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将你们店中最好的胭脂水粉都拿出来。”
给老婆买东西当然不能小气,武青吩咐掌柜的,而潘金莲则是轻轻摇头,道:“大郎,只买些下等的便好,毕竟你做生意还需要钱银。”
潘金莲挑了几件廉价的胭脂,武青哪能委屈自己的老婆。
将那些便宜货扔了回去,直接帮她买了店里最好的胭脂水粉,心想自己也得研究一下这个生意,毕竟不管是哪个年代,女人的钱都很好赚。
“西门大娘子来了。”
就在武青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店内走进来一个二十三四岁,身着绫罗的女子。
女子体态丰腴,头发盘成了发髻,一张洁白无瑕的脸上满是高傲之色。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的女人风韵,尤其是胸前的那对不受束缚的浑圆,高高隆起,令人遐想万千。
“西门大娘子?莫非她是西门庆的大老婆吴月娘?”
西门庆共有妻妾五名,大老婆乃是清河县千户之女,名为吴月娘。
一见到她进来,掌柜的急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在吴月娘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婢女,年纪不大,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便是武大?”
目光流转,吴月娘看到了武青,旋即便开口询问。
没想到对方会认识自己,武青轻轻点头,而吴月娘则是冷哼了一声,道:“你一个卖炊饼的,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就应该将她藏在家中,怎还带出来招摇过市?”
“你可知你这娘子如狐媚一般,专门勾引男人,若你再不看管好,恐怕绿帽就要扣在脑上了。”
看向潘金莲,吴月娘的目光变得十分凶狠,而武青则是笑笑,道:“我带我家娘子外出,与你何干?”
“说我家娘子是狐媚,那你又是什么?荡妇?”
“你还是好好管管西门庆吧,让他少夺他人之妻,对了,花子虚还好吗?”
脸上现出浓郁的嘲讽之色,武青带着潘金莲走出了胭脂店。
他之所以提起花子虚,是因为这家伙是西门庆的死党,而西门庆有一房小妾名为李瓶儿,正是那个花子虚的老婆。
因为西门庆夺了李瓶儿,花子虚被活活气死,此事人尽皆知。
“好你个矮骡子,竟敢诟病我家官人,你去街上听听,大家是如何议论你家这个狐狸精的。”
“明目张胆的勾引我家官人,当真是不要脸至极,如此下作的女子,不如死了的好。”
吴月娘被武青的一席话给气的不轻,胸口不断起伏,那对傲物当真是波澜壮阔。
这时武青才明白为什么街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们夫妻,看样子是有人散播了什么谣言。
“大郎,西门大娘子可不是好得罪的,咱们还是回家吧。”
被吴月娘的一番话说的委屈异常,潘金莲走路都不敢抬头了。
武青心疼不已,示意她不必在意,谣言毕竟是谣言,只要他们不在乎,那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
又给潘金莲买了几件衣服,武青打算去看酒楼。
便在这时,一个衙役跑到了他的面前,言道:“武疱人,昨夜戴都头被贼人所擒,除了他还有三个衙差。”
“今早贼人前来传信,说三日之内,若无十万两白银送往二龙山,那便将戴都头剥皮抽筋,武疱人,此事该如何是好?”
原来昨夜袭击县衙的是二龙山的贼寇,武青看向衙役,一脸奇怪的问道:“戴都头被抓,不应该你们衙门管吗?为何来寻我?”
他在县衙只是个庖厨而已,赎人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着他。
“范大人说了,戴都头唯有武疱人能够救出,所以让我来寻疱人。”
范成竟然派人来寻自己去救戴宗,武青眯起了双眼,心想应该是因为他救了公主,又与赵构相交,得了金龙令,所以范成才会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既然如此,那你速速去准备两辆马车,再采购白铁冒充银子,而后随我前往二龙山。”
戴宗视武青为兄,他当然不会置之不理,至于金龙令武青倒是没打算用,因为他并不知道那玩意到底能干什么。
衙役马上就去准备了,武青将潘金莲送回了家,又安慰了一番,立刻便去了县衙。
直到午时,武青他们才准备妥当,带足了干粮和水,武青便领着两个衙役,赶着马车前往二龙山。
另一边,王婆茶铺。
“王干娘,你那外甥并未杀了武青,而且还被县衙的人擒了,这可如何是好?”
西门庆不停的在王婆的面前来回踱步,一脸的忧愁之色。
自从上次见到潘金莲他便日日想念,连梦里都想得到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子,逛青楼都提不起兴趣。
“大官人无需忧心,我那外甥已经被救走了,而且他并未将你我供出,大官人稍安勿躁。”
“既然我那外甥杀不了武青,那咱们便再找他人,听闻武青要上二龙山,大官人可派人带着银两去清风山,寻他们的当家。”
“清风山乃是去二龙山的必经之路,只要大官人使足了钱银,便是十个武青也没命回来。”
王婆的眼中现出了阴狠之色,西门庆则是目露凶光:“好,我这就让人上清风山,一定要弄死武青。”
武青并不知道西门庆和王婆又在算计他,此时他正坐着马车往二龙山赶。
因为那白铁太重,所以马车走不快,足足花了两日时间,他们才入了山。
“此是何处?”
天色将黑,武青朝一个衙役询问,衙役告诉他说这里是清风岭,再往前走便是景阳冈,二龙山就在景阳冈之后。
“景阳冈?”
武青一惊,暗道去二龙山要路过景阳冈吗?
这个地方后世的人都不陌生,那可是武松的成名之处。
算算日子,自己的那个兄弟应该也快到阳谷县了,武青倒是很期待与武松见面的那一刻。
“听说那景阳冈上有猛虎出没,专吃行人,我看咱们还是在此歇一歇,明日天亮了再走。”
说到这里,两个公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惧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