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江面上给足了面子,只有徐徐的微风吹过,让人不觉得寒冷,被邢秉懿靠在肩上,杨浩一点都不敢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嗅着淡淡的香气,感受着那一丝的柔软。
谁也没有再说话,酒也没有再喝,杨浩感觉这已经过了午夜时分,听着邢秉懿逐渐缓慢的呼吸声,也知道她大概是睡着了。
兴许是邢秉懿真的不胜酒力,终于是歪倒在了杨浩的怀中,却没有醒来,杨浩无奈的摇头,轻轻的将她横抱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很轻。
将她送进了房间,又出去将鞋袜提了回来,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出去,却没注意到,那床榻之上,邢秉懿的嘴角是微微翘起来的。
这么一折腾,反倒是杨浩睡不着了,回到自己的房中,不禁问着自己,邢秉懿这是要干啥?这特么算是勾引吗?还提到了赵构不能生育的问题,看来这小娘皮啥都知道啊。
要是不算是勾引这能算什么呢?到还别说,别看她发育的不怎么样,但就那么往你身上一靠,还真的有点心猿意马的。
直到天都蒙蒙亮了,杨浩才迷糊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不得了的春梦……
醒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柴思若坐在一旁,揉了揉眼睛问道:“都上船了?”
“是啊,都准备好了。”
“桢儿呢?”
“昨夜睡的不好,在金莲那呢,估计又睡过去了。”
“哦。”
杨浩点着头起身打算换上内衣,柴思若犹豫了一下说道:“昨夜……太子妃说睡不惯下榻之处,要回到船上来。”
听了这话,杨浩一愣,随后应道:“是啊,回来了。”
柴思若眼波流转,低声说道:“相公,莫怪妾身多嘴,她……已是太子妃,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杨浩一惊,回头看过来,随后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换了衣服出来,将春喜儿拉到无人之处:“昨夜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春喜儿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国公爷,除了小的和铁牛外,再无他人,小的和铁牛仔细的查找过的。”
“哦。”杨浩缓缓的点头,若有所思,随后又问道:“太子妃的侍卫呢?”
“都在船下,不曾上船。”
杨浩再次点头,这就很有意思了,不过也觉得这特么带着邢秉懿出来就是个麻烦啊,琢磨了一会儿才吩咐春喜儿:“到了地方,你去寻时迁,让他来见我。”
“小的记下了。”
这次出行,随行的人很多,虎贲不可能都上船的,当然蜉蝣的人也不在,能够在船上随行的多是一些必要的人物。
顺水东进,速度就要快上很多,从江阴出发,过福山口和许浦,用不上一日就可到嘉定县东,那个被杨浩定名为宝山的地方。
李俊,柴进和郭大林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了,当然,那准备出海的五十艘大船也在这里,以定远号为旗舰,桅帆林立,登时让人眼前一亮。
也不得不惊叹,原本两宋时期的泉州海船顶多也不过三十五米左右的长度,但是以宝船为蓝本打造的定远号,全长接近一百二十米,高大威猛,尤其是一些地方外罩铁皮,一些地方还留有炮口,看着就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不只是大宋的这些人为之赞叹,那拓俊京和妙清直接惊呆了,拓俊京感叹之余,很想抽妙清两个耳雷子,这就是特么的你说的不足为惧?
这种庞然大物能不足为惧吗?
高丽也有海船,甚至说高丽强盛时期还曾跨海去欺负过倭国,但是拓俊京很清楚,高丽的那些海船怎么跟这个玩意儿比啊?人家都不用打你,直接平推过去,自己国家的那些海船就成了破烂了啊。
这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啊,想到这里,拓俊京对那神秘的神机营火器和登天球的兴致就更浓了,很宋既然能造出这么恐怖的海上庞然大物,那打败了契丹人和女真人的火器和登天球会是多么可怕。
到是妙清在那里淡淡的说道:“这么大的海船?真的能航行起来吗?”
卧槽,你咋不死呢?拓俊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航行不起来人家让你来看?你脑子呢?让狗吃了?
其实杨浩自己也是震惊的,这些大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庞然大物,打造的过程自己没看到,成品也没看到,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实物。
柴进现如今被封为了靖海大使,说起这个官职,杨浩怎么听着怎么感觉有点净坛使者的意思,原本是要设立一个靖海军,请封一个靖海节度使的,但是老赵啊,还是对柴家人有些顾忌的,靖海军节度使的名头最终落到了李俊的头上,而柴进只是个靖海大使。
也就是说柴进对靖海军没有直接指挥的权利,但是李俊这靖海军节度使在出海后要受到靖海大使柴进的节制。
你看,大宋就是这样,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说的算,总是会给你多加一些掣肘,让你放不开手脚去做事。
不过这样杨浩觉得也好,柴进和李俊都特么不是省油的灯,这是两个都有野心的人,如果只是李俊出海,他还担心这个货直接打下一个小国家做皇帝不回来了呢,现在两相掣肘,没准还是个好事的。
到达宝山已经是接近日落时分,到也不能再登船参观,而宝山这地方根本还没建设起来,根本不能给这些贵人们提供什么好的住处,郭大林原想是赶往嘉定县的,但是杨浩拒绝了,这样太麻烦,索性所有人住楼船上便是。
他开了口,没人敢反驳的,到是嘉定县和郭大林准备了不少的时鲜送来。
这虽然在船上,吃饭也是有讲究的,比方说太子妃邢秉懿就不可能出来和大家一起用餐,着人送了东西过去,不想太子妃的侍女过来说,太子妃偶感风寒,食欲不振。
这特么的?昨晚弄感冒了?
杨浩吃惊之余,柴思若给了个眼神,他就明白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太子妃,身体不适你就得过去看看,可别出了什么万一的。
匆匆到了邢秉懿的卧房,到是不劳烦什么,直接就让进,房中却无他人,只有邢秉懿斜靠在床榻之上,身上只着纱衣,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一双雪白的嫩足就那么裸露在那里。
“有劳镇国公了……”
汴京城中……
赵构看着一桌子的吃食,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何晚膳多是绿菜?肉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