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
李文昌不得而知,总之,他知道夫妻间的甜蜜消失了。
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早春的天气,变得寒冷如冰。
在陈文志回来之前,没有他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的称托,夫妻俩因为女儿的缘故,偶尔还能说上一两句话。可是自从陈文志衣锦还乡,李文昌更加觉得自己灰头土脸。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卢仙儿对他不满,他曾经对她真心相待,如今因为自己找不到事做,赚不到钱,她就看他不入眼。
怎么如此虚荣,势利。
李文昌的内心也窝着气愤的,他不是没本事,他不是无用的人,他有一肚子学识,他只是时运不济,科考不存在了,他英雄没了用武之地,他是龙陷浅滩被虾戏,虎困平阳遭狗欺,所以混得不如手艺人二弟,这只能怪命,难道能怪他吗?
可是卢仙儿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他身上,何其不公平!
李文昌思着想着,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进了房间,房门在推开与关上的时候,同时发出“吱呀”的响声,月亮照进来,卢仙儿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醒过来?
李文昌看了床上的妻子一眼,心里生气。
他关上门,故意大声地踩地板,弄出声响,他走到床边,想和她说上两句话,但是妻子好像睡觉了。双双不在她身边,可能是被娘抱过去了。
看着那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李文昌心中大动,腰间仿佛有蓝色的小火苗射出。他吞了一口唾沫,男人都有**,此外,自从仙儿生下双双之后,他们之间的床第之事就越来越少了,以前是半个月一次,后来变成一个月一次,接着是两个月一次,现在则是半年没有亲蜜接触过了。
想到这里,李文昌只觉得身体发热,手脚也哆嗦起来,他轻轻地脱了衣服,拉开被子,睡到卢仙儿身边。
仙儿仍旧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李文昌睡不着,浑身滚烫如火,**搅得他翻来覆去,他鼓起勇气伸出手,往仙儿身上摸去。
月亮看着一切,李文昌觉得羞耻,明明是夫妻之间最甜蜜的事情,为什么在他这里,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的动作终于吵醒了她,仙儿愤怒地睁开眼,怨怼且嫌弃地看着李文昌,对他骂道:“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明显之前是装睡,明显对于李文昌的需求是不愿意的。
李文昌红了脸,小声地解释道:“仙儿,你看,爹和娘把双双抱过去了,爹娘的意思你明白吗?一个家哪能没一个男孩子,爹和娘希望我们尽快生个儿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伸手解卢仙儿的衣裳。
**已经让他浑身哆嗦,六神无主。
卢仙儿不听则己,一听心里生厌,她用力打开李文昌的手,对他恶狠狠地骂道:“还想生生生,一个都养不起!指望着都要别人养活吗,你还想生,你疯了吗?!”
这话严重地伤害到了李文昌,他呆呆地看着一脸愤怒的卢仙儿,仿佛不认识她了。
卢仙儿心里嫌弃,干脆翻身入睡,将一个冰冷僵硬的背部丢给李文昌。
李文昌受到巨大的侮辱,就好像卢仙儿当着外人的面在他脸上掌掴一般,他像木头似的呆了一会,然后疯了似的,突然扑到了卢仙儿的身上,开始用力扯她的衣裳。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卢仙儿吓到了,开始尖叫起来,她拼命地挥拳打着李文昌。
李文昌仿佛聋了似的,眼神死死的,热热的,三下五除二地将她的衣服扒光,咬牙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你已经嫁给我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情不愿,我一腔真心喂了狗!是不是?“
卢仙儿开始惊恐地哭,眼泪哗哗地流,浸湿了枕头,但李文昌并没有放缓自己的动作。
今天晚上,他比任何时候都表现得像个男人。
突然,卢仙儿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含恨地看着李文昌,对他骂道:“李文昌,你不是人,不是人!”
李文昌疯了一样,在她的身上施虐。
那个疯狂的晚上,卢仙儿又怀上了身孕。作为公公的李人杰欢天喜地,只觉得生活终于有了盼头,老李家要添丁了。要是一个男孙就太好了!
大年初八,陈文志一行开着车带着司机回了上海,双鸿泰正式开始营业。
春天真的来了,天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每个人都喜气洋洋,走路的步子也似踩着弹簧般轻快。
初九那天,双鸿泰刚刚开门,杜月笙就带着一个贵人来访了,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金荣。
杜老板认识了庞三多,知道陈文志的妹夫是那样的大人物自然要逢迎巴结,刚好他那阵子与黄金荣交好,黄金荣听说他委托双鸿泰修建了慎德堂别墅之后,都转运了,事业美人全部得手,桩桩件件称心如意。
因此,也打算委托双鸿泰修一个别墅,名字叫做位育堂,对于别墅的要求,倒是没有要求,因此,修建位育堂,对于双鸿泰来说易于反掌。
楼家明知道黄金荣与杜月笙都是上海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两个与张笑林并称为“上海三大享”,他们三个跺跺脚,上海的地都要抖一抖的。虽然是黑帮,但这三个人其势力已经渗透到上海的经济金融圈,所以不容小看。
因此,对于黄金荣亲自登门,委托他们修建位育堂的事,楼家明一口答应。
黄金荣大方地下了丰厚的定金,才与杜月笙心满意足的离去。
陈文志看到这桩生意,有些发征。
胸头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楼家明却眉花眼笑,一边数着黄金荣的定金一边对陈文志说道:“文志,这个位育堂,容易建多了。既没有离奇的建材要求,也没有出奇的雕花条件。对于我们来说,是唾手可得的生意哪,=,哈哈哈,哈哈哈,文志,我们的路果然越走越顺了,就像踩在抹了油的轮子似的。看来今年要财源广进,大赚一笔呀。”
陈文志仍旧在出神,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