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仙露如何?”一番语重心长的委宛提醒之后,沈默话锋突转,举起酒杯,看着众人问道。
“好酒。”
“确实是好酒。”
“人间仙酿。”
“钱!”
“很多很多的钱。”
众纨绔纷纷出声,大赞醉仙露很好喝,寒冬时节驱寒的美酒,难得一见的人间仙酿,段之侠和王桐交流了一下眼神,但没有出声,倒是失意盟的大哥颜江和老二傅飞扬语出惊人。
沈默点头微笑,竖起大拇指对二人晃了一晃,虽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五毒俱全的纨绔,但不代表他们就是蠢货,何况前面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再看不出其中的关键点,就真没救了。
之前只大赞美酒的众纨绔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或拍额头,或面露尴尬表情,暗骂自已愚蠢笨蛋,老六之前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自已还没反应过来,真特么的丢人啊。
“正如大哥二哥所说,这醉仙露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废话我就不说了,大家兄弟一场,每人都有一份,但具体怎么分,你们做不了主,回去之后,可修书一封,最好是把今日之所见所闻皆详细陈述。”
“六哥,为什么要让家里那帮老不死的知道,哎哟,四哥你干嘛打我?”一个排行靠后的小纨绔问道,脸上带着不解与不甘的表情,这么赚钱的大生意,独吞不好么,干嘛要让家族的那帮老混蛋插上一脚?
“哥抽的就是你这个蠢货,老六一番良苦用心竟然看不出来,不抽你抽谁?你以为你真能做得了主?你自个能分到半成就很不错了,哼哼,抽死你个蠢货。”段之侠边骂边抽人,不过下手极有分寸,并未用力,而且踹的只是屁股这些肉多的部位。
“老六,兄弟一场,道谢的话就不说了,兄弟们都记在心里,拜托了。”
一众纨绔听了段之侠的话,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纷纷抱拳作揖道谢,这么大的事,他们确实做不了主,也没有入股的资金,而且想要回去,就必须得报告自家的老爹,想独吞,根本不可能,不被老爹抽死才怪。
上报的结果是得到家族的全力支持,重新进入族中长辈们的视线之中,代价是好处必须让出去,家族至少占五六成左右,自家老爹占个四五成,而这四五成里头,自个能占一成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说老实话,在强势的老爹面前,他们连讲价的勇气都没有,但如果是由沈默经手出面,就没这些顾忌,至少能帮他们争取到二成左右的好处。
老六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呐,这份情,他们铭记于心。
众纨绔抱拳道谢之后,带上沈默早为他们准备好的两小瓶醉仙露辞行,回到家后,马上提笔挥毫,写了很长的一封书信,然后挑个机灵的庄丁带上书信和那两小瓶醉仙露,快马加鞭赶路,报自家的老爹报信。
柳铮独居的院落内,他边和车夫老卫欢快的啃着烤得金黄,香味四溢的肉串送酒,边听手下的报告。
据庄丁禀报,沈默送走一众纨绔公子哥后,把剩下的肉串,一部份分给这几天忙碌整理场地的庄丁仆人,自留一小部份,剩下的全分给酒坊的二十户家人。
柳铮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家伙连这些细节都能考虑到,确实难得,老夫没看错人,很期待他和那帮老狐狸斗法,嘿嘿。
沈默回房后,陪萧红羽、碧玉和绿柳烤肉串,他弄这些好吃的东东,自然不会忘了自已的女人,萧红羽算是正式登台亮相,不过,就目前的情况,她的身份还得隐瞒,暂时充当沈默的近身侍卫。
沈默和萧红羽即便刻意掩饰,但碧玉和绿柳本就冰雪聪明,加之柳铮江湖绰号袖里乾坤,那可是玩阴谋诡计的一代大宗师,在他的精心栽培之下,两女虽不敢说学到了他一半本事,但三四成总有,岂会看不出半点名堂,只是装着不知道,没有点破而已。
两女已经听沈默说起过萧红羽的一些事迹,知道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加之需要钱来抚养四十几个收养的孤儿,断然不会蠢到自断财路,谋害沈默这个大金主,这方面倒也放心。
沈默要经常外出办事,谁敢保证不会什么意外,身边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护卫,安全上也有保障,而且她们也看得出来,沈默所办的大小事儿都没让萧红羽避开,甚至还与她商量,足见沈默对她极信任与看重,她们又怎会蠢到反对萧红羽充当沈默的近身侍卫。
要说俩人没有心里半点担忧或别的想法,那是假话,萧红羽姿容美绝,天生媚骨,勾人魂魄,正常男人又有几个能把持得住?若是一般的清白女子,滚到一块也就算了,她们也能接受,但要命的是萧红羽可是克死三任老公的寡妇,这克夫之恶名让两女胆颤心惊,万一把她们的相公给克死了咋办?
有时候看到沈默盯着萧红羽的胸部走神,她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她们看得出来,自家的相公对大凶小姐姐相当喜好,但没办法啊,她们还没有完全长开,人比人,能气死人。
一时半会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这种事情又不好意思向义父柳铮开口征询,只能装傻,深压在心底。
萧红羽见沈默大小事儿都跟自已说,甚至与自已商量,听取自已的一些意见,心里既欢喜又感幸福甜蜜,人生得此良婿,死而无撼。
碧玉和绿柳是柳铮抚养栽培的义女,是沈默已经定下的侍妾,她敢惹沈默不开心,却不敢招惹柳铮,她虽不知柳铮的真实身份,但也能感觉得到他的可怕,那双看似昏花的老眼睛就像火眼金睛一般,似乎能洞穿她的肺腑,看穿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这才是最可怕的。
总之,她宁愿招惹武功已修至暗劲境的老卫,也不愿跟柳铮打交道,这个老家伙阴森森的,让她感觉到莫明的恐惧。
正因为这些顾忌,她不敢依老卖老,对碧玉和绿柳都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捅破最后那一层纸,至少表面上都很河蟹。
所谓家和万事兴,家里河蟹了,沈默才能安安心心的在外边做事,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乘坐马车,后边跟着一辆满载年货的牛车,兴冲冲的前往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