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守卫只有五六百吧?”
“是的,陛下!”
“若是我大秦连这五六百守卫都要担心,那还有何信心统治这吐谷浑?说实话,朕就是为了你们这些人留下的慕容可允,让他给你们一份压力!”
李翎看着余枫,不由笑道,言语间露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魄。
余枫听完这话,也是暗暗点头,明白了李翎用意。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陛下之意就是在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以让自己不敢大意!
他对此虽然有些异见,却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他自讨这盐城在自己的治理下,应对现在都慕容可允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便是余枫作为城主的一份自信。
“走吧!咱们去看看慕容泽他们!”
看到余枫领会了自己的意图后,李翎轻轻点头了点头,迈步向着城门走去。
而此时,慕容泽和娄夏两人却是真的被一队人困在了城门处。
“什么意思!本王的命令你们敢不听,居然敢在本王面前造反!”
慕容泽看着眼前一众守城军,气急败坏的骂道。
娄夏则眼珠子转了转,登时向着这些人说道:
“我娄夏向来不会亏待兄弟们,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我府中的金银珠宝任兄弟们取用!”
可惜,这些守城军对他的话却是无动于衷。
只有那个带头的人一脸漠然的看了慕容泽和娄夏一眼,扔下一句:
“废话少说,等我们城主和将军来再说!”
“什么!你们城主和将军不就是我们嘛!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是你们的大王慕容泽,这边是你们的将军娄夏啊!”
慕容泽听到这话,瞪大眼睛拍着胸膛说道。
他此时郁闷无比,不明白这些守城军为什么会不听自己任何命令。
可惜,在听完这些话后向,围在他们身边的守城军非但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是各自抽出来了兵器,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
这可把慕容泽和娄夏两人吓了一跳,不过还好,这些守城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娄夏看着眼前的守城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长叹一声道:
“唉!不管各位兄弟是否背叛于我,难道你们连十万两黄金都毫不在意嘛!那十万两黄金再加上王宫的金银珠宝呢!”
他试图用金子收买这些守城军,以达到出城的目的。
哪知他这话刚说完,那名守城军头领便嗤笑一声,不由说道:
“哼!有命拿,没命花!可笑!”
这句话深深地如同一根冰锥深深的刺痛了慕容泽和娄夏两人的内心。
他们此时此刻对这句话理解颇深!
这十万两金子可是李翎用来换余枫的,而如今金子到手了,但是自己两人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这不就是可笑嘛!
两人相视一眼,此时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大王,看来我们还是真中了那李翎的毒计了啊!”
娄夏看着慕容泽,一哭丧着脸说道。
“唉!看来那天司徒通说的确实没错,我们可是错怪他了!若是没有错杀他,那司徒通想必能够抗击这支义军!”
慕容泽更是发出一声长叹,双眼中透出一抹绝望之色。
“唉…”
娄夏更是无言以对,想起这谋害司徒通的计策是自己亲手所定,他就不由心中一痛。
也就在他们沉默之时,展堂带着义军已经疾驰而至。
在他看到慕容泽和娄夏两人的身影后,脸上不由露出一道满意之色。
“两位!城楼上请吧!”
展堂跳下马来,然后向两人招呼道。
“什么意思!你们是要拿我们点天灯嘛!”
慕容泽一听这话,顿时吓的面无人色。
此时他一脸惧意,哪里还有此前那副居高临下的傲然,俨然如同一只夹起尾巴的狗一样,可就差摇尾乞怜了。
“哎呦…这位好汉,能不能让我们死的体面一点啊!我们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人,这城池也有我们慕容家的一份功劳啊!”
娄夏抱着慕容泽,向着展堂哭诉道。
他在听到点天灯的时候,更是被吓的抱住了身边的慕容泽。
堂堂大将军居然怂成了这副德行,也是让展堂大人有些出乎意料。
“不,你们想错了!我让你们去城楼上,可不是为了拿你们点天灯?”
展堂微微摇头,否认道。
“那是让我们跳楼不成?跳楼死的虽然有人形,但却是没人样啊!难道好汉不能给我们一丈白绫,让我们自挂房梁之上嘛!
若是有毒酒也行啊!”
慕容泽双眼含泪,似乎感觉自己性命已经到头,竟是向展堂哀求一个体面的死法,不再期望活下去。
“是啊!是啊!这位将军,给我们一个体面吧!”
娄夏也在一边恳求道。
此时他的心脏狂跳着,脸上全是惧色,身不由己的打着哆嗦。
展堂看到这两人如此反应,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众人也感到莫名其妙。
“这事何意…你难道是在戏弄本王!”
慕容泽出于那王室的尊严,脸上竟是露出一抹愠怒之色。
他可以求情,但却是不愿意受人愚弄。
“不,不,两位误会了!我请你们上楼,不是为了杀你们,而是有人要见你们!当然若不是他们要见你们,我可不会跟你们废话!”
展堂笑意突然一敛,语气冰冷的说道。
“啊!什么!有两人要见我们,一人是余枫无疑,另一人是?”
慕容泽听到这话,如释重负,连忙问道。
“这个,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展堂没有多时说什么,而是给那些守城军一个眼神,让他们押着慕容泽二人向城楼上走去。
慕容泽和娄夏两人相视一眼,眼神中透出一抹意外之色,同时他们心中似乎也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余枫到底是好说话的人头,也许他不愿戴上斩杀我慕容氏的恶名,会放我们一马呢!”
慕容泽一边走着,一边心中暗讨道。
“余枫城主到底是心软,我一定要抓住机会,求他饶命啊!这始作俑者可是慕容泽,我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啊!”
娄夏心中同样也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