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儿,你太坏了!
合着你大哥那边闹得沸反盈天,你却按兵不动,就是等着他们暴雷,好作为反例,让满朝文武见识一下票号暴雷的厉害吧!
这样一来,你们永昌票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独占宝钞发行权,杜绝其他竞争者与你们抢市场了!
好阴沉的算计!
爹爹算是领教了!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救急如救火,一百三十万两黄金的巨额欠债,莫说乾儿,就是朝廷急切之间也拿不出啊!
“可以!”李二思考片刻,轻轻点了下头,冲房玄龄一努嘴,“传令中书省,拟旨!”
“是!”房玄龄匆匆走了出去。
黄金一百三十万两,摆在永昌票号的正堂里,炫目的金光刺得众人眼睛都花了。
“诸位,盛和票号已经被我们永昌收购过来,你们的债务也都由我们一肩扛下,请你们放心,我们永昌票号每发行一文钱都要经过严格核算的,断然不会出现滥发纸币的现象,而且只要你们的钱存在我们这里一天,我们不但不会收费,还会按照年息五厘的高价支付给你们利息。”
当着所有苦主的面,李宽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向这些人做了保证。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拿回钱了?”一个中年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随便!”李宽微微一笑,“郭正一,把他的存根找出来,将钱如数兑给他!”
郭正一飞快的翻着从盛和钱庄那里继承来的账簿,咬着笔杆在上面划了一下,“户主程臼,存钱三十二贯,存期一个月,按年息五厘计……”
噼里啪啦,一顿算盘珠子响,两个小厮用方盘端着三十三贯铜钱放在程臼面前,“这是您的存金和利息,请收好。”
“怎,怎么还有利息?”程臼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笔钱竟然还能拿回来!
楚王殿下够仁义!
“当然了,只要你的钱在我们永昌票号呆一天,我们都会分文不少的把利息算给你!”
袁公瑜一脸得意的插话道。
“好了,还有哪位要取走钱的?”李宽一笑,望向众位苦主。
“本来都是我们眼瞎,听了那个钱多多的一面之词,才酿成这么大的祸事,没想到殿下如此宽仁博爱,竟然甘愿自掏身家为我们补偿损失,这份恩德,小老儿没齿难忘!”
“若是我老程今日把钱拿走,还不得被西市的街坊们戳脊梁骨!”
程臼一咬牙,将装钱的方盘又抬起来,咣的一声放在柜台上,“殿下请了,小老儿这笔钱以后就存在贵宝号,吃您一分利息吧!”
“我的也是!”
“我的也存在这里吧!”
“以后我们存钱就认准这家了!”
……
永昌票号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四百多户苦主都愿意把钱继续存在永昌票号里,不为别的,就为殿下这份恩泽小民的侠骨仁心!
“那小王就多谢诸位乡邻了!”李宽长长叹了口气,悄悄提起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水。
他哪来的一百三十万两黄金!
摆在正堂给人看的那座金山,只有外面一层是金子,里面都是用木架子支撑起来的,空的!
若是众人都上来挤兑,今日破产的就是他了!
还好还好,顺利渡过此劫!
只要不发生挤兑潮,完全可以采取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一点点把这个大窟窿堵上!
自此之后,永昌票号的名头算是打出去了,每天前来存钱的人络绎不绝,而永昌宝钞也逐渐流行开来,已经隐隐有将铜钱取而代之的架势。
所有人都为永昌票号捏了把汗!
不过在李宽的巧妙排布下,永昌票号顺利度过此次难关,并且凭借着揽下盛和票号一百多万两金子的债务的壮举获得了长安城百姓的一致信赖,纷纷放心大胆的把钱存在他们的票号里。
李宽坐在椅子上,想想一百多万两的广告费……
肉疼!
再想想最近这些天存进来的钱钞……
爽!
接下来就是往外放贷吃利息了!
算算长安这些富商巨贾,谁家资金需求量最大,信誉又最好?
当然是——朝廷!
“爹爹要借钱不?利息一分,只要您开口,马上借给您黄金五万两!”
吓!
李二吓了一跳,这才几天啊你小子就把一百万两的大窟窿堵上了?
“不借不借,去去去!”李二不耐烦的摆摆手,一分利,你还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李宽抱起跑过来的雉奴,冲李二哈哈一笑。
李二想了想,还是一口回绝了儿子的好意。
土财主,吸血鬼,打秋风打到他老子身上来了!
滚!
可是第二天中午,从幽州传来八百里加急,燕王罗艺举旗造反!
(亲们可以给两朵鲜花吗?拜托啦!鲜花一个也不涨,看得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