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死了。
是被凌寒用吞噬技能活活吸光了命元而死。
即便是在这种虚弱的状态下,凌寒的黑刀、铁蛋蛋包括其他攻击方式都无法给天元帝造成哪怕一点点伤害。
当然用天机楼的手段也是可以杀死他的,但没必要。
主要越级吞噬所带来的大量命元,不要白不要。
凌寒现在通过画尸能够获得全属性的提升,其中就有命元。
命元多了,相当于就是血条长了。
只是因为受到吞噬技能转化率的影响,凌寒现在只能靠吞噬一品、圣阶、仙王以及神级才能获得命元。
而且之前吞噬一品的戒缘和戒色和尚,获得的命元十分有限。
以后有机会可以尝试下吞噬圣阶和仙王级的看一看,命元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嘛!
值得一提的是,虚弱状态下毫无反抗能力的天元帝也足足坚持了近一刻钟才真正死去。
即便是伪神,也是让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强者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天元帝死后的第一时间,凌寒就摸了他的尸。
世界如蜡油般融化,天元帝的一生扑面而来。
……
皇帝的孩子,出生就是一道坎儿。
就跟方平垚的姑姑一样,太过善良,没有政治手腕,如果运气再不大好,可能都没法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搞不好的话,就是一尸两命。
天元帝出生的当天,他的母妃就没能抗住,一命呜呼了。
而他则身体虚弱,在足足坚持了一个月之后,也得了一场大病,死了。
只是人死了,记忆幻境并没结束。
凌寒又见到了当初在蚌妖的记忆幻境中看到的一片漆黑,还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等画面恢复正常的时候,天元帝已经死而复生了。
而且复活之后的天元帝,经太医诊治说他身体现在很好,甚至比绝大部分同龄的孩子都要强壮,之前身上那些病症也全都没有了。
这对当时的所有人来说,无异于就是神迹。
先皇帝龙颜大悦,金口一开给当时还是个婴儿的天元帝封了个“佑王”,寓意为“被上天保佑的王”。
皇子封王是大事,很少有这种刚出生就给封王的。
在天元帝之前,历史上年龄最小被封王的一位皇子,也是到了垂髫之年,年近八岁才封的王。
身为天家皇子,刚出满月就被皇帝恩宠有加,还封了王,这绝对是未来争储的潜力股啊!
因为母妃早逝,天元帝自己身体又不好,所以出生之后就一直被清竹苑的嬷嬷们养着。
所以后宫那些妃嫔们在看到天元帝被封王之后,一个个用尽各种手段就想着能把年幼的天元帝给领养过来。
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有仗着皇帝宠爱撒泼卖萌的,有动用关系让朝臣当说客的,甚至还有号称被“佑王母妃托梦”的……
先皇帝也很看重这个孩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直到天元帝都会爬了,皇帝身边儿的大伴儿老太监给出了个主意。
让所有想领养小皇子的妃嫔们团团坐成一圈儿,孩子放中间儿,爬谁那里去,就归谁养。
先皇帝也是个庸货,就听了老太监的建议。
结果那天十几个嫔妃之中,天元帝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爬到了皇后跟前儿,抱着皇后的腿就不松手了。
当时的皇后跟随皇帝多年,连着生下三个公主,皇子是一个没有。
天元帝这一被皇后收养,立马摇身一变成了嫡子。
夺嫡夺嫡,争的就是这个第一皇位继承人的位置。
在那之后,反正也是一路腥风血雨,天元帝打败了所有的竞争者,顺利当上了大盛的皇帝。
当上皇帝之后,天元帝尽职尽责地将一个昏君的角色刻画得入木三分。
残害忠良,任人唯亲,骄奢**……
反正一个不合格的皇帝能干的事情,他几乎就是挨个儿干了个遍。
在他的统治下,大盛一年不如一年,到如今已经到了气运凋零,国将不国的地步。
但是在天元帝的一生中,凌寒并没有看到那个穿斗篷的家伙。
也就是崇明帝段流沙。
唯一的疑点,就是天元帝死而复生的那一次了。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天元帝就已经死了,醒过来的其实是他的老祖宗,崇明帝段流沙。
还有一个细节就是,为什么在天元帝的记忆幻境之中,那一片漆黑的背景下,传来的也是浪花拍打沙滩的声音?
和蚌妖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说,龙族和崇明帝段流沙也有着什么关系吗?
这一切,可能要等敖璃醒来问问她才知道了。
不过眼前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这所有一切的答案。
那就是方平垚。
确切地说,是方玉楼。
就在刚才凌寒与天元帝斗智斗勇的时候,方平垚已经和睿王爷还有金涛互相搀扶着进入了天机楼之中。
如今天机楼一楼的大厅之中,没有一个站着的。
方平垚和睿王爷还有剑圣金涛靠着天机楼的墙壁坐着,然后就是凌寒的几个分身。
关沧海受伤相对还轻一些,最起码神智是清醒的。
韩凌、玄心以及凌寒扮做户部尚书康明博的三个分身则处于昏迷状态,早已人事不省了。
还好,都活着。
不过短期内想恢复战斗力就比较难了。
算下来,凌寒目前能够动用的战斗力,只剩下了本体、分魂和现在这个画尸铺的分身。
本体太过重要,而且不能出天机楼。
而那个分魂是底牌,是留着保命的,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动用。
所以凌寒现在能用的,只有鬼街画尸铺这一个分身了。
凌寒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天机楼的一楼。
方平垚看凌寒出现,咧嘴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搞定了?”
凌寒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是方玉楼?”
方平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继而沉吟了下这才说道:“这会儿是,不过我不能待太久,时间一到,我就得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里?”凌寒诧异地问道。
“那边儿。”方平垚苦笑了下,“我早就是死人了,死人只能待在死人该待的地方。”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如我先说?”
“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把有些事情和肥猫他们说了,等后面由他们告诉你也一样。”
“我要和你说的,是一段往事。”
“也是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