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赤课裸色诱,真不愧为有史以来第一裆妇。
此时的潘荷花在小健哥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具**。
小健哥故作凛然正气:“本少爷办事一向都是公正无私,尤其对于被冤枉的弱女子,只要荷花夫人确是无辜,本少一定会包养……不,保护你的,大可放心。”
眉毛一挑,扫视武大郎夫妇,深咳一声,发问:“本判官有话要问,你们夫妇务必如实回答。”
“健少爷请说,妾家一定听话。”
“不是让你听话,是让你如实说话。”小健哥如此纠正裆妇道。
“听你健少爷的话,才能说实话啊。”荷花如此纠正小健哥道。
受不了。
小健哥摆正面孔道:“本判官要问的是,除了那笔存在争议的三万两银子,在你们老父遗留的其它家产分配上,你们夫妇和老二夫妇是怎么分配的,有没有出现分配不公的争执?”
武大郎听了问话,不假思索就要回答,却被婆娘抢了先:“我们夫妇听从老爷子临终遗言,是和老二家当面分得家产,所有的房宅田地存款,甚至老爷子留下的一些古董都是一分为二对等分配,谁也讨不了半点便宜,哪里会有分配不公的争执。”
小健哥忽地眉目一亮,脱口便道:“还有古董?”
潘荷花瞧出了小健哥目光中的贪婪,娇笑道:“我家老爷子生前喜好收藏古董字画,健少爷如果也有这方面的嗜好,不妨有空来宅舍指教指教。”
小健哥仰头打个哈哈,笑道:“本少对古董字画素无研究,却很感兴趣,有空的话一定去捧场。”
板正面孔,转回正题,继续道:“这么说,你们夫妇和老二家分得家产绝对公平公正喽?”
潘荷花正色应答:“绝对公平公正。”
小健哥头一歪,面向武大郎:“武大郎先生是否也这么认为?”
武大郎总算挺直了腰杆,毫不迟疑道:“绝对公平公正。”
“那么,是否可以这样说,你们两家在家产分配上一人一半,公正公平,不分彼此?”
“当然可以这么说,我们两家就是一人一半,公平公正,老爷子当初立遗嘱的时候就这么交代的,谁家都没有贪半点便宜,可以说不分彼此。”潘荷花问心无愧地说着,话到最后却变了口气:“不过呢,我家大郎和他老二有兄弟情义,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从来没和他计较过丁点鸡毛蒜皮之事,他是我们家小的,以往住的吃的喝的用的我们一直都让着他,没想到如今好心没好报,反倒被这没人情味的倒打一耙。”
潘荷花越说越是气愤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小健哥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道:“既然亲兄弟不分彼此,你们两家均分的财产又对等,是否可以这么理解,老大的那份财产就是老二的那份财产,老二的那份财产也就是老大的那份财产?”
这小子不知在玩什么文字游戏,潘荷花略一琢磨,也不多想:“亲兄弟本不该那么计较,只要是平分的财产,你的我的他的还有没什么分别。”
听到这句,小健哥忽地面露狡黠,笑一笑:“还是荷花夫人深明大义,有你这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着,不再与潘荷花说话,扭头转向武二郎夫妇。
望着小健哥突然露出的狡笑,潘荷花不禁地一愣。
却听小健哥面向武二郎夫妇道:“刚才荷花夫人所说的话,老二夫妇你们怎么看?”
尽管家产分配问题潘荷花交代属实,也时时把兄弟情挂在嘴边,可是武二郎并不领情,只是轻哼了一声“虚情假意”,并不表态。
于是小健哥再次征询武二郎态度:“刚才本少爷和荷花夫人的对话,二郎你是否赞同?”
“令狐少爷的话二郎深表赞同,但是婆娘的话我没听见。”武二郎翻着白眼说话。
小叔子对嫂子的成见看来是难分难解。
小健哥不多问了,再问小白脸还翻白眼,于是最后道一句:“赞同本少爷的话就够了。”
话不多说,转身走到一处空地,面向武氏二兄弟,深咳一声,用**官的口吻道:“本少爷问话完毕,案情基本掌握,为了判决不出一丝偏差,本少下面还要进行最后一环。”
说着,转向人群,提高声音宣布:“各位观众,现在中场休息,我要和武氏二兄弟单独进屋谈谈心,大家请原地稍息,稍后便为各位观众揭晓本案最终的谜底。”
话音一落,人群七嘴八舌喧嚷起来,这混小子嘻嘻哈哈的哪像是在审案子呀,纯粹是瞎胡闹么,人群又是一片倒彩声。
小健哥才不在乎观众的嘘声呢,一群白看戏不买票的刁民而已。把头转向了不远处大树下乘凉的牛知府,现场之上唯有老牛儿是最可亲之人。
是该向领导招呼一声了,大热天的领导蹲在大树底下静候自己审案也挺不容易的。
果然只见大树底下牛知府一边抽着烟锅,一边擦着满头的汗水,烟熏火燎地热得够呛,尽管够呛,还不停地抽。
看见小健哥招呼自己,牛知府张嘴便道:“世伯我可是给你小子计着时呢,刚刚抽完一锅烟,还剩一锅烟,时间紧迫,你小子可要抓紧奥。”
老牛儿倒没忘了先前小健哥夸下的海口,抽烟锅原来是在计时。
小健哥从容一笑:“世伯放心,小侄既然说到,就会做到。案情已经掌握,下面的时间何须一锅烟,半锅烟就足够了。”
牛知府翘着嘴角,也不知是表示怀疑,还是赞扬,连连挥手催促:“快点,快点,这天热得本官实在受不了了。”
小健哥点头不语,那时转向了武二郎。
“二郎,你先随我,到你的家里谈谈心。”
猜不透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招,武二郎和老婆一齐应声,引着小健哥走进胡同东边自家屋子。
进了屋,武二郎随手将门关闭,三人便就在屋里进行所谓的谈心。
外面的观众只好原地稍息,向右看。
观众们本以为谈心需要时间,不曾想片刻工夫门又开了,但见武二郎夫妇面色欣喜神采飞扬,好像中了彩票一样,手挽手兴高采烈拥着小健哥走了出来。
此情此景让现场观众好不惊奇,也不知小健哥在屋里使了什么妖术,眨眼间就让二郎夫妇如此兴奋,莫非喂了兴奋剂?
正在大家猜测时,小健哥又招呼了武大郎夫妇进入自家房宅。
这一次谈心用时较长,大概快到半锅烟工夫三人才走出门来。却见那武大郎耷拉着脑袋脸色沮丧,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婆娘潘荷花也是面色难看,眉眼间透着一丝怨恨与不甘,二人与武二郎夫妇神态截然相反。
小健哥则晃着脑袋走在二人面前,颇为得意,中了彩票一样。
谈心很顺利,小健哥重又返回场地,先向牛知府汇报一声,然后就面向人群大声宣告道:“各位观众,本少与武家二兄弟谈心十分投机,经过本少一番苦口婆心的努力,案情终于水落石出,现在开始宣判本案结果。”
就关起门谈了谈心,就水落石出了?
不可思议!
观众们还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宁肯落井下石,也不愿水落石出,于是一齐喝倒彩。
唉,小健哥不光名声差,人气也太差了,没人相信眼前这个临安劣少的办案能力。
大家不捧场,那就自个捧场吧,小健哥自个拍了拍巴掌,灿烂一笑。那时,倏地脸色一沉,转向武大郎,大喝一声:“武大郎,还不承认罪行?”
武大郎受此一喝,浑身颤抖,唯唯诺诺道:“小民认罪……”
“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小健哥威严的声音神似判官。
只听武大郎发颤的声音:“贪污罪……不,不,私吞遗产罪。”
武大郎有点舌头打转了,大概罪行深重吓得。
“如何私吞遗产,说。”
“都怪大郎……一时贪念,趁兄弟在外,私吞了老父遗留的两万两银子,小民……认罪,任凭令狐少爷发落。”
就这么轻松认罪了?
没经过审判武大郎竟然就认罪了。
观众们登时没了倒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