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的这一阙青玉案应不应景的且不说,其中的每一句都不得不说,太美了,杨衙内恬不知耻的再次剽窃了人家的东西,只为了讨柴思若一丝的欢心吧。
一曲青玉案,不只满足了柴思若,也满足了藏在角落里的李清照,却是思念起了已故之人,只是那人……在灯火阑珊处却已经寻不到了。
不过杨浩回到卧房就很纠结了,老子要出去抓了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这个娘们不多说说让我安全点的话,却跑来让我写词?这大宋的大家闺秀脑子都是秀逗的吗?
第二日清晨,杨浩少有的起了个大早,各路快马早已经纷纷启程,皇城司也已经做足了准备,博州府那边杨志更是迅速,昨夜里收到了快马送去的军令,五百精骑收刮了高廉家里的府库,带足了粮食,连夜便已经北上。
柴思若足足将杨浩等人送出了十里之外,这才恋恋不舍的告别。
到是那高唐县令杜长德是拍着胸脯保证的,一定会护卫崇义公府上下的安全,这也算是彻底的站了队形了。
李逵阴着一张脸拉着杜长德:“县官老儿,你可要记住你的话啊,若是郡主有半分的不高兴了,俺铁牛定然会找上你的。”
潘金莲被留在了高唐,毕竟这一次的事情性质不同了,追击高廉,再带着潘金莲这样一个美艳的小丫鬟,真的是会影响军心的。
一路急行军,只一日的时间,大军便已经突入到了河间府,接到杨志快马传讯,那高廉竟然一路向北,速度极快,已经入了雄州还未追到。
这厮是一路在野外行进,过城而不入,期间若不是在一些村落发现了有抢掠食物的迹象,险些是追丢了。
“这特么是个人才啊。”杨浩看着这传讯也是惊呆了,压根没想到这高廉逃跑起来还真的是有些本事的。
“大人,看来此贼子是铁了心要逃往辽朝了。”
吴用的一句话让杨浩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很明显了吗,一路向北,也不入城,更没有迂回的迹象,还用你说?
不过本衙内明白,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看,我说中了吧,想得到夸奖吗?想得美,本衙内偏偏就不夸奖你。
这种人啊,就不能表扬,一表扬就容易飘飘然了,这位穷学究在梁山被一帮没文化的众星捧月似的,直接就飘了,还真以为自己可以赛诸葛了呢,除了会和宋江合伙骗人上山,其实真没啥太大的功绩。
到是气坏了赵构:“这贼子,竟然真的敢叛国,抓到他,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本王心头之气。”
叛国的很多,比方说被赵佶委以重任的赵良嗣,就是辽朝降将,在比方说那郭药师,先是降金,再是降宋,总归这个时期的叛将非常的多。
不过赵构生气也是正常的,在他心里觉得,应该是只有别人投降大宋,不该有大宋的官员叛国而出。
赵构和杨浩一路北上,汴京城里却依旧是一片和和美美的景象,虹桥上依旧是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矾楼里也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赵佶还是喜欢玩着他的那些玩意儿,没事了写写字,作作画,观赏观赏石头,或者和后宫的娘们儿们造造小人儿。
仿佛两浙路的叛乱,西北的战事,辽朝的谈判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反正有人去做了不是吗。
两浙路方腊起义的事情在汴京城里传了几天,热度也开始逐渐丧失,汴京城里的老百姓们都习惯了,反正咱们大宋朝总是不消停的,时不时就后有造反的,造个几天的反就没了声息,无所谓,有热闹看就好。
然则最近这汴京城里最忙的便是王黼和蔡翛,二人一为少宰,是和辽朝谈判的主持者,一为礼部尚书,和辽朝的一切外交事宜都是分内之事,只是这一次辽人太过贪婪了,狮子大开口,想要那七州之地可以,拿钱来便是。
这谈判已经是谈了很久了,谈的大家口干舌燥的,就是没个结果。
李处温作为辽人的代表,很是享受这样的局面,在辽朝,李处温的地位还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低,因为天祚帝耶律延禧喜欢他而已,官至参知政事,封漆水郡王。
为什么要卖掉这七州之地,李处温心里很明白,因为自己家的主子耶律延禧太穷了,从打即位以来,就没消停过,不是这个叛乱了,就是那个造反了,纠集兵力去和那完颜阿骨打拼命,结果每每被人家以少胜多,打的是一个屁滚尿流的。
光是这样还不算,只要你去打完颜阿骨打了,我这后面就有人造反了,辽朝的国库真要空了。
最可恨的是那些大贵族还拥兵自重,压根也没人有替耶律延禧分忧一下的想法,包括自己的大靠山萧奉先那个王八蛋。
一旁的使臣低声问道:“李大人,这一次宋人会不会答应啊,陛下那里……”
李处温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小物件:“不要急,你越是心急,宋人越是不会答应,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知道吗?”
小物件和不错,他很喜欢,这可是前几日里王黼送来的礼物中的一件,虽然不起眼,但是很合自己的胃口。
“对了,要你们送给这宋人大臣的礼物可都送了出去?”
那使臣连忙说道:“已经送出去了,不过大人,卑职以为现在宋人皇帝最是听信那太尉高俅的话。”
李处温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只要他收了就好,看他如何办事吧。”
当王黼和蔡翛进来之后,二人的谈话早已经结束,看着王黼和蔡翛二人,李处温得意洋洋的说道:“二位,还要继续谈吗?若是不能满足我大辽国陛下的要求,这件事恐怕只能是作罢了啊。”
王黼和蔡翛对视了一眼,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来:“怎么?可是送来的礼物并不满意?这件事,还请李处温大人协调一下,辽朝现如今如何,我大宋也并非全然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