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孝天看着唐毅欣折腾着上官明的尸体,如果不是当地的知县阻止上官明早被唐毅欣肢解了。
唐毅欣一边洗手一边说:“这个人是被捂住口鼻窒息而死,死亡时间超过十二…超过了六个时辰,应该是昨天的傍晚左右。根据衙役和报案者的描述,发现尸体的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根据他的穿着,他应该不是在家里被害的。有可能是有人约他出来,应该是在茶馆之类的地方被害的。”
这个时候县衙的忤作问道:“不应该是酒馆吗?据我所知这个人嗜酒如命,无酒不欢的。”
“如果是在酒馆,那么一定喝酒,既然喝酒那么凶犯一定会灌醉他或者直接下毒。那样的话,他的手腕,手指,脚跟处,就不会有挣扎的痕迹,就是说他死的时候是清醒的。”
韩孝天问道:“如果是灭口,用利器或是钝器,不是更安全吗?为什么要捂死呢?如果挣扎中踢翻什么东西,惊动了其他人,或是被挣脱了,岂不是自找麻烦。”
“所以行凶的地方要么是自己的地盘,要么是自己家里,这样才不会怕惊动他人或是他有可能会跑掉。”唐毅欣分析道。
韩孝天皱着眉头,说道:“深宅大院或是地下暗室。表面上有这样条件的人都是当地有身份的人,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进去搜查,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
知县笑着说道:“其实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商人啊。我们可以先从他们身上找。”
韩孝天摇摇头,“不可以,这样会打草惊蛇的。会让我们找的人藏的更深。”
县令挠挠头,“那怎么办?深宅大院进不去,商铺又查不得。”
唐毅欣看了一眼尸体,说道:“这个人的死是现在唯一的线索,查不下的话,我想就只能让你的弟弟妹妹背锅,甚至有可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韩孝天挠挠头,无奈的说道:“看来只能把小时候的游戏重新拿出来再玩一回了。”说着从尸体旁边站起来,就往回走。
唐毅欣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时候的游戏?那个有用吗?”回头本想招呼知县一声,所看到他脸有点发白。“你怎么了,被吓的吗?这事不是你做的吧?”
知县完全没有听到唐毅欣的调侃,“我就说不要和少爷做对,不然有八条命都不够他折腾的。”说着,下意识的跟着离开了。
唐毅欣粥皱眉头,眨眨眼睛,完全没有搞清楚这个知县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韩家大院,灯火通明,老太太的寿辰就要到了,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一个小丫鬟端着托盘,要把准备好的东西拿给管家红月过目。刚转过月亮门,就看到一个破衣烂衫的,面色青紫的男人,飘在哪里,飘来荡去的。小丫鬟当时被吓的尖叫了一声,就晕过去了,东西也全掉在地上。
听到声音红月急忙从屋子里跑出来,一眼就看到有个人影飘在空中,当时吓了一跳,再仔细看看,柳叶眉倒立起来,“少爷,你怎么又在装神弄鬼的。万一把人吓坏了,怎么办?”说着走过来,一把推开挡住路的“鬼”。
“红姐,你就一点不怕吗?这可是我费了好力气做出来的。”
红月瞟了韩孝天一眼,“被你吓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扮的鬼怪又怎么会不认识。”说完蹲下查看被吓晕的丫鬟。看到她倒在柔软的被子上,呼吸均匀,才去查看被摔坏的东西。“你看你,这些都是给奶奶准备过寿的东西,让你这么一吓,又要重新做了。”
韩孝天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些吃食吗,再做一份就好了。这些拿去喂狗,浪费不了的。”
红月把眼一瞪,“我的少爷,你知道这个吃食需要做多久吗?一天,一天的时间才做的好,而且这是给贵宾用的,都是有数的,你现在这么一折腾就少一份了。”
“多加和灶台不就好了,干吗这么生气。”韩孝天见自己的红姐生气了,语气也软下来了。
红月看着少爷的样子,也是没办法。虽然少爷对下人好,但是身为下人你又能把主家的少爷怎么办呢?
韩孝天也尴尬的笑笑,“姐,别生气,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亲自上阵把这份吃食给你补上。”
红月抬头看看他这幅打扮,埋怨道:“这不是上官公子的衣服吗?少爷,死者为大,你怎么可以……你简直……”
韩孝天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拍拍灰尘,“我也不想的,但是为了找出杀害他的凶手,只能出此下策了。”
“怎么?这次你要亲自来?”红月惊讶的问道,“这太危险,你不是有出色的手下吗?他们经验不比你好啊,怎么不用他们?”
“永亮哥把整个地界的人手全调离了,也不知道去干吗了。再说了,”说着摆出一副吓人的姿势,“若论扮鬼吓人,超过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吧。好了,我先闪了。”说着就窜了出去。
红月刚要叫醒还倒在地上的丫鬟,就听到又有丫鬟尖叫声,皱皱眉头,看着面前的小丫鬟,叹口气,站起来回到屋子里,顺手把桌子推倒,把一个茶碗扔到门框上,随后尖叫一声,便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整个小镇人心惶惶,脸色煞白,议论着昨天出现的鬼怪。大街上突然出现一队穿着丧服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大概三十几岁的女人,哭喊着:“孩儿啊,你死的冤啊!孩儿啊,有话给娘说,娘就是拼了命也给你讨回公道。”
在上官夫人身旁的是上官红烨,正是上官公子的生父。脸色铁青,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
昨夜的闹鬼事件一经传开,听闻到鬼怪的打扮,就认定是自己的孩子,老爷子马上去了县衙,发现儿子尸体不见了。一结合,一联想,也就得出了自己儿子死的冤枉,也刚好借着举办丧事,大肆宣扬一下,给官府造成一些压力。
唐毅欣看着楼下经过的队伍,摇着头,“这个韩孝天,玩的越来过分了,别人家的丧事也要利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