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后祝玉妍以天魔琴施展天龙八音,正中雄霸三分归元气撑起的护罩。
雄霸自创的三分归元气雄浑霸烈,将光刃反击出去,似一抹从天而降的神虹,正中乐山大佛下的岷江。
原本虽水势湍急,大体上水面平静的岷江炸裂,无数鱼虾被震上苍穹。
随着祝玉妍的这一招,天下会、阴癸派、权力帮三方人马涌起剑拔弩张的气氛,一场惊天大战一触即发。
轰隆!轰隆!轰隆!
在这三方人马为争夺昔年随北饮狂刀聂人王、南麟剑首断帅消失在凌云窟内的雪饮刀、火麟剑两大神兵,即将展开火并的关口,岷江剧烈轰鸣,伴随而来的,更有如潮杀气,使得这三方皆见惯了血腥杀戮的人马,神色大变。
雄霸、祝玉妍、柳随风三人,皆将注意力自彼此身上移开少许,向汹涌澎湃的岷江看去。
一艘艘艨艟巨舰,出现在岷江江面上,江面狂风令风帆颤动,一个个硕大的字眼映入眼帘。
隋!
多达近百艘的艨艟巨舰上,密密麻麻的站满大隋帝国的兵将,一艘比其他艨艟巨舰大将近三分之一的旗舰上,站着一名一身甲胄,须发雪白,刚正不阿的老将。
大隋靠山王,杨林!
不好!
见靠山王杨林率上万兵将气势汹汹的杀来,本来即将火并的天下会、阴癸派、权力帮三方首脑心中叫苦。
“走!”
雄霸的反应最快,一震罩身龙纹披风,带着天下会人马向凌云窟内冲去。
“来得好快啊!”
柳五公子柳随风面上无时无刻都悬着的微笑一敛,转为发自内心的苦笑。
“我们也进去。”
柳随风带着他的亲信——双翅一杀三凤凰,紧随天下会人马进入凌云窟。
“两个奸猾的家伙!”
祝玉妍的反应,较之雄霸、柳随风慢了半拍,边不负、辟守玄之辈,望着天下会、权力帮毫不设防的背影,下意识就要出手偷袭,当祝玉妍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后,方放弃这个念头。
祝玉妍面纱下的檀口,传出娇嗔。
待天下会、权力帮两方人马尽数进入凌云窟,方带着自己的人跟上去。
三方刚刚差点大打出手的势力,只因靠山王杨林率领的大队隋军之出现,瞬间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哼!”
靠山王杨林修炼了神兵榜赐下的噬魂诛仙棍下篇地煞夺魄棍,本因年事已高,进无可进的一身本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船队尚未靠岸,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已捕捉到天下会、阴癸派、权力帮三方人马进入凌云窟的行动。
当即,口中发出冷哼,欣长身躯如老鹰般腾空而起,横跨数百丈之距,向凌云窟方向掠去。
“众将士听令,随本王进入凌云窟,夺取火麟剑、雪饮刀、血菩提!”
数息后,杨林的稳稳当当的立在凌云窟入口处,命令遥遥传入部下耳中。
“是!”
杨林一声令下,三军莫敢不从,大军齐声应诺,声震寰宇。
哗啦啦!
训练有素,堪称隋室最忠心的一支兵马靠岸后,迅速行动开,行云流水般冲向凌云窟。
铛!铛!铛!
“啊!”
“小心!”
……
以凌云窟的四通八达,无数地道,一次性涌入将近两万人马后,仍有兵刃交击,以及垂死的惨叫哀嚎发出。
浓郁的血腥气味,被洞中激荡的山风吹出,令四野多出浓浓腥臭。
“哈哈哈,天助我也!”
乐山之外,一片茂密葱郁的树林内。
一名独臂瞎眼的老者,带着大队人马,依仗对地形的熟悉,埋伏在中,成功瞒过了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中的权力帮、天下会、阴癸派、隋军三方人马。
当探子禀报四方势力尽入凌云窟后,大隋武林名宿,快意门掌门人——快意老祖,在阴暗树林内发出阴鸷可怖的怪笑。
“待各方人马厮杀至两败俱伤,就轮到我十大派渔翁得利了。只要获得雪饮刀、火麟剑、水火囚龙棒这等神兵,下一次神兵榜更新,我十大派必可重振旗鼓。”
说到最后,快意老祖脸上尽显狰狞。
“老祖说的是。”
“快意老兄,到时候你吃肉,可别忘了分汤给咱们这些老弟兄。”
“我十大派自与无名那贼子一役后,元气大伤,总算能重整旗鼓了。”
……
快意老祖的话,在十大派高层中引起共鸣,话音未落,众人便出言附和。
有些阅历的江湖人士都知道,武林神话‘无名’最精彩的一役,便是力挫十大派。但少有人知,十大派指的不是少林武当这等享誉九州的大派,而是一个抱团结盟已有五百年之久的联盟势力。
这一代,担任十大派盟主的,便是快意门掌门——快意老祖!
旁人的恭维,快意老祖照单全收,深埋胸中数十载的仇恨涌动:
“待时机成熟,老夫要将凤舞那贱人,先奸后杀;把无名那狗贼千刀万剐!”
饱含怨毒的言语,传遍密林,使得知晓当初恩怨之辈,皆不寒而栗。
快意老祖几名上了年纪的弟子,念起昔年旧事,更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
隋军、天下会、阴癸派、权力帮四方人马在凌云窟内为争夺雪饮刀、火麟剑两件神兵,以及可增加功力的血菩提展开火并。
外围,昔年曾在凌云窟设下无数阴谋诡计,陷害无名、凤舞的十大派意图坐收渔翁之利。
本被大隋各方势力,视为龙潭虎穴,轻易不敢涉足的凌云窟,已成为牵动数方大势力的风云汇聚之所。
然深入局中的各方势力,谁都没有发现,暗中还有一方人马存在。
一名穿着雪白长袍,背上负着造型奇异的弓箭,倾世容颜被一张面具遮掩,难掩那火爆婀娜身材的女子,昂然立于乐山大佛的头部。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无论隋军、天下会、阴癸派、权力帮,还是十大派都未能瞒过她居高临下的妙目,但她就这么站在这儿,五方势力根本未能察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