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时间,天生店内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虽然生意明显没之前刚开张时那么好了,但文青已经很满足了,顾客囤货总有饱和的时候,没用完之前,是不会来的。
长安城人口多大数百万,顾客群体非常庞大,所以文青也不担心会手里商品会滞销之类的。
从程处玉和李姑娘那里文青已经知道他的计划彻底生效了。
现如今长安的那些读书人虽然对天生店里的产品不满,但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因为最有话语权的那帮人,已经歇火了,那帮穷酸书生,还能有什么话好说的?
这,就是女人的力量。
其实无论在哪个年代,女人的力量都是强大的,不然也不会有红颜祸水这样一说,更何况有明文保护正室的大唐,女性地位在封建年代就更高了。
越是成功的人,心里就越清楚,家庭和睦来之不易。
文青宣布因为弹劾问题把丽质膏一号停产了,而且还说把丽质膏带进土里,这就让爱美的那些妇人们慌了。
那些文臣的女人们在闹事,家里每天鸡犬不宁的话,他们哪还有心情去弹劾内帑 的事情?
没办法,美丽的力量就是那么强大。
文青的丽质膏乃是后世的产品,只要是在后世存活的商品,那都是集大成之作,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产品,随便一样拿到这个时代来,那都是跨时代意义的。
丽质膏的效果出类拔萃,让长安城的女人们趋之若鹜也是正常的。
她们已经见识到了其涂抹在脸上的自然成色,想想若是以后没了这丽质膏,这日子该怎么过?
文青在二楼敲着二郎腿喝着茶,后面仓库里就有源源不断的钱紧张,这是何等的美滋滋?
这大唐生活,也不赖嘛,来这里那么久,他已经习惯了没有手机电脑网络的日子了。
心情美丽的文青甚至哼唱起了歌,一手后世他很喜欢听的古风歌曲,配合眼前的场景,还真挺贴切的。
文青不经意间看到了楼下有个很眼熟的花轿朝这边来了。
“嗯?这是小丫头来了吗?”
文青拧起了眉头,那个轿子是宫内赏赐的,一般人家可用不起那个轿子,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更何况轿子走进后,文青看到了太监小初子,就更佳确信是小筠娘来了。
不过小丫头的轿子后面,还跟着一个轿子,这个轿子就显得有点寒酸了。
身后的人文青不好奇是谁,但文青纳闷的就是,小筠娘那丫头最近不是不敢出门了嘛,现在怎么又出门了,她出门不安全啊。
万一再来一次刺杀,那可怎么办?
长安城虽然戒备森严,但始终会有空缺的时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要是想动手,那是很容易就动手的。
而且家里还没有府兵,没有保护她的资本。
小筠娘钻出轿子后,文青朝她招了招手。
小筠娘自然很快就看到了文青,开心的跟个小孩一样,她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对文青回应着招手。
不过文青看到另一个轿子下来的人后,就有些蛋疼了。
是他那个便宜伯父文元谏。
这家伙脸皮可真厚啊,上次都跟他撕破脸皮了,这次还来?
来找不自在的吗?
很快,小筠娘便从楼下上来了,对文青行了个妇礼后,很乖巧的就来到了文青身后。
而那文元谏也上来了,很明显,他是去文青家找不到文青,所以才过来这里的。
文青虽然不待见这个伯父,但始终是伯父,是文家的长辈,本源血脉相同,基于华夏人民优良的传统美德,文青对他行了个晚辈礼。
“小侄见过伯父”
文元谏一来就知道不是来串门的,因为他的脸色很不好,似乎是想给文青一个下马威。
对文青摆摆手后,坐了下来,盯着文青用长辈的语气斥责道:“现在你就是这间内帑点明面上的掌柜吗?”
文青闻言一愣,一开口就知道这伯父之后的话想说什么了,不过他无所谓,点了点头:
“是啊,小侄就是这间店的掌柜,伯父需要优惠吗?小侄可以给伯父亲情价哦,伯母知道了一定很开心的”
文元谏听了心里一沉,自从上次见面后才知道,这文青从原本的书呆子,似乎变了个人一样。
这家伙肯定猜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还装傻扮愣。
不过......这亲情价似乎还有点诱惑力,家里那个婆娘可是对这丽质膏念念不忘啊。
诱惑归诱惑,此次来的目的他还是很坚定的,对文青斥责道:
“我们文家乃是士族世家,你一个士族子弟,却当了个掌柜,成何体统啊?”
“文青,伯父虽然不是你父亲,但你父亲已故,所谓长兄为父,亦有督促你正途所向的义务”
“这好好读书,入朝为官,不好吗?为何改当商贾之身?”
噼里啪啦一顿说,果然文青猜想的没错,这伯父就是来责备他从商的。
文青苦笑的摇了摇头,反问道:“伯父,你可知道,父亲去世后,给小侄留了多少钱呢?”
文元谏摇了摇头,他怎么知道这档事?
虽然不知道弟弟留了多少钱,但他心里清楚,应该是留了不少的,足够文青花了。
文青看了眼身后正在偷笑的小筠娘,这小丫头肯定是知道文元谏来的目的,特地让他来当说客的,对文元轻描淡写的说道:
“自从被你安排了婚事后,小侄我是身无分文了,这没钱的日子,可难受了”
“所以,小侄出来赚点钱花花,不过分吧?”
文青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放在文元谏的耳朵里,却是犹如重锤。
什么鬼啊?没钱了就要赚钱花?读书人就是朝廷的瑰宝,这是这个社会共同的想法。
只要会读书认字,就不会愁吃不上饭,只要自律,就会有未来,这是他们读书人信念。
“荒谬!”
啪!
文元谏手掌拍在桌子上,手疼的他自己脸都张红了,对文青斥责道:
“你一个士族子弟,怎可被铜臭之物玷污?”
“就算没钱了,你不会来长安找伯父我吗?”
文元谏的吵闹声刚好被刚到店正在上楼的李丽质听到了,停下了脚步,偷偷的看向这边。
文青呵呵笑了起来,心里也温怒了。
伯父说的这些话是很好听啊,但他似乎没听出重点,于是站了起来,反问道:
“伯父,你似乎没搞明白重点,为什么小侄我的钱会没了?”
文元谏顿了下来,上次这文青跟他撕破脸皮是因为小筠娘,这次又来?这文青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这个长辈这样说话。
就在文元谏又想发飙的时候。
啪!
文青抢先一步,手掌也拍在了桌子上,吓了身后的小筠娘一跳。
“伯父,我敬重你是长辈才见你而已,如果你是同辈,我见都不想见你”
“你撮合我和郑丽婉的婚事,当初的我傻乎乎的把父亲留下来的钱全部当成彩礼,送了出去”
“结果呢?来的不是郑丽婉,而且,是卖嫁!”
“伯父,你可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得了吧,全长安城都知道这个事情”
“当时伯父你却一句话不坑,我当时可是穷的连饭的吃不起了,还读书?读个锤子啊?”
文青看着被气得发抖的文元谏,心里冷笑不已,扭头看着低着头 的小筠娘,他知道,自己的话让小丫头不舒服了。
所以语气柔和起来说道:
“还好,来的是郑筠娘”
“从认识筠娘的时候开始,我就从获新生了”
“将错就错吧,这或许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这也挺不错的”
文青这些话对小丫头说的,我这小筠娘的手掌,对文元谏说道:
“所以说,伯父你若是来串门的,小侄很欢迎,但你若是来斥责小侄的”
“那么,伯父请回吧,小侄恕不招待了”
文元谏气的眼睛都充满血丝了,差点没脑溢血,两次来,文青都拿婚约的事情怼的他哑口无言,而且理由还不一样。
“哼”作为长辈的他怎能认错,于是掏出了杀手锏,对文青说道:
“文青,伯父是为了你好,现在重新读书,明年开春考取功名,还来得及”
“倘若还冥顽不灵,伯父就将你逐出族谱”
听到这个话,小筠娘的娇躯一抖,她嫁到文家,就是文家的人,听说丈夫要被逐出族谱,立马抓着文青的手,一双有些微红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文青。
文青拧起了眉头,拿这个威胁他?不过看在小筠娘的面子上,文青没有放狠话,对文元谏说道:
“伯父,不要拿这些东西来威胁我,请回吧,你说的这些,我考虑一下”
文元谏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走了。
等文元谏走后,文青叹了口气。
自己重生在文青的身上,理应就要代表这文青活着,但这士族子弟的身份却让人有些蛋疼。
其实逐出族谱什么的,他根本无所谓,但小丫头这边,文青不能让让她太失望啊。
刚才斥责伯父的话,已经有点伤到小丫头了,所以文青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让小筠娘伤心。
文青把小筠娘的娇躯抱在了怀里,柔声说道:
“我没有嫌弃过你,一直都没有”
“别想太多”
“但是,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就好像我常常对你说的”
“你就是你,郑筠娘,没人能摆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