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文公子,你这样做夫人会顶不住的”
院子里,文青追着陈御医请求道:“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文某一个人承担”
“绝对不会让陈御医你难做的”
“郑筠娘是我的妻子,难道作为丈夫的我会加害我妻子不成吗?”
陈御医被文青吵的头疼。
原本他以为文青只是失心疯了,就暂时答应他。
结果现在呢?这文青竟然说要用刀子给她妻子刮脓包?
这种行为在陈御医听来,无疑就是在杀人。
自古以来不是没有人去处理脓包,但用刀子刮掉,这种行为,害死了无数人。
不单只没效果,还加快了伤员的死亡进度。
文青一开始说过,用火烧刀来剐脓包,这个办法自然有人用过,但效果依旧不大的,刮完后脓包依旧会起来的。
陈御医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文青这个外行人的方案的。
就在这时,肖虎子带来了几个女医生,对文青说道:“公子,这几位都是城内的女医生了,按照您的吩咐,每人给予了她们一百贯钱”
“好”文青点点头,对陈御医说道:
“既然陈御医不愿意帮,文某人也不勉强了,但文某的救治方法,文某是做定了,谁也阻止不了文某”
......
郑筠娘遇刺的消息自昨日开始就在长安城内炸开了锅。
三代通婚的隐患,南方的疫情等等贡献,不单只对朝廷的贡献是巨大的,对百姓而言,也是受益的。
这无意让郑筠娘这个开国夫人被百姓推崇到了极点,甚至有些人认为郑筠娘上上天派来解救大唐百姓的仙女。
可是,现在郑筠娘却遇刺了,现在生死垂危。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又一条消息传来。
那就是开国夫人郑筠娘的夫君,不顾宫内指派的御医劝阻,执意要给开国夫人用刀刮脓包。
而且还找去了长安城内的几位女医生协助,也因此,这消息被传了出去。
“这文青怕不是疯了?”
“是啊,听隔壁的医生说了,这用刀剐脓,根本没用的啊,只会加重伤口恶化”
宫内,李君羡前去汇报了这一情况。
长孙皇后听完后,由于并不懂医术这方面的事情,就让太医署的人过来听听这方法。
结果的得到的消息就是。
“禀报娘娘,这是谋杀啊”
长孙皇后听到后立刻站了起来,确认问道:“你确定这样会加重伤口吗?”
那名御医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微臣在战乱区域担当军医时遇到不少这种情况,强行驱除脓包,绝对是不行的”
长孙皇后深呼吸了口气。
文青这是在玩火。
本想发火的长孙皇后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按道理来说,郑筠娘乃是开国夫人,受到了她的保护。
所谓命妇,是朝廷恩泽的爵位,是受命于天的意思。
其地位在家中可免去妻劳之苦,地位很高。
文青若是强行这样治病,若是治出个好歹来,她这个做皇后的是可以治罪文青的。
但问题就是,她知道,郑筠娘的开国夫人,完全是文青让出去的封赏。
文青才是对朝廷贡献最大的那个人,这罚,要怎么做?
办正事向来雷厉风行的长孙皇后也
有种清官难判家务事的感觉。
而且虽然她贵为皇后,但也深知一个家庭是以男性为主的。
女人始终是附庸的存在。
“起架,出宫”
最终长孙皇后决定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长孙皇后朝外面走去时,李丽质来了,说道:“母后,儿臣听说,那文青发疯了都”
长孙皇后摇摇头,说道:“发疯与否,母后去看一下就知道了,质儿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
李丽质拉着母后的衣服,说道:“母后,儿臣也想跟着去”
长孙皇后扭头看着宝贝女儿,盯了好一会后,点了点头。
......
文青在家里丝毫没去理会外面的人说什么。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小丫头的感染程度肯定会越来越大的,他熟读隋唐历史,深知这种伤几乎处于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不然昨日陈御医也不会说出不容乐观这样的字眼。
现代的医学对伤口感染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拿他后世的方法来用好了。
虽然文青也没把握能不能让小丫头彻底痊愈,但绝对可以阻止伤口进一步感染下去。
两名长安城的女医生一愣一愣的看着文青做的事情,额头在这冷天冒出了汗水。
有因为文青在她们面前,把一头买回来的猪给敲晕了。
然后只见文青拿着一把刀,把猪的肚皮割开,再然后,拿着针线,一针一针的给缝了上去。
这......
难道......这文青要把这套步骤用到他妻子身上吗?
这是哪里来的治伤办法?她们闻所未闻。
现在她们已经有种打退堂鼓的冲动了。
“给我擦汗”
文青看着两个女医生竟然,提醒道:“到时候给我妻子做手术的时候,千万别让我的汗滴在伤口上”
“哦,好好好”
两个女医生哪里是来治人的?文青根本就是让她们来打杂的。
没办法,有两个专业人士在现场,出现别的情况,也可以出点专业意见,以防万一。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陈御医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额头上也是冷汗练练。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文青绝对是疯了。
等文青给那头猪缝完针后,松了口气,坐在一边静静等待着。
“文青,你这样做,会害了你妻子的”陈御医实在忍不住了,对文青斥责问道:“你想亲手杀了你妻子吗?”
文青站了起来,与其对视,问道:“如果文某不做出对策,请问一下,我妻子恢复的概率是多少?有两成吗?”
“这......”陈御医一下子被问住了,她是御医,临床知识充足的医生。
两成?恐怕是真的没有,其实郑筠娘再没有其他的医治办法,一切由天的话,恐怕就只有死。
就在陈御医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
倒在地上的那一头猪恢复了意识,站了起来。
不过由于没有阉割的猪,是很很活剥的,那头猪因为疼痛,剧烈运动,伤口一下子就崩开了,鲜血流了一地。
看到这个,文青笑了。
吩咐已经休息好了的肖老伯打扫现场后,对那两名女医生说道:
“快去清洗身体,我们开始吧”
不等其他人的意见,文青就前去洗澡了。
时间紧迫,文青根本不会听取其他人的意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拦不住,哪怕皇帝来了,这个手术,他也要做。
等文青洗好澡后,那两名医生也清洗完毕了,文青给她们准备好了一切。
她们心里是拒绝的,但奈何,文青是花了重金的,每人一百贯,这是她们行医多久才能赚到的钱?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就算是女人,也可以是勇夫。
一个上午的蒸馏,两盆酒精已经准备就绪,房间里也用酒精洒了一遍。
文青与两个女助手清晰了手掌与身体后。
文青扭头看向那名陈御医说道:
“谢谢陈御医的提醒,文某人没有疯,陈御医的好意,文某心领了”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场手术,我一定会做”
“我劝你也来,因为这是新型的一种治疗手段,你若想见证,用这酒精清晰后,可以进房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