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瀑布哗啦啦的冲击而下,溅起了浓浓的水雾。
一些女游客尖叫着躲开了。
陈登封大怒,随后质问道:“我变了?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如此,我想着报效国家,光大家族,我的志向一直没有变。”
“真正变的是你们几个人,你们惺惺作态,不接受李家征辟,却又想着李家来求你们。”
“面对这样的局面,你们整天喝酒,试图麻痹自己,从来不想着寻找其他机会。”
“我和二十年前一样,我对生活充满了干劲,我依旧有梦想。而你们变了,你们变成了一个个懦弱的怂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还不都是你们的错吗?”
独孤商瞪大眼睛,发现自己的朋友现在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人,他苦笑点头,“抱歉,陈兄,是我忽略了你的想法。”
“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陈登封面露纠结之色,他依旧有些期待,“那你愿意与我合作吗,或者把秘方给我,我保证,你两个儿子不会有事。”
独孤商有六个孩子,两个儿子四个女儿。
一个儿子十七岁,一个儿子十五岁。
两人都算的上是聪明伶俐的人,读书做人都还不错。
平日里独孤商也颇为他们骄傲。
独孤商此时闻言,低下了头,久久没有回话。
“独孤兄,回我的话,时间紧迫,他们现在已经打算出城了,如果你不给我回话,你的两个儿子今天下午就会被带去草原。”
独孤商闭上眼睛,痛苦的摇摇头,“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他显然不想要做选择,这让他非常难受。
陈登封还要说什么,此时从侧对面上来一名好看的青年男子。
他急忙闭上了嘴巴。
这名青年男子正是李昀,他听到了独孤商与陈登封所说的话,他明白独孤商的难处,也不打算伤害这位愿意为天下人着想的人。
他走了过去,对陈登封笑了笑,随后一拳轰了出去。
“啪!”
李昀直接打晕了陈登封。
独孤商瞪大眼睛,“这……你是……”
李昀笑笑,“我叫李昀,独孤先生大义,在下替天下人谢谢独孤先生。”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且送这位陈先生回家,后续有什么事,我会安排人告诉你。”
“你的两个儿子不会有事的。”
既然陈登封与突厥人有约,突厥人急于知道独孤商的答复,那么突厥人必然会与陈登封见面。
李昀打算亲自护送陈登封离开,等着突厥人上来。
实际上梁成玉的人已经盯着陈登封了,但是他们在外边并没有发现陈登封与突厥人有关联,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陈府有突厥人联系陈登封。
片刻后,李昀扶着陈登封上了马车,他想了想,还向梁成玉要了一壶酒,然后浇在陈登封身上。
这样陈登封就显得满身的酒气。
……
梁成玉和肖成,以及安运惠既然乘坐马车在后边跟着。
肖成担忧的说道:“大人,这……殿下过去安全吗?”
梁成玉也非常烦躁,坊间传闻李昀身手极好,不过他也没有见过李昀出手,所以他也不确定。
“为何殿下一定要自己去呢?”
安运惠问出了心中疑惑。
“殿下说突厥人的奸细必然是安排在陈府内部,换成其他人,不一定能第一眼看出谁是奸细,但他可以。”
尽管李昀这话说的有些嚣张,但不管是安运惠,还是肖成,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们现在似乎已经习惯李昀的强势了。
“做好安排,一旦里边有异动,立即杀进去,殿下千金之躯,万万不得有任何损伤。”
李昀和陈登封还是坐着陈府的马车,车夫还是陈府的老车夫。
李昀解释说自己是独孤商的侄女婿,被独孤商安排护送陈登封回家,车夫也未怀疑。
不久后,马车终于来到了陈府,陈登封喝酒“醉了”,自然有人扶着过去休息。
李昀也跟了过去。
管家疑惑的望向李昀,“这位公子,多谢你扶着我们老爷回府,不过你这……”
他的意思是陈登封已经安全回来了,你咋还不走呢?
李昀笑了笑,“我与陈世叔还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世叔说了,等他醒来,我们再来商议。”
李昀故意说的严肃,“另外在他睡觉期间,我要时刻跟着,因为我们的事真的很重要。”
管家心中疑惑,但见李昀身上没有兵器,同时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的确很像独孤家的人。
他想到独孤商与陈登封几十年的友情,便点了点,随后还安排丫鬟给李昀上茶,当然还安排了两名护院看着李昀,避免李昀伤害陈登封。
李昀坐了下来,安心的喝茶。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外边进来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他打量李昀片刻,随后挥手让两名护院离开,“阁下是独孤府的人?”
李昀点点头,“我是独孤家女婿,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一礼,“在下金世锋,我是陈府的教书先生。”
他说着话,眼中却有期待之色,似乎想要从李昀这里得到什么。
李昀笑笑,看着情况,这位大概就是策反陈登封,也就是突厥人真正的探子了。
“我叔叔已经知道你们绑了我两个堂弟,现在把人放了吧,我身上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金世锋大喜,“阁下所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我骗你们干什么?”
李昀随后冷声说道:“不过事先说好了,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此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两不相欠。”
他随后剜了眼金世锋,嘲讽道:“我们可不是汉奸走狗。”
金世锋脸色微变,随后强压愤怒,呵呵一笑,“好,阁下既然这么说,那就请随我来吧。”
金世锋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屋内的陈登封,“老爷为何大醉?”
“自然是无脸面见我叔叔,”李昀不屑的撇撇嘴,“我叔叔待他如亲兄弟,他却这般对我叔叔,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