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景色秀丽,风景绝佳的竹林。
竹林依山傍水,暖风人醉,青山绿草,湍急河流,令人忘忧。
竹林之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栋不大不小的精舍,精舍的前院是用竹栏围起来的,看上去说不出的清雅脱俗。
这栋精舍瞧上去也就只是幽静,清雅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特点,可无论什么人走进这看上去平凡的精舍,都会生出种说不出的震惊。
精舍外面虽然只是清雅,幽静,可里面却已如帝王般辉煌富贵而雅致。
精舍地面上并没有打上平如水镜的岩石,可铺上了极其富贵华丽的紫色地毯,上面绣上各种极其精美绝伦的花纹。单单若论华丽的地毯就已是极其富贵奢华了,但其中的家具每件都令人说不出的惊奇与惊喜。
而陈风就躺在一张波斯长沙发上,手上还提着半壶没有喝完的酒,而房间中处处都弥漫着酒香。
而房屋四周也有各种极其精美华丽的装饰,或古董、或字画,或宝剑——这里的一切布置都已经超出世上大部分人的意料之外,没有人可以想得出这寂静的小山中竟然有如此奇妙瑰丽的地方。
陈风已经喝了足足四坛美酒了,而且每一坛几乎都比他以前喝下的任何一坛美酒都要珍贵得多。
胡金袖推开门瞧见陈风的时候,陈风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了——胡金袖看着陈风甚至都有些不可思议,这喝得乱醉如泥的男人竟然就是陈风。
可她又不能不相信,她知道这喝得乱醉如泥的人就是陈风,而且胡金袖还知道陈风不但喝得乱醉如泥,而且这里的每一坛酒,每一处摆设都极其珍贵与稀罕。
胡金袖甚至一瞬间就已明白这栋精舍原本的主人是谁了。
她大步流星走到陈风的面前,夺走了陈风手中的酒,然后就狠狠给看上去已经乱醉如泥的陈风几个巴掌。
陈风看上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可当胡金袖的巴掌打下来的时候,陈风偏偏伸出了手,而且一伸手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匪夷所思的手法,一瞬间就已经握住了胡金袖的手,然后轻轻一拉,胡金袖就已经倒进了他的怀中了。
陈风深深吸了口气,闻着胡金袖身上的香气,但并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只是叹了口气:“你不应当来找我的,这段时间我并不想招惹麻烦。”
胡金袖有一千种法子挣脱开陈风的手,可她一种法子都没有用,而是倒在陈风的怀中,笑吟吟望着陈风:“你知道我是来找你麻烦的?还是你最近惹上了什么麻烦,知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陈风非常舒服的躺在波斯长沙发上,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声叹了口气道:“最近这些日子我过得非常高兴也非常愉快,可我知道这种高兴愉快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可我并不太清楚你为什么要让我结束这种愉快的日子,也不太清楚你会用什么法子让我结束这种愉快的日子?”
胡金袖望着陈风,笑得甚是娇媚。
她忽然弯下腰,贴近陈风的面洽,以一种非常温和而慵懒的语调道:“你希望我用什么法子结束你悠闲的女子,那我就用什么法子,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因此我也不想反抗了。”
陈风苦笑了一声,这次他终于已经不能不睁开眼睛了,而且直接从长沙发上坐了起身,随手抬起一坛还没有开封的美酒,递给胡金袖,而后直接往嘴里连续灌了两三杯酒,这才望着胡金袖道:“你既然都说出这种话来了,即便我再不愿意答应你,也只能答应下来了!何况我根本就不愿意拒绝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胡金袖,而我是陈风。”陈风道:“倘若你不是胡金袖或者我不是陈风,即便你用鞭子抽我,我也是不会理会的,只可惜我偏偏是陈风,而你偏偏是胡金袖。”
胡金袖笑靥如花,直接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非常不客气的喝了一口,而后望向陈风,重重叹了口气:“三十年年份的花雕,世上拥有这种美酒的人可并不多。”
“当然不错!”陈风指了指堆在一侧的一堆美酒,淡淡道:“可能够收藏如此多好酒的人,江湖上也没有多少个人。”
“而且愿意大大方方将自己屋子让出来的饮酒行家,当然只有天下第一富人霍休一个人。”胡金袖笑眯眯望着陈风:“这里是不是霍休休息的地方?”
陈风冷冷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如果不是霍休那个老家伙的指点,我相信即便是你要找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站起身随随便便打量了这间非常雅致华丽的房屋,重重叹了口气:“这老家伙可真会报复人,我才将这里赢下不久,他救让我在此卷进了江湖事中去了。”
胡金袖笑了笑。
无论什么人要从天下第一富人霍休手中占便宜,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无论什么人要从天下第一富人霍休手中占便宜以后,还不被报复,这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胡金袖对于霍休不太感兴趣;对于陈风如何从霍休的手中,赢下这间屋子的事情也不太感兴趣。如今她唯一感兴趣的当然正是她马上就要去解决的事情。
三两杯酒下肚。
陈风已经收起了面上的玩世不恭之色,望着胡金袖:“近些日子江湖上最有名的,不是某位剑客名侠,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而是琴音,杀人的琴音。”
胡金袖的眼睛已经亮了,望着陈风:“你已经知道了?”
陈风:“我即便不想知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霍休这个老头子一向消息渠道极广,这种事情当然是难以瞒过他的耳目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当然是杀人的琴音。”陈风淡淡一笑:“或者杀人的琴音对你来说,你是一点也不太在意的,你应当是为了一场赌局。”
胡金袖笑靥如花,直接就扑倒了陈风的身上,叹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无论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或许!”陈风非常自然而然的搂着胡金袖的腰肢,慢慢道:“可我最在意的你究竟设下了什么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