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李策满面桃花,招呼众人,“大家别拘束,丽质是我们的朋友!放心吃饭!”
“是!”
众人仰首齐声应答!
“这才像话嘛!”李丽质颇为满意,笑着点头,回到座位,再度毫无吃相的吞咽!
若不是知晓她的身份,换上一身破烂些的服装!
怕是和几天没吃饭的小乞丐,也相差不了多少!
当夜,李丽质又吃的走不动道!
……
又过了几日,长安城内的警戒逐渐松懈了许多!
街上也增加了许多行人!
那些街上巡逻的警戒,也不见踪影!
但!
苏定方却一直没有露面!
或许,是因为李策那句‘身临其境、换位思考’对苏定方有很大的启发!
虽说明面上,警戒松懈很多,但一些便装打扮、形迹可疑的家伙,却变多了!
就在李策笑看风云云淡时,一个头戴斗笠的家伙,却走到李策店门前。
“小施主,能否施舍一碗茶汤?”
“嗯?”
李策侧身看去,却见那人竟然是一个和尚。
“大师,为何不进去坐坐?”李策莞尔而笑,“此店虽然气派,但每餐用度很少!二三十文,便能吃得不错!十几文,也能填饱肚子!”
“如此也好!”和尚左右环顾一眼,快速走入店铺。
“小施主,能否给我上壶茶汤?几个馒头,一碗素菜!”
“馒头没有,不过应该还有些绿豆饭!售价也不高!”李策淡然一笑,“庆哥儿,来,招呼这位大师!”
这家伙,进入店铺前左顾右望,就好像害怕泄露行踪一般!
进入店铺,也不愿意将斗笠摘下!
这家伙,好奇怪!
他张口闭口,都是素菜,怎么可能是花和尚呢?
难道说,他犯了什么佛门戒律?
也不对啊,不进荤腥,又怎会犯下那种弥天大罪呢?
“好的,小主人!”裴庆从后院急忙跑出,“如此炎热,又进入店铺,你怎么还戴着斗笠啊?行为属实奇怪!”
“额!”和尚连忙摘下斗笠,一脸苦涩,“小施主所言甚是!小施主,这里有二十七文钱,贫僧不知道贵宝店菜品,小施主只需在价格之内,胡乱上些素菜、米饭、一碗清水即可!菩萨保佑!”
“这才对嘛!你刚才那种举动,就像是犯了什么事似的!”裴庆转身,往后院而去。
“额……我一个出家人,又怎会犯事呢?”和尚一脸苦笑,“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阿弥陀佛!”
“大师在哪座宝刹剃度?”
“小施主,贫僧在杭州金山寺剃度为僧!”
“杭州金山寺?这可是一个好地方!”李策眉头微皱,莞尔而笑。
杭州金山寺,在后世被人广为流传!
其中在金山寺剃度出家的法海、玄奘,更是妇孺皆知!
“杭州距此千里,大师不惜跋涉千里来此,怕是想要宣扬佛法,大师法号可为玄奘?”
“玄奘?”和尚笑着摇摇头,“回禀小施主,贫僧法号不便透露,望小施主见谅!”
“无碍!”李策淡然一笑,“贵宝刹人杰地灵,风景秀丽,弟子颇为向往!有朝一日,必然前往参拜!”
“小施主有心了,小施主心中向往禅院,也是一个大德大才之人!”和尚深鞠一躬,深叹口气,“若世人,皆于小施主般聪慧,佛法也不会那么难推行!”
“大师此言差矣!”李策淡然一笑,“人生百态,黎民皆有心之所向,大师又何必执着?”
“小施主……聪慧异于常人,贫僧敬佩!”
“来了!”裴庆一手端着饭菜,走到和尚旁边,放下饭菜后,转身离去。
“多谢小施主,小施主恩德,惶惶若菩萨!”
言罢,和尚便开始进食。
和尚神情举止颇为恭敬,并不像什么烦乱作恶之人!
李策也全然没当回事,扭身继续看向外面。
不多时,饭毕。
和尚起身戴上斗笠。
“多谢小施主教诲和饭食!贫僧愿每日晨起为小施主念诵经文,愿小施主得菩萨保佑!”
“大师慢走!”李策莞尔而笑。
和尚离开,一切都重归平静!
对于出家之人,而且还是在金山寺出家的大师,李策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刚才问出和尚姓名!
李策却并不会让其轻易离开!
在大唐初期,有一个叫做‘法雅’的和尚!
这个和尚,很不简单!
竟让李世民废了一个丞相!
而今日前来‘醉仙楼’的和尚,正是法雅!
……
忙完一切,李策又唤来裴庆。
“庆哥儿,今日,带上所有银两,我们出城一趟!”
“小主人,为什么要出城啊?您身体不便,若有要事,交给我就行了!”
“今日,我想去城外,买下一开阔地带,建造养殖场!”李策淡然一笑,“养殖大计,从今日开始施展!”
“小主人,此事交给我吧!您身体不便!如今店内也没什么事,我愿意跑着一趟!”
“交给你,也好!”李策双眼微眯,“庆哥儿,你记住,要找一处人烟稀少,位置开阔,不能有山脉遮挡太阳,河流也不能过于湍急!”
“好,小主人,您交给我吧!跟随您那么久,耳濡目染,这些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好,那你快去快回!”李策淡然一笑,“晚上,那公主怕是又会前来!到时候,没有你掌厨,我只得自己动手!”
“我一定快去快回,日落之前,我一定赶回来!”
言罢,裴庆拿起所有银两,朝南面的安化门而去!
……
日落西山!
李丽质果然又来到店里!
而此刻,裴庆还没有赶回来!
如果再有一刻钟没回,以长安城如今情景,怕是只有明天早晨,才能进入长安!
“唉!”李策深叹一口气,搀扶着摇椅起身。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躺着啊?”李丽质一脸疑惑,连忙上前,搀扶李策,“身体不好,还那么喜欢动!太顽皮了,真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