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看了一眼开口的武将,杨万春露出不屑之色:
“唐人既然敢来,想来一定对我们的拦截做出了准备。”
“城主英明!”
听到杨万春的话语,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只要唐人的主帅不是傻子,肯定会在这个时候提防着他们的袭击。
“正所谓‘兵法,诡道也’,既然已经猜到了唐军的举动,我们自然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呲着牙一笑,杨万春的表情越发骄傲:
“所有人召集士卒,查探唐军登陆的地点,我们要在他们全部登陆之后再发起进攻!”
“这……”
杨万春话语落下,在场几人先是一愣,接着便露出了恍然之色:
“妙,实在是太妙了。”
之前提议对薛仁贵等人进行拦截的将军满脸崇拜:
“唐军一路防备我们的军队,登陆之后肯定会有短暂的放松,而我们只需要以逸待劳,抓住机会突然杀出去……”
剩下的话他没说,在场众人都是武将,自然能够明白会发生什么。
向着说话的将军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杨万春咧着嘴发出一阵笑声:
“邹将军谬赞了。”
一番宾主尽欢的吹捧结束,杨万春这才挥手让在场众将离开,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唐军准备惊喜。
海面之上,大唐的船队已经逐渐靠近了自己的目标。
“薛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地位远超薛仁贵,但在这一刻李靖等人却要听从对方的命令。
“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登陆!”
看着逐渐靠近的陆地,薛仁贵的表情越发冰冷:
“只要高句丽守将不傻,我们马上就要开始第一场战斗了。”
“是!”
看着传令兵拱手离开,李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薛仁贵的表现,比他想象的更加优秀……
实际上不只是李靖,其他跟随在程处亮等人身旁的老将们也各自带上了笑容:
虽然稍显稚嫩,但这群小家伙的表现却没有出现任何错误,至少没有给他们各自的家长丢人。
有着各自领将的指挥,登陆任务并没有发生意外,八千多破阵军很快就站到了高句丽的土地上。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给老子打起精神!”
挥舞着自己手里的马槊,程处亮一脸‘凶狠’的看着自己的士卒:
“别被高句丽的狗贼偷袭了。”
“哈哈哈哈,将军放心。”
程咬金话语刚刚落下,他身旁的几个士卒立刻拍着胸脯发出了一阵轻笑:
“若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情,咱们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抬头?”
得益于特殊的训练方式,‘破阵军’虽然是一支军队,但内部之间却存在着小队之间和大队之间的竞争。
当然,有着李靖等人的控制,这种竞争当然是良性的。
不只是程处亮率领的军队,实际上所有登陆的‘破阵军’士卒都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军令之下,他们可不敢有丝毫放松……
“城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远处的土丘之后,邹定国脸色崇拜的看着杨万春:
城主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唐军的整个登陆过程表现的极其谨慎,若是当时进攻,他们肯定会承受巨大的损失。
“等!”
感受到周围众人的眼神,杨万春笑容更加浓郁:
“等唐军稍作放松,我们就率兵杀出,一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杨万春对自己的计划很自信,做为本土作战方,他们占据着巨大的优势:
以土丘为界,他们能够看到唐军的一举一动,但是却不会被对方发现。
“城主英明!”
又是一声吹捧,包括邹定国在内的众人全都仔细的观察着唐军的动向,他们要抓住机会一举获胜。
“薛将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站在薛仁贵身旁,程处亮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原来亲自领兵的感觉居然这么爽,要是这个时候再能砍掉几个敌人的脑袋就更爽了。
“程处亮,若你是敌将,会在何处对我们进行埋伏?”
看了一眼满脸激动的程处亮,薛仁贵开口询问。
“埋伏?”
打量一下四周的地形,程处亮瞬间就锁定了左前方的一座土丘:
“那边~”
作为薛仁贵等人精心挑选的登陆地点,除了那处土丘,这里还真的没有其他能够进行埋伏的地方。
“让士卒伪装成休息的模样,派遣斥候探查土丘后的情况。”
“是!”
薛仁贵话语落下,周围的破阵军立刻发生了变化:
有的人坐到了地上,有人蹦蹦跳跳活动身子,还有人干脆叉着腰做眺望状……
“城主,唐军开始放松了!”
土丘之后,看到‘破阵军’的变化,邹定国等将的表情越发兴奋:
“我们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不急。”
虽然同样很高兴,但杨万春的脸上却没有多少表现:
“让他们再放松一些。”
包括杨万春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虽然破阵军的举动看起来很放松,但实际每个人都有一只手搭在腰上……
又是几分钟过去,‘破阵军’的表现越发放松,甚至已经有人将自己的兵器扔到了地上。
“薛将军,斥候已经回来了。”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薛仁贵等人全都精神一震:
“情况如何?”
“土丘后有一支大约两万人的队伍埋伏在哪里。”
听到薛仁贵的话语,刚刚返回的斥候不敢有丝毫迟疑:
“为了防止被他们发现,小人不敢过于靠近,所以只能查探到这些。”
“已经足够了。”
嘴角微微扬起,薛仁贵的表情却越发冰冷:
“传令下去,让大家表现的再随意一下,然后随时准备投掷‘贞观雷’。”
“是~”
薛仁贵话语刚刚落下,负责传令的士卒立刻拱拱手转身离开。
“啧啧啧,本以为高句丽的将军会很聪明,没想到居然蠢到了这种地步。”
看着传令兵离开的背影,程处亮将一根手指戳进鼻孔:
“遍地就那么一个能藏人的地方,待在那种地方和秃子头上的虱子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