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平了梁山很简单,数千亲军从附近县城收拢船只,直接攻上梁山是很简单的,但是这终究是有损伤的。
杨浩要的是不费力,智取梁山,这当然也有个人的一些原因,对宋江,对吴用,杨浩都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晁盖和王伦。
宋江也就罢了,这已经见到了,应该算是个混江湖的人才,而且也着实有一种人格魅力,不怪那么多江湖人士会归顺与他。
吴用这个人,在杨浩的心里,就是个有小聪明的家伙,一个穷书生,在乡村里做个启蒙教师,还天天想着怎么造反,每日里摆出一副,老子就是诸葛在世的样子,真的很烦。
王伦和晁盖就不一样了,这二位可以说是梁山的一代目和二代目啊,可惜了,但凡是一代目和二代目总是不能将自己的部落发展起来,基本三代目都是很牛逼的存在。
对晁盖,杨浩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力大无穷,对王伦,他想看看这个原本不应该接受晁盖的真小人怎么就会容得下晁盖了呢。
而所谓的上梁山的行动不外乎就是个斩首行动,能降服则降服,不能降服就全都干掉就完事了,反正现在的梁上就那三瓜俩枣的,没什么可怕的。
对宋江,杨浩没有一点隐瞒,计划和盘托出,这让宋江沉默了,只要自己答应,那就是出卖兄弟,有违江湖道义,是让江湖上的人士颇为不耻的。
“还在犹豫吗?”杨浩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看着陷入了沉默的宋江。
“你可以不合作,不过那样的话,你和雷横都将会被发配,你的家人呢……”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宋江咬了咬牙:“大人,宋江可规劝晁盖哥哥归顺朝廷,还请大人放他们一马。”
“啪。”杨浩两手一拍:“很好,我也并非好杀之人,若是他们归顺朝廷,本官自然会保他们,说不得还会给你们所有人讨个官职,但若是他们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在杨浩说出能给他们讨要个官职的时候,宋江的眼神突然一变,似乎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平复了下去。
杨浩继续说道:“宋江,本官知道,晁盖也好,吴用也好,还是那阮氏三雄,都非是那天生就要落草为寇的人,不过是世事所逼迫而已,空有一身本领却不得施展,当然,你也一样,宋公明,若是这事做成,本官可保举你。”
这一次宋江没有犹豫:“但凭大人吩咐。”
在没有经历过刺配,没有过三山,没有过浔阳江,也没有江州黄文炳一事之前的宋江兴许真的没有造反的想法,要不然当初晁盖邀请他的时候他兴许就上山了。
骨子里,宋江还是有个自己理想,有自己的抱负的小吏吧,但终究是个小吏,不是官,更不是能在朝堂上说话的官。
梁山的后期是大发展的后期,那个时候的宋江有实力和朝廷谈判,可以要个什么招讨使,又什么这个地方的那个地方的官的,但是现在的宋江何来谈判的筹码?
杨浩猜透了宋江的心理,手里还握着雷横和宋老太公,当然还有个后期梁山上专门负责筹备宴会的司仪宋清。
“做好准备,届时会有人来这里劫狱的。”
扔下这句话,杨浩离开了囚牢,宋江惊奇的发现,自从自己答应了之后,雷横那边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很是消停。
当夜,朱仝被人悄悄的从后门带了进来,见到一身便衣的杨浩,朱仝单膝跪倒:“大人,雷横那厮口无遮拦,但绝对是无心的啊,还请大人……”
杨浩笑眯眯的没说话,手指晃了晃,就见隔间的帘子掀开,雷横走了出来。
“哥……哥哥,提……提举大人并未怪罪于我。”
“啊?”
朱仝看到雷横好好的出来,当时都惊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看雷横,又看了看杨浩,满脑袋都是问号。
这特么是搞什么?
“朱都头,本官召你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不知大人有何差遣,朱仝莫敢不从。”
杨浩也不隐瞒,将如何对付梁山匪患的事情说了出来,朱仝沉默了下来,他和雷横不同,雷横是个铁憨憨,朱仝是有脑子的。
当初梁山为了让朱仝上山可是颇为费了一番功夫的,应该说,朱仝心底里是个正直的人,不屑为寇,可惜的是李逵那个夯货将人家小衙内摔死了,这特么咋闹。
对晁盖这些人,朱仝没有感情,雷横也没有,之前雷横还跟刘唐干过一仗的,只要不是宋江在梁山,一切都无所谓。
雷横见朱仝犹豫,低声说道:“哥……哥哥,公明哥哥已经答应了。”
“哦?”朱仝一怔,于是很快的点头:“大人您吩咐便是,这梁山贼寇为祸已久,刚刚朱仝只是在想用何种方法来剿匪是最为妥当的。”
是不是解释不重要,杨浩也不在乎这些,要的就是这些人配合。
想要上梁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王伦这个人是个多疑的,加上吴用这个厮,没有熟人,或者投名状,很难真的渡过水泊上得梁山。
宋江就是这次计划的引荐人,梁山之人也知道雷横和朱仝是宋江的铁杆,当然雷横暂时还不能露面,有了朱仝劫狱,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只要能够到了梁山,来个斩首,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两日后的夜里,有人和你一起劫狱,将宋江劫走,投奔梁山,朱仝,记住了,戏要唱的好,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朱仝躬身说道:“大人放心,朱仝定当全力而为。”
等到这些人离开,赵构才和欧阳澈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赵构无所谓的撇着嘴:“杨浩啊,不就是剿匪嘛,你弄这么多花样做什么,直接放了那宋江,让他带人上山不就是了,还怕那梁山贼寇知道真假?”
杨浩笑了:“殿下啊,这郓城县里恐怕已经有很多梁山的探子了,所以说,做戏就要做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