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
陈文志相信了楼家明的鬼话,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好吧,家明,我说不过你。如果你说我同意这门亲事没有伤害大小姐,那么我就同意了。”
“很好。”楼家明激动地拍起手,高兴地说道:“我妹妹爱你爱得发狂,我现在得知了你的肯定答复,马上去告诉她,现在双鸿泰创业成功,你们又要马上成亲,简直是双喜临门,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去了。”
楼家明已经仰天大笑地出门,脚步轻快地找妹妹去了。
陈文志缓缓地坐了下来,内心一片茫然,他不知道他和大小姐的婚事会怎么样,幸福还是不幸福?但是他会努力忘掉过去,重新开始,认真地对待大小姐。
希望他们两个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吧。
楼家明欢天喜地地敲向了楼家月的门,擂门的声音如同敲鼓,门马上应声而开了,楼家明有些意外,看向妹妹,妹妹开门速度之快,就好像她是站在门边上的,所以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便立马来开门了。
楼家月确实一直站在门口,在紧张地等待结果。
此时此刻,被大哥发现了自己急切紧张的心情,一张脸红得如同新娘盖头。
大哥是守信之人,如今双鸿泰大获成功,他肯定会喜气洋洋地去提亲。
那么结果怎么样?
文志是答应还是拒绝?
楼家月紧张地抬起头来,一颗心跳到喉头,她崩紧下巴,急切地看向大哥的脸,只见他满面笑容,她不由放松下来,不过仍然有些紧张。
她的嘴唇发白,向前一步,对楼家明颤声问道:“他答应没有?”
楼家明笑了笑,大声说道:“恭喜!恭喜!”
家月笑了起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文志答应了!与此同时,眼中有泪,又笑又哭。她害怕哭出声,被文志听到,因此立马用手捂住嘴巴。
秀丽的脸庞红得快要滴血。
家明看到妹妹可爱的样子,不由愉快笑了。
他拉起妹妹的手,走进房中,让她坐在椅子上,家月一个人在那里又是笑又是哭,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纷纷下坠。
四周仿佛响起了细细的音乐声,家月觉得自己的两只脚好像踩在五彩云端。
窗台边上不知何时飞来一只花喜鹊,正在“喳喳喳”地叫着。
家明拍拍大腿,欢喜说道:“喜鹊也来报喜了呢。”
家月笑出声来,与此同时,眼内涌出大股的眼泪。
家明看到妹妹又欢喜又难过的样子,心疼极了,他慈爱地看着妹妹,对她说道:“傻妹子,这是高兴的事,哭什么,你该笑,大声地笑!”
日盼夜盼,倾心相待,终于盼得心上人同意。
家月知道大哥说得对,她抹了一把眼泪,含笑看向大哥,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眼泪就如同小河似的,止也止不住。
家明摇摇头,拿出手帕给她拭泪,对她说道:“文志答应了亲事,那么明天,事不宜迟,我就给你们办喜事吧。”
家明十分雀跃,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什么?楼家月愣了愣,抬起头来,迷惑不解地看向楼家明。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在上海办喜事?上海一个亲朋也没有。我与文志成亲是大事,一定要父母在堂,所以要回杭州办的。既然文志答应了,那么明天一大早,我们收拾收拾就回杭州吧,来上海一年多了,因为事情多,一直没回去探亲,如今双鸿泰终于站稳脚跟,我想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话的语气俨然是双鸿泰的女主人,有理有据,让人辩解不了。
楼家明一张俊脸通红,胸腔内仿佛住了一只兔子,羞愧让他抬不起头来,他坐立不安,晃动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上海是大城市嘛,你们在这里办,可以办一个洋气的婚礼,此外,大哥,我,我,我也想与你们一起,咱们来办个集体婚礼。”
家明的脸涨成猪肝色。
什么?家月眼睛睁得茶杯大,她震惊地看向大哥,受烫般地站起来,对他问道:“你也要成亲?”
家明红着脸,不敢看妹妹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胡闹!你不是早娶了嫂子吗,成什么亲?!”家月无法理解。
楼家明小声地解释道:“是二房,二房。”
什么?家月的眼睛瞪得铜铃大,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她大哥什么时候在上海找了一个女人?现在居然还想着娶进门,当二房,他是不是疯了?!
对于大哥提亲的感激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楼家明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道:“我与那女孩来上海时就认识了,前面半年,创业最艰难的时候,你们不在我身边,是她的爱和关心,支持着我走过来的。后来揽下慎德堂这笔大买卖,杜老板那两个要求十分苛刻,我担心项上人头不保,一直和文志在忙着慎德堂修建的事,将近一年没去找她了,前不久,不是慎德堂完工了,没什么事了,我便又去找她,与她碰上了,让我感动地是——”
家明说到这里,眼睛红了,鼻子发酸,好像十分感动,他抹了抹眼泪,哽咽说道:“我一年没去找她,她居然一直在等我!我十分感动,因此,与她重新好上了,现在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很可能是个儿子。妹妹,你也知道,你嫂子只给我生了一个女儿,爹娘年纪大了,想抱孙子,所以我想她为我受了苦。现在又怀了我的骨血,我肯定要给她一个名分,所以干脆娶进门,当二房好了。”
楼家月气得站起来又缓缓坐下。
她双手握拳,浑身发麻。有时候,她感觉自己不是楼家明的妹妹,而是他的大姐,他是个纵火犯,而她和文志,则是给他四处灭火的人。
楼家明站在妹妹面前,一脸愧色,此时此刻,他们身份互换,仿佛家月是大姐,而家明是不懂事,在外面闯了祸的弟弟。
家月愤怒责骂道:“大哥,你怎么一点不像爹?!爹一辈子就只有娘一个女人,大哥,你为什么不向文志学学,你看他在外面搞三搞四的吗?”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如同鞭子抽在楼家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