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转身间,两炷香眼看着就要燃尽。
似乎就是转身间,所有的事情化成了一丝青烟,随风而去。
小健哥轻轻一转身间,似乎刚刚发现了香的存在,似乎也忘记了香的存在。
刚才激烈的战斗似乎让他忘记了一切的存在,何况区区一炷香。
但是小健哥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二炷香的赌约。
两炷香时间如果不能将怜儿带到西门操面前,小健哥将要输掉三万两雪花银,不仅仅是金钱,输掉的更是面子。
西门操这一手玩得够阴,暗中指使心腹吴奇半路杀出来搞两炮,不惜赔上二十几条狗奴才的性命也要拖住小健哥的大腿。
现在,小健哥的大腿的确被拖住了,西门操的目的达到了。
所剩不过二寸香的时间,一炷香只有十分钟,二寸香仅有……约莫三分钟时间都不到了。
要在三分钟内救出怜儿,无法想象……
除非小健哥立马变成孙悟空,或许还有希望……
已经顾不上想上一想了。
西门操得意的奸笑声再次扬起:“健少,你都看到了,两炷香眨眼间就要燃尽了,没忘了咱们的赌约吧?”
“怎能忘?”
“现在可剩下半截手指头的香了,你觉得还有希望找到怜儿?”
“足够。”
“哼,你小子吹牛皮……”
嗖!
话未了。
只见,小健哥的身影孙猴子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可谓争分夺秒,不是没有希望,若是再和西门操多说一句废话,就真的没希望了,所以小健哥不再搭理臭流氓,兔窜而去。
三分钟时间,要在幽深辽阔的大宅子里找到怜儿,这是一个挑战。
刻不容缓,小健哥无暇多想,撒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目标。
好在事先查探到了怜儿的藏身之所,不然就算百米冲刺也白费劲,跑快了反倒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心中有目标,撒腿狂奔,那就是另一番境界了,就像人活着有了目标就有了奔头。
此刻,小健哥深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一心扑向怜儿的感觉,坚定不可动摇且充满了异样的心动,那种感觉有一点点甜蜜的味道。
脚下的路已经感觉不到了距离感,仿佛眨眼间就被春风送到了怜儿的面前。
似乎就是眨眼间,小健哥神奇地站在了——小楼的面前,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显然今天的表现比兔子还要快。
仰起头瞟一眼二层楼上那两扇敞开的窗户,不及多想,飞步上前抬起大脚狠狠将上了锁的大门踹开,小健哥兔窜入屋。
窜上楼来,寻到了怜儿的房间,小健哥一个狼扑破门而入。
小怜儿正在房间里心神不宁地发呆,猛然被小健哥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倒在地。
还没及看清小健哥面孔,就被小健哥一个箭步飞上前来扯起了身子。
“妹子,快快跟哥走。”二话不说,小健哥牵着怜儿的小手返身就向门外疾奔。
先前怜儿在小楼里左思右盼只望早点见到健哥哥,可当见到健哥哥时却又慌乱不知所措,肚里许多话只吐出几个字:“哥哥……等你好久了……”
小丫头有点忧怨的样儿,女孩子思念男孩子往往都是这种语气,此种神情,自然的流露,却不想竟然在幼女怜儿身上也能看到,这个年龄的怜儿情窦未开,还是个幼女呢,也懂得什么叫幽怨?
有多久呢?一来二去也不过半个时辰,这丫头就等不及了,年龄毕竟还小,缺乏耐心。
“妹妹……哥哥我也想你好久了。”聆听怜儿幽怨的心语,小健哥也自然地流露出了同样一句话。
一边说着,脚步更不停歇,依旧奔驰如飞。小丫头的身子都被带动得似要飞起来了。
说的话儿更像是在风中飘摇:“哥哥……怜儿听哥哥的话……哥哥打泡,怜儿就点炮……可是……哥哥现在才来……”话儿在半空飘洒,一串一串的。
小丫头看来先前等的实在有点焦急,到现在还有点幽怨未消。
“还以为……哥哥不要怜儿了呢……”
小健哥手牵小怜儿正以兔速飞奔,转眼间就奔下楼来,一脚正要踏出门外,听到怜儿断断续续的幽怨声,不禁地乐了。
哥哥打泡……妹妹就点炮……哥哥打泡……妹妹就点炮……
我真……
如此,哥哥我怎会不要妹妹呢,哥哥要妹妹,不仅要妹妹,还要点炮呢。小健哥如此想着,突然间又觉得这个想法太是婬邪,手心里的丫头还是个娃娃呢,怎可如此没人性,哥又不是西门操。忽地想起西门操,小健哥忽地又闪耀出人性的光辉。
怜儿还在絮叨着:“哥哥是……不要怜儿了么?”
当此时刻,那还顾得儿女私情,就是想要,三分钟时间点一炮都不够啊。现在恐怕连两分钟都不到了,念起和西门操的赌约小健哥就心急火燎,头也不回,猛丢一声:“再说话时间就来不及了,快点走。”跟着一脚踏出门来,
身后的怜儿却是关不住嘴巴:“哥哥要……带怜儿去哪里啊?”
“当然是带丫离开这里,不然,留在这里继续打泡?”
踏出门来,小健哥的脚步更是匆匆,一句话更是匆匆。
怜儿被小健哥急速的脚步带的要飞起来了,一句话顿顿卡卡:“打泡?……哥哥……还要……打泡啊……”
无语了。
“老大,老大……你跑得……可真贼快呀。”
正在这时,对面的花园中突然涌出一群人来,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领头奔在前面的两个小子正是马克狼跳蚤儿,紧跟在屁股后的永远是喜洋洋大嘴儒。身后的大部队则是一群乌压压手持砍刀的小青年。
原来马克浪小子们眼见小健哥兔窜而去,知道老大是为前去搭救怜儿,便即不离不弃紧紧跟随,那想今日的小健哥完全爆发出了百米冲刺的潜力,竟将一宗人远远甩在了后面。直到现在马克浪小子们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