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人群里登时有人大着嗓门应声道:“就是小爷我。”
人群开处,从中让出一条道路,一前一后大喇喇走出两个小子。
一黑一白两小子,除了跳蚤儿马克浪两小子,再也找不出第三者了。
好在此时两小子总算穿上了裤衩。
是时候穿裤衩了,有点凉了。
现场的气氛,肃杀,冰冷,再若光着屁股就不合时宜了。再者,总不能老是光着屁股和西门操争辩吧,所以两小子穿上了各自的裤衩,大喇喇走出来。
即便穿上了裤衩,两小子依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焦点再次集中在裤衩上。
尤以马克浪那条为最,樱花粉色时髦的倭人兜裆布着实让在场的各位观众大开了眼界。
就连见多识广的西门操也是首次目睹此物,深深为其吸引,且赞叹不已。
“喂,看够了没有。”
直到马克浪没好气地鄙视一声,西门操这才从时髦的裤衩上撤了眼神。
“是不是垂涎我兄弟的裤衩呀,喜欢就直说嘛,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没完没了像什么样子。”跳蚤儿开口便没好话,除了讥笑就是数落。
目光再次落到跳蚤儿身上,西门操终于忍无可忍,这小子屡次辱称自己“流氓操”,实在欺人太甚,再忍下去一哥的颜面往哪里放,西门操震怒,破口骂道:“王八犊子,存心跟老子作对,究竟想怎样?老子奉陪到底。”
激怒西门操正中跳蚤儿心怀,最好惹得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主动上前挨揍,跳蚤儿干笑着挑衅道:“不是小爷跟你作对,而是你跟小爷作对,是你惹毛了小爷,小爷才要这般对你,你要搞清楚。”
“老子惹你?”西门操猛啐一口:“老子的家仆被你混小子打残在地,到底谁惹毛了谁?”
西门操狠狠连声:“这笔账老子还没跟你算清呢,混小子你又要滋事?”
跳蚤儿反驳道:“你养的‘看门狗’乱咬人,小爷痛打恶狗难道还错了?别说打残,就是打死了也天经地义。作为狗的主子,你不但不管教你的狗,还跟狗一样丧心病狂当街乱咬人,小爷我再次出手教训恶狗,也是正义之举。你说,小爷打狗何错之有,这到底是谁惹毛谁呢?”
“啐,少他妈啰嗦,事实上就是混小子你带头打残了我的狗……老子才要跟你算账。”
急躁之下,西门操已经人狗不分了。
“那么,你的狗咬人这笔账该怎么算?”这时一边旁观的马克浪耐不住发话了,双手叉在时髦的兜裆布上,屁股翘得老高,帮助小伙伴据理力争。
“老子的狗……被你们打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西门操雄赳赳面对两小子,没有半点理亏的样子。
“你的狗咬人,还要跟我们算账,你有病呀?”
“你病得不轻吧?”下面一句,跳蚤儿再次发问。
其实两小子确实怀疑西门操生病了,所以有此一问。
西门操却误会了两小子的话意,怒了,回骂道:“妈了个巴子,把老子的狗打残了,还要跟老子算账,你两混小子想勒索,以为老子是吃干饭的?”
没几句,双方就脑门窜火。
“流氓操,你想耍无赖呀。”
“还叫,还叫……王八犊子,老子忍无可忍了,再叫一声‘流氓操’,老子让你彻底变成断腿断脚的小王八。”跳蚤儿连番的辱叫令西门操彻底疯了,要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见西门操彻底暴怒,跳蚤儿暗自开怀,仍旧没有丝毫收敛,挑挑眉毛,嬉皮笑脸道:“你能把我怎样,流氓……”
刚吐出半句,对面的西门操脸皮骤然变成了猪肝色,猛地暴跳如雷:“王八犊子,你是活腻了,别怪我没警告你……”
“给老子砍……”爆骂一声,西门操就要下死令。
跳蚤儿淡定自若,忽道:“操公子,你耳朵没有问题吧?刚才听清楚了没有,小爷只不过叫了一声流氓而已,没有叫‘流氓操’吧?”
刚才那一声跳蚤儿的确没有叫出“流氓操”,可是现在到底还是叫了。
西门操一怔,一时没有回味过来,转了转眼珠,恍然有所惊悟,顿时目龇尽裂:“妈的,拐着弯骂老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别这么大火气嘛,几句话不合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还有没有点老大的样子。”跳蚤儿调皮的口吻真能气死人。
任凭是谁受了这番戏谑,也难免失去理智变了样子,此时的西门操没有一点老大的样子,倒是十足一个样子。
“王八儿子……老子是你爹的样子。”
跳蚤儿倏地一变脸:“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奥,尽管是王八他爹,也要注意形象问题,不然样子可就太像王八了。”
“还叫……老子剁了你。”
西门操也在叫,其实都是一个人嘛。
败了。
跳蚤儿今天看来真是兴奋,越叫越欢,都成口头语了。
每叫一声,伴随而来的就是西门操的暴怒。
西门操撸起了袖口,也顾不得下令了,纵身而跃就要冲上前来亲自教训跳蚤小儿,定要叫他饱尝一顿乱拳。
却见跳蚤儿气定神闲地一扬手,不紧不慢,逐渐相当慢道:“动手之前你可要看清形势,现在你寡我众,可不要自不量力找死,到时候可就真的是你死我活了。”
西门操凶狠地吊着眼睛,四面一瞥乌压压的人群,毫无畏惧:“和老子比人多,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就让你多活一会,晚一点再收拾你也不迟。”
“好臭的口气,你现在就是小爷困在坛子里的王八,咋还这么嚣张。小爷一声令下,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还嘚瑟了?”
西门操气势地哼一声:“仗着人多是吧,等一会老子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