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句不好听的,在这方面,您就好像一只吸血的蚂蟥,前番您让众学子送礼,那可是让诸位大臣,呕心泣血啊!”长孙无忌嘴角一阵抽搐,“我家还两个崽种,您又不让送金银,说什么太俗气,为了送礼,我差点将长安翻一个底朝天!”
“哈哈……”李世民莞尔而笑,“辅机,你也不能怪朕,难道你不同情他吗?他只是一个孩子,却要承担如此沉重的负担,而且,他现在需要养活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朕是皇帝,你是大唐的重臣,权且当作帮助一个可怜的娃娃吧!”
“陛下,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长孙无忌嘴角一阵抽搐,仿佛内心藏着极大的不甘,“我现在只同情自己,您知道为了弄到那两件礼物,微臣花了多大的价钱、人脉吗?而且还是刚刚从外地运回来的,微臣自己都没有看上一眼,就被送去醉仙楼了!微臣有苦难言啊!”
“朕又何尝不是呢?朕让太子送出的礼物,丝毫不比你们便宜!”李世民嘴角一阵抽搐,“但就算如此,我们也需要用老李、老孙的身份,给他准备礼物啊!礼物可以不用太贵重,小店主看中的是心意!”
“请陛下恕罪,我当真没看出来!”长孙无忌眉头紧锁,嘴唇颤动不止,“在我眼里,小店主就是一个贪财的人!他喜欢钱,纵使他醉仙楼每天收入那么高,也没有满足他的心愿!陛下,你听说了吗。小店主在城外可是搞起了什么养殖场!”
“这个朕早就知道了!”李世民莞尔而笑,“还有一年半多一点时间,朕就能从小店主手中获得去除猪肉腥臊味道的方法!到时候,大唐百姓,都不会以吃猪肉为耻!猪肉,将成为王公贵族、平民百姓争先恐后争夺的肉类!”
“陛下,您未免也太乐观了吧!”长孙无忌深深叹口气,“猪肉夹杂严重腥臊气味的观念,已经在世人脑海中根深蒂固,这并不是一时间就能改变的!”
“朕知晓!”李世民淡然一笑,“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可是,当你吃过第一块时,你不是立马吃了第二块?第三块?打破观念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用事实!到时候,朕会在朝堂之上,为小店主宣传猪肉,也为朕的大唐宣扬猪肉!”
“嘶!”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凉气,“陛下,您是认真地吗?在朝堂上宣传小店主的猪肉?把小店主的生意搬到朝堂之上?这好像不怎么好啊!”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李世民淡然一笑,“我现在问你,你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反正朕已经准备好了!朕现在就等你,只要你准备好,我们就一起送过去!”
“这……回禀陛下,恐怕还要三五天!”长孙无忌嘴角一阵抽搐,“现在各种货物都在提价!微臣很难找到合适的礼物啊!”
“三五天?那不得临近过年?”李世民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不行,最多后天,要是后天你还没有准备好,那朕绝对不饶你!你别耽误朕的时间!朕日理万机,很忙的!”
“遵旨!”长孙无忌嘴角一阵抽搐,叹息后,仍旧抱拳拱手作答!
……
次日清晨!
醉仙楼的大门缓缓打开!
看到外面白雪皑皑,李策呼出一口雾气,淡然一笑!
“看来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呢!”
“小店主,今日,我们做了很多,今日收入一定会更多一些的!”一旁的裴庆搭话,手中还在处理柜台上的物品!
“或许吧!”李策淡然一笑,缓缓躺在摇椅上,“希望来年,是一个好年景!但愿大唐的所有百姓,不再遭受任何天灾**!”
就在此刻,李策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道身影火急火燎来到李策面前,定眼一看,却是魏徵!
“小店主,大事不好了!”魏徵跑到李策身前,冻得通红的脸颊,口中却大喘粗气,“小店主,大事不好了!”
“魏玄成大人?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李策双眼微眯,脑海中还在回想昨天苏定方的言语,眼前这个家伙,恐怕和宫中的什么人,密谋什么计划,“有事慢慢说,别如此仓惶!”
“慢……慢不了啊!”魏徵神情无比激动,并且拉着少年李策的手,就像让李策跟随他一起前往什么地方似的!
“魏玄成大人,你这是想干什么?我哪都不去!”李策眉头紧锁,扭头示意裴庆!
裴庆连忙上前,一把抓住魏徵的臂膀,冷声道:“魏大人,我希望你能遵从我家小主人的意见!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肩膀吃痛,魏徵连忙松开手,脸上紧绷的神情也变得煞白。
“小店主,您要是不跟我去,那朝中大半的朝臣,今天都要死啊!”魏徵嘴角抽搐,脸色惨白,“不知道陛下怎么了,今日竟然挡住大半朝臣的去路!而且皇宫出现尉迟恭的身影!我担心……”
“哦?尉迟恭?挡住大半朝臣的去路?”李策眉头微皱,脑海中却并没有半点头绪,虽然之前老李说过,李世民准备清洗很多重臣,但,也没有那么快吧!而且还是大半朝臣,难道李世民准备大刀阔斧的改革?
不至于,若真的大刀阔斧改革,如果将数量这么多的朝臣斩杀,那大唐朝纲必然陷入瘫痪,朝纲瘫痪,意味着一个国家的瘫痪,到时候,必然会发生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李世民不可能那么傻,他一定能想到这种结果!
但!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李世民不得不做出这种举措?
动用尉迟恭?难道他真的想要斩杀诸多朝臣?
就在李策迷茫之际,一个身影从旁边缓缓走进!
来者却是苏定方!
“夫子,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陛下要在朱雀门前,阻挡诸多朝臣!”
“哦?”李策眉头微微皱起,扭头看向苏定方,“难道你知道事情的原委?”
“回禀夫子,我并不知道!”苏定方抱拳拱手,“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数辆马车从北方归来,在马车上,装了许多沉重的东西!压的青石板都‘嘎嘎’作响!”
“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