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石头记发售的日子,对此,太傅府里表示很隆重,这毕竟是衙内写的书啊,现在要发售了,还是官家刊印,这可不能当成小事来办。
杨浩是被杨福和春喜儿等人催促着沐浴焚香的,这事儿放在等闲人家,是要祭祖的,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可不是后世那些写网络小说的能比的,唉,这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清爽的换上了一身光鲜的新衣,杨浩直接将书局对面茶楼的二层包了下来,坐在窗边品着茶,静静的看着书局那边。
书局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迟来的赵构一上楼就激动的不行,这小子今日里打扮的倒是普通,看着就是个普通的富家学子似的,到也算是知道了什么是低调。
“杨浩,看样子是要大卖了,这五千册看样子应该可以全部售出了。”
五千册头版石头记,翰林院预定了一千,且不说他们看不看吧,这是给官家看的,面子问题,四千册而已,不过赵构并不知道,书局里只有两千册而已,剩下的两千册还在杨浩的手里呢。
书局前很火爆的场面要归功于戴宗之前的工作,不管市井上是说这本书好还是坏,总之是宣传做到了位的,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总会来看一看,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奇书,还能被宫中的贵人们叫好的。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杨浩大闹翰林院,给算学大学士郑居中留下了三道算题的事情这两天里传开了,起初大家对杨浩闹翰林院的事情是愤愤不平,可第二天就不一样了,传言郑居中被那三道算题竟然愁白了头。
于是乎很多人都在猜测杨浩到底给郑居中留下了何等的算题,竟然难道了这位大学士。
最为让大家惊呼的事情是,郑居中竟然高呼了一声:“算学之上,吾不及承直郎矣……”
只这一句话,就炸了天了啊,翰林院大学士,专攻算学的大学士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他妈的杨浩这个狗东西难不成是算学天才?
又能写书?又能填词?又会算学?这还是那个横行汴京城为非作歹的杨衙内吗?
总之这件事传开了,杨浩听后也是目瞪口呆:“卧槽?还可以这样?愁白了头?那老东西的头发本来就是白的好吗?”
“杨浩,人是很多,不过……二十贯啊,真的能卖出去吗?”
是啊,二十贯啊,光是论重量的话,二十贯得有小二十斤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真的有人会买吗?
书局门前的人群中。
“兄台也是来买书的?”
“不是不是,就是来看看杨浩那个鳖孙儿的书是不是能卖的出去,呵呵,二十贯啊,谁会买?”
“是啊,咦?兄台,不买书,你的小厮为何背着褡裢?”
突然一声炸锣。
“开售喽……”
“兄台,再会,我要去看看……”
“给我来十册……”
“卧槽?你不是不买吗?”
买不买的,这毕竟是官家刊印,皇家书局出品,总有有见地的人的,皇家出品,放在家里也是一种荣誉。
杨浩深知这一点,也抓住了这一点,深宫中的赵官家自然是不明白的,赵构更不明白。
看着火爆的场面,赵构张大了嘴巴,也就是两柱香的时间,卖完了,书局前依旧有很多人没买到,在那里唉声叹气。
杨浩挥了挥手,叫戴宗过来:“去,让他们去做吧,先放五百册,五十贯,爱要不要。”
戴宗领命出去,赵构狐疑的看向杨浩:“杨浩,你怎么……”
“殿下,想赚钱吗?想赚钱就不要多问。”
看着杨浩笑嘻嘻的样子,赵构果然没有多问,到是杨浩将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盒拿了出来。
“殿下回宫的时候,还请将这一份礼盒转交茂德帝姬,这是微臣答应的礼物。”
赵构再次狐疑的看向杨浩,并且露出了小心翼翼的神情:“杨浩,我就说你和皇姐之间……”
杨浩是真的想哭了:“殿下啊,臣是清白的啊,这是答应帝姬的第一册石头记而已,您不要多想。”
赵构是不是会多想,杨浩也控制不了,总之赵构走了,杨浩也撤了,走的时候还听到大街上有人叫骂。
“该死的黄牛党,他娘的一册竟然抄到了五十贯?这群杀千刀的啊……”
坑这些人的钱,杨浩丝毫没有负罪感,能买得起这书的绝非等闲家庭,都是有钱人嘛,怎么能说坑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买卖买卖,都是你情我愿的不是吗。
赵构是个诚信的人,杨浩托他办的事,回宫就办好了。
赵福金看着面前这个精致的小礼盒,竟然有些许的小激动,缓缓的将礼盒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本精装的石头记,就是的边线上都镶着金边的那种。
在的下面,还放着几块有着独特香味和独特形状的香皂,一打开,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宫室之内。
一旁的宫女很是乖巧的说道:“承直郎到是真的有心了呢,奴婢知道,这香皂现如今只有官家和几位贵妃才有呢。”
这件事赵福金自然是知道的,本来还想从赵佶那里讨要的,没想到杨浩已经送来了,想着这东西会擦到自己身上,俏脸上竟然有些红晕。
“啐,他到是会做人,近日里可有什么传闻说说看。”
“奴婢听说郑居中大学士被承直郎难倒了,承直郎大闹了翰林院,给大学士出题三道,大学士一夜愁白了头,感叹自己不如承直郎呢。”
“是吗?”赵福金惊呼了道,随后抿着嘴却换上了笑意:“若是他的话,也应该有这本事的,好了,你退下吧。”
宫室中再无他人,赵福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着:“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你是已经看透了这人间的烟火了吗?”
“浮华满目,终是一场幻影吗?人都说你是这汴京城的祸害,可之前你为何要如此呢?真是一个看不透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