一说罢了。不要在意，我并没有任何证据。”
“天哪，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伊凡大公说着，就想要返身去追吉尔诺维奇，猛然间却扫到地平线尽头，似乎有不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平坦无比，一望无际的呼伦贝尔大草原，视野极其开阔。而两人刚刚所处的位置，是这一带的高坡之上，视野更是开阔。而此时，就在这一片开阔的草原尽头，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但却非常明显的地平黑线！
“敌袭！！”伊凡大公脸色大变，转身朝着身后的营地吼道。
刚刚走出去没多远的吉尔诺维奇脸色一变，转过身来飞快地跑上土坡，顺着伊凡大公手指的方向望去，视线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是，是敌人吧。吉尔诺维奇。”伊凡脸色难看地问道。
“嗯。吩咐比萨克他们，准备迎敌吧。”吉尔诺维奇脸色淡然地道。
“好！”伊凡大公点了点头，便飞快地跑向远方的营地。他相信吉尔诺维奇的战争直觉。
“敌袭！准备迎敌！”
“比萨克！比萨克在哪儿？”
“是的，大公！”一名壮硕无比的大汉从某个圈子里站起来，朝伊凡大公挥了挥手。
“把我们的人都召集起来，敌人来了！”伊凡说道。
比萨克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铁盔，清了清嗓子，骤然爆喝道：“敌袭！所有人集合！”
伊凡捂着耳朵，感觉头盔在这声音的震慑之下，整个脑袋都隐隐作痛。他终于明白，为何吉尔诺维奇会让这个家伙作为传令兵了。
辽阔的震耳欲聋的嗓音让整个营地瞬间炸开了锅。无论是在哪个地方休息的人们，都纷纷起身，吃饭的停止了吃饭，休憩打牌的停下了打牌，闭目养神的也睁开了眼睛……所有的人，都在传令兵比萨克的嘶吼之下，迅速集结了起来。
十万沙俄士兵，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全都整齐划一地站到了营地前方的空地之上。
吉尔诺维奇站在高坡之上，传令兵比萨克快步跑到他的身下三米远的位置。
深吸口气，吉尔诺维奇指着东南方向：“我们这次的敌人，是南面一个和我们沙俄差不多大小的国家……一个叫做明国的国家！也是之前一两个月里，让你们焦头烂额的那些苍蝇所在的国家！我相信你们都记得那些苍蝇，他们讨厌至极，又狡猾无比，没有强大的体魄，但却有阴险的武器！这一次，那些苍蝇的同伴们，朝我们冲过来了！他们的人数，我们不知道的，他们的武器，我们不知道，但他们的来意——就是要杀光你们！”
“你们呢，决定好怎么回应他们了吗？”
吉尔诺维奇每说一句，下方的比萨克就会大声的重复一句。这个天生嗓门奇大，全力嘶喊甚至能震慑棕熊的男人，是吉尔诺维奇的专用传令兵，负责将吉尔诺维奇的每一句话，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所有人听。
十万人，黑压压的站在一片草原上，纵目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些沙俄士兵，有八万的重装步兵，两万的长弓手。以一万人为单位，组成了十个万人兵团。每一个兵团里，都有一个传令兵，负责将比萨克的声音，扩散到更远的地方。
而随着吉尔诺维奇的声音传到远方，所有的士兵，都愤怒了。他们大吼着，直接做出了自己的回答：“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光！杀光！杀光！”
震天的喊杀声连成一片，很快，让所有的士兵都热血沸腾起来。
吉尔诺维奇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指向远方：“现在，他们就要来了！你们，都准备好作战吧！”
“战！战！战！”
“杀！杀！杀！”
杀声震天，仿佛一个即将苏醒的野兽。
………
这天傍晚时候，绵延起伏的呼伦贝尔草原上，沙俄人和大明国防军，隔着近千米的距离，遥遥相望。
“看来这些沙俄人，有些本事的啊。”
端坐马上，余林峰感慨道。
“听说他们在白山黑水一带，曾经把那些建奴打的哭爹喊娘的。”吕优点点头，说道。
毛冠来了兴趣：“哦？说说看，怎么个哭爹喊娘法。”
吕优皱着眉头，回忆曾经听来的谣言：“据说最初只有一百多个人，在雅克萨一带，烧杀劫掠肆虐了很久，听说还吃人。当时建奴正忙着和我们打仗，对于那片地方也没心思管理，反正只想着南侵我们大明，占据更好的国土。就没有管束。那些人就在那边建立了一个叫雅库茨克的地方。”
“吃人”这个词语，让余林峰皱起了眉头，本能地对这些人产生了反感，但同时，也意识到这一战，可能并不如何好打。
“总之很难缠。”吕优总结到，“陈三多他们也说了，这些人盔甲坚硬，离的太远，子弹不一定打得死他们。那盔甲防护一层，人也就顶住了。”
“嗯。所以秦帅的意思，我们靠近一点打游击。尽可能掌握一个有效的杀伤距离。然后，就压着这个距离线和他们打。”
提起己方的火器，众人还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对方全是步兵，没有机动性强大的骑兵，自己这边的纯骑兵配置，在不打阵地战的情况下，来去如风，也是能打能跑的。
商议一番之后，天色已经不早。所有人翻身下马，找了背风处安营扎寨，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同一时间，陈三多率领的五千特别突击队，也来到了秦牧吩咐好需要关照的，嫩江一带。
五千多人，在这条河流两侧的密林里独自而居，每个人之间相隔一里左右，既能及时支援，又能穿插交互防守。最大可能的，保证不会漏过一个可疑之人。
每个人的身上，除了带上必备的干粮武器之外，还都带上了一捆捆的细线。
挂上铃铛，将细线缠绕在身处密林的树林里，然后，便寻了个适合藏身躲避的地方，开始耐心的等待。
如同蜘蛛，等待猎物落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