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五皇子李佑可为储君!”
“李佑智计才干皆是上上之选,无论是印刷术还是土豆,都是流芳百世的大功绩!”
“况且,最近李佑在兵部和天策府也是勤勤恳恳,事事安排的井井有条!”
“故,朕以为李佑可为储君,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群臣瞥了一眼正在昏睡的李佑,面面相觑。
一时间,朝堂氛围有些诡异。
岑文本擦擦头上的冷汗,小声道:“殿下,快醒醒!”
李佑猛然惊醒,迷迷糊糊道:“哦,退朝了是吧?”
说完,李佑竟然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岑文本直冒冷汗,一把抓住李佑胳膊。
“殿下,还没退朝呢!”
李佑浑然不知,睁大眼睛看向四面。
场面顿时非常尴尬。
尉迟敬德眼珠一转,惊叹道:“殿下,你可真是厉害,俺算是服了!”
“刚才陛下发怒,俺都快吓死,没想到你还敢睡觉!”
“服!墙都不扶就服五殿下你!”
程咬金也夸张的叫嚷道:“殿下真乃神人!”
“黄粱一梦,有人成了仙人,殿下一瞌睡,就成了储君!”
二人这一通插科打诨,诡异尴尬的气氛顿时一泄,场面轻松不少。
但房杜二人眼睛一眯,深深看向程咬金和尉迟敬德。
这二人假作粗豪傻气,实际上这番话正是暗里向陛下表态,支持五殿下李佑为储君!
果然,二人这番话一说,不少大臣略作思索。
既然五殿下为储君,他们又当如何自处呢?
支持还是不支持?
站队还是不站队?
这是一个大问题。
李佑顿时懵逼了!
【卧槽!李老二好狠毒的心思!】
【竟然要立我为太子?这是人干的事?】
【自古以来,比皇帝更高危的职业恐怕就是太子了!翻遍史书,没几个善终的!】
【你老小子逼我当兵部左侍郎我认了,逼我当天策上将我也认了,但这个太子绝对当不得!】
【这是要命的事,老子绝对不当太子!】
李佑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当太子。
不翻史书,就看废太子李承乾,逛个街,跟男宠亲昵几下,就被整得欲仙欲死,差点人都没了!
这个太子绝对做不得!
“父皇,儿子才疏学浅,德不配位,实在当不得太子!”
群臣都看向李佑,惊讶万分!
还有人拒绝担任太子?
莫不是以退为进?
李世民一听李佑拒绝。
心道,这个臭小子果然不肯当太子!
他脸色一黑,威严道:“太子之位,非同小可,乃国之根本,朕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而是命令你承担责任,为国为民!”
李世民又道:“当然,朕不是一言而决的暴君,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朕不以言获罪,各位畅所欲言!”
群众默然无语,心中冷笑。
不以言获罪?
呵呵,耳朵都听出老茧了,傻子才信!
房玄龄带头冲锋,他得罪过李佑,自然不想李佑成功上位!
“陛下,微臣以为五殿下所言非虚,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五殿下风评极差,位居东宫,恐怕不能服众!”
房玄龄冲锋了,杜如晦自然不能当缩头乌龟。
“陛下,臣以为印刷术和土豆的功绩,首屈一指的还是岑文本。”
“五殿下不过是名义上的领导,不值一提!”
房、杜二人当然知道是谁的功绩!
但为了把李佑拉下马,也不得不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长孙无忌心中大喜,也附和道:“房大人、杜大人所言极是,五殿下在职兵部,一连数月不曾去兵部点卯!”
“这一点,微臣绝无恶意中伤,兵部尚书侯君集可以作证!”
李世民冷眼旁观,学着李佑,好好看了一出好戏。
这三人原本破裂的小集团又心照不宣地集合了!
呵呵,倒是有理有据,教人很难不同意。
李世民淡淡道:“还有爱卿要谏言么?朕听着呢!”
岑文本闻听此言,心中一动,跃跃欲试。
这段时间,岑文本辅佐李佑做事,简直不要太爽!
原本以为调去天策府是件苦差事,没想到竟然是件不得了的美差!
李佑太爱放权了。
岑文本在李佑手下做事,可以尽情的挥洒平生所学。
没有任何掣肘!
如果不是岑文本恪守本分,每隔一段时间去汇报工作。
恐怕五殿下压根都不会过问!
如今,陛下名言五殿下可为太子。
对于岑文本来说,这又是一件天大的惊喜!
岑文本不禁浮想联翩,若是五殿下位居东宫,甚至夺得皇位……
李佑察觉到岑文本的异样,无奈至极。
【卧槽!岑文本这家伙想干嘛?这是要搞事吧?】
【尼玛的,岑文本这老东西巴不得老老子死是吧?】
【赶紧说我坏话!】
李世民一听李佑心中的想法,差点就绷不住了。
太子之位,皇子们争得头破血流,人脑子都要打成狗脑子!
臣子们也是一个个上蹿下跳,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李佑这副做派,真是挺有意思。
李世民心中大笑。
“哼,这个臭小子!”
“就知道你小子不肯当太子,朕今天还偏要你为太子!”
可惜,李佑的愿望到底还是落空了。
哪怕李佑自己如何不把天策府当回事。
岑文本自从接手推广土豆的任务之后,早已深深打上了李佑的烙印。
岑文本的内心深处,也把李佑视为命中的贵人。
他自然不能坐视李佑被长孙无忌等人如此诋毁。
岑文本拱手出列,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李世民扫了一眼岑文本,威严道:“准奏!”
岑文本朗声道:“臣要指出先前杜大人所言之谬误。”
“印刷术、土豆皆为五殿下殚精竭虑,劳心劳力,才有旷世之功绩!”
“微臣不过是恪守本分,有了末微苦劳罢了!”
说完,岑文本扭头盯了杜如晦一眼,冷冷道:“杜大人切勿混淆视听,造谣生事!”
杜如晦面色难看,一时理屈词穷,只能沉默不语。
岑文本今天似乎爆发了,铁了心要得罪一帮重臣。
他继续道:“五殿下天纵之才,吾等井底之蛙,焉能坐井观天,揣测天才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