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森浓黑的眉头拧着,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人,质问:
“你们两个做什么?这里发生了什么么?让你们两个不要命的跑上来。”
盛时年收回思绪,转身,没有理会盛远森,复杂的目光扫一眼他身边的楚馨柔,迈步径直离开。
高冷的没有一个字的解释,也不屑解释。
楚馨柔被那个眼神看的后背发寒。
他……难道发现什么了?
不,不可能的,她隐藏的那么好。
盛子潇望着盛远森满是怒气的脸,呵呵一笑,说道:
“爷爷,你和楚小姐怎么上来了?我当时是在跟九叔打赌,看谁先跑到这间小屋,赢得那个人就放假一周,不管公事,而输的那个人,代替完成工作。
哎,输了输了,最近没时间玩牌泡妞了。”
盛远森:“……”
麻蛋,他火急缭绕的跟着上来,结果就听到这样的话语?
他生气的怒吼道:“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不成器!”
盛子潇挠了挠头,说:
“爷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九叔要是不成器的话,世界上还有成器的人么?我就算没九叔那么好,也是帝城有名的盛大少爷嘛,生活中偶尔的乐趣还是要的。
行了,我去公司了,苦逼的一周。”
他单手揣兜,迈步离开。
盛远森被说的无语反驳。
楚馨柔站在那里,一张脸深沉的说不出情绪,尤其是那双眼睛,又黑又深,带着浓浓的不甘。
盛时年没说话也就算了,盛子潇竟然也帮着撒谎,真是好得很!
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喜欢维护白汐汐是么?她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的!
只是,眼下她一连算计了两次,竟然都失败了,该如何再下手?
就怕到最后没有得逞,盛时年就发现了端倪,那可怎么是好?
……
盛家地下停车场。
盛时年面色冰冷,姿态清贵的坐在车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拨打苏秘书的手机,戴上耳机。
“总裁。”那端很快恭敬的响起声音。
盛时年冷着脸问:“调查结果怎么样?”
声音,透着浓浓的怒气。
那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已经触怒他的逆鳞。
苏南感觉到自家总裁的怒火,连忙开口,恭敬的禀告:
“总裁,在我们的人手帮助下,那两个嫌疑犯抓到了。
我本来想审问好再告诉你,但是经过昨晚一整晚的严刑审问,他们都说没有幕后人,只是当时在外面看到白小姐和楚小姐长得漂亮,就起了贼心,跟踪到房间,半夜进去。
然后,照片的事情,毫无着落,对方似乎很了解我们会调查,做了很严密的反侦探措施。
看的出来,对方是有实力,家底殷厚的人。”
一字一句,尊敬而透着忐忑。
不管怎样,没有调查到真相,就是他的错。
盛时年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泛起青筋,眸光深邃如同暗夜,他开口,缓缓道:
“调查楚馨柔。”
“什,什么?”苏南像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脸诧异:“总裁你怀疑楚小姐,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
想破坏、揭开他和白汐汐的人,除了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昨晚她在书房门口对盛耀中说的话,也明显表明着她知道昨晚的事情,还有刚刚,她带着老头子跟上来,也意味明显。
越想,他目光越发的笃定,阴寒。
苏南听出盛时年话语里的坚定意味,但还是不太相信,开口说:
“总裁,我真,觉得不太可能是楚小姐,对了,那两个人昨晚还交代了,你们离开山庄的前一晚,他们恰好又碰到楚馨柔,把她按在草丛,差点又上,是突然的警鸣声,才狼狈而逃的。
楚小姐也是很可怜的受害者。”
如果她是幕后人,那也太可怕了吧?
盛时年意外的拧了拧眉,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
睿智如他,很快捕捉到什么,问:“他们遇到楚馨柔,是什么时间,地点?”
苏南昨晚逼问的很详细,因此这个还是知道的,以为盛时年是取消怀疑了,他快速回答:
“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温泉区后山,他们说大概是这个时间点。”
是了。
是她没错。
那晚他和白汐汐在温泉区99号房,时间点也是那个时候,她没事去后山,不就是拍照吗?
盛时年长眸眯了起起来,周身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寒。
他竟然着了一个女人的道,被她算计!薄凉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
“不用调查了,是她没错,我会看着处理。”
苏南一脸的懵逼,总裁说什么?是楚小姐没错?这……怎么可能?
可总裁一项精明,判断力极高,他这么确定的口吻,十有八成是真的。
天啊,这世道是怎么了?楚小姐不是那么温柔善良的女人么?
盛时年没有再说,挂断电话后,拨打白汐汐的电话。
眸底,浮动着浓浓的担忧。
一秒不确定她的安全,他的心都是忐忑的。
另一边,急速行驶的加长保姆车内。
女人一身是血,全身凌乱的,看一眼都觉得刺眼。
夜战擎抱着她,感觉她软的没有一丝生气,狭长的眸光浮动着怒气,寒意。
他要是再迟到一秒,她真会被那狗要了,要了也就算了,那只狗吃了药很不正常,抓来啃去的,要了她的命都有可能。
心疼的看着她,他命令道:“再开快点!”
“是!”前面的司机吓得浑身一颤,再次加了油门。
倏地,“叮叮叮~~~”手机铃声响起。
不是他的铃声。
夜战擎的视线落在白汐汐身上,伸手拿出来,看到是盛时年的来电,目光暗了暗。
这时候,他并不适合接听。
抬手,轻轻摇了摇白汐汐:“白汐汐,你还有一丝力气吗?你得接盛时年的电话,告诉他你没事。”
白汐汐听到盛时年,纤长的睫毛扇了扇,唇动了动,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夜战擎的心,又揪了起来。
这个笨女人,真的单纯的可以!但凡有点心思,那里会被伤害成这样?
只是现在不是责怪她的时候,他压低着声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