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蛮王苏摩柯和阿朵郡主不得不承认,蛮族部落确实欠了沈默天大的人情债。
老蛮王苏摩柯认为沈默如此卖力帮着蛮族部落解决民生问题,是为了讨好宝贝女儿阿朵,这么有本事的年青俊彥,又相互喜欢,实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阿朵郡主也是同样的想法,俏面上洋溢着开心幸福的笑容,平添几分娇艳韵味,不过想到安乐公主已抢在前头,心中不免泛起阵阵苦味儿。
“尊敬的蛮王陛下,其实这事想要办成也很容易。”文博心笑眯眯说道,一副神秘兮兮的高深莫测表情。
“文先生计将安出?”
老蛮王苏摩柯和阿朵郡主眼睛一亮,如果真有两全齐美的办法,那再好不过了,天家这种超级**oss还真招惹不起。
“只是要委屈阿朵郡主了。”文博心看向阿朵郡主,微笑说道。
“只要能……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阿朵郡主羞声说道,俏面满是红云,但眼眸里尽是坚毅神色。
文博心点了点头,缓缓解说,其实,整件事情的根源无非就是名份二字,说白了就是谁是原配正室,谁是妾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他曾经问过沈默,内宅问题,如何处之?
这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沈默要娶的是安乐公主,如果沈默能镇住安乐公主,纳妾自然没有问题,如果镇不住,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沈默的回答让他佩服不已,我虽然花心,但心中并无妻妾之分,每一个都宠着,虽然没法做到真正的公平,但也尽可能的公平对待,尽可能的不冷落。
文博心先抛出这段话,既是给老蛮王苏摩柯和阿朵郡主打预针,也算是安抚,让他们明白沈默的心思。
他的想法是沈默注定了要娶安乐公主,那阿朵郡主就委屈一点,打枪的不要,悄悄的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以后嘛,安乐公主住在帝都,阿朵郡主在这里当女蛮王,天南地北的远着呢,就算想掐架都没机会。
再说了,以阿朵郡主的冰雪聪明与能力,对付那个傻呼呼的安乐公主,怎么玩还不是看你的心情啰。
名份神马的都是浮云,只要默郎君心里有你,帮你,帮蛮族解决各种麻烦不就ok撒?
这番话很容易就能把老蛮王苏摩柯忽悠住,但正常情况下想要忽悠住阿朵郡主可不行,不过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严重下降,阿朵郡主身为当事人,脑子里一片迷糊,芳心既喜又羞。
按文先生的计策,是先把某人灌醉,扶进洞房,她霸王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再悄悄拜堂,算是正式成亲,为了保密,参与的仅寨主峒主村主级别的贵宾。
老蛮王苏摩柯看向阿朵郡主,他心里清楚,硬干是干不过天家的,大魏的国力实在太强大了,而他真正在意的是沈默的能力,能帮蛮族解决各种问题的能力。
当然了,他也在意自己宝贝女儿,不想她受到委屈,如果阿朵不同意,他只能另想办法了,毕竟数十万族人的存亡同样重要。
“阿爸,就按文先生说的办吧。”阿朵郡主羞声说道,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可不会犹豫,也觉得只有文博心的办法可行。
“那好,就按文先生说的办吧,文先生,拜托了。”老蛮王苏摩柯悄悄松了一口气,站起抱拳,郑重其事的给文博心揖礼道谢。
主要问题谈妥,其他的都不是事,双方在剩下的一些细节问题上很快达成共识,文博心会找个借口回返帝都,实则是带以宜妃为首的提亲团前往帝都沈家悄悄提亲。
文博心相信,以老师柳铮的睿智,肯定会说服三夫人王月香促成此事,一众长辈悄悄密谋,把小沈大卖得一干二净。
文博心送走蛮王父女,刚回到家,陈七匆匆进来禀报,太子又派人来了,人数可不少,极可能是针对东家的阴谋,需小心提防。
陈七擅长跟踪盯梢,沈默让他带人盯着白文楼、郑锡等人,监视他们的举动。
调戏阿朵郡主事件之后,白文楼等人老实了一段时间,但今天一大早,白文楼、郑锡等人突然匆匆出行,快马加鞭赶往直通颖州府的官道。
陈七带人扮成商客,远远的吊在后边,发现白文楼、郑锡等人是在迎接一支百人队的商人。
以陈七的眼色,自然看出问题,带队的富商显露出上位者的强大气势,白文楼、郑锡等人对他的恭敬神态,绝对是官场中久居上位之人。
近百个护卫商队的保镖,身上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军伍气息,腰间悬挂的是军方标准制式的佩剑,足蹬制式皮鞋,不用猜都知道是太子府率卫。
队伍中有几辆高档马车,其中两辆坐着女眷,押运的十辆马车上装载有一个个大箱子,上盖防水油布,不知装的是什么货物。
但陈七还是从泥地上留下的车轮印子推断,那十辆马车上的箱子装载的全是真金白银,才会在泥地上留下这么深的车轮印子。
“嗯,这情报很重要。”文博心皱眉沉思,他现在猜测不出太子派出这么多人来汉中县的用意,但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是针对东家的大阴谋。
十车真金白银,从帝都那么远的地方拉来汉中县,有必要这么麻烦么?大通钱庄誉满苍龙大陆,全天下都有他们的钱庄分店,带银票多方便省事。
队伍中带有女眷,主事人是打算久居汉中县?还是用来笼络人?郑锡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就算太子想笼络,也不值得下这么大的血本,何况郑锡已经被收买了。
县尉张淮应该是二王子的人,就算要收买,也不值这么大的本钱啊,那汉中县还有谁值得下这么大的本钱收买?
文博心突然猛一拍大腿,放眼整个汉中县,值得太子下这么大血本收买的人,只有老蛮王苏摩柯。
“哎呀,不好,这批人是奉太子之命来提亲的。”文博心突然想到了什么,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陈七一脸的懵笔,文先生这是怎么啦,一惊一咋的?
文博心懒得解释,负手踱步半圈,然后停下,反复叮嘱陈七一番,然后匆匆出门。
陈七挠着头,一脸不解的懵笔样,不过还是听从文博心的交待,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