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扭头看去,就见一个黑衣男人走进来。
他低着脸,一脸阴森森的,让人莫名害怕。
看起来,不像这里的警察?
白汐汐警惕了起来,站起身,问:“你是谁?”
男人冷笑了一声,声音可怕:“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杀你的。”
什、什么?杀她?
白汐汐第一次听到这么阴森的话语,毛骨悚然,害怕又有丝不可相信的说:
“你开玩笑吧?这里是警局,怎么可能杀人?再说……我也不认识你。”
男人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语,抬手,关掉房门。
‘咔……’随着房门的落上,房间多出一抹压抑的危险气息。
男人从袖口里拿出一条麻绳,一步步走向白汐汐。
这样的情况,俨然不是在开玩笑。
白汐汐开始怕了。
她下意识往后退,对着窗外的方向呼喊:“有没有人,救命!”
声音很大,很忐忑、充满害怕。
男人恐怖的眼睛看着她,残忍的说道:
“你是聪明人,这个时候应该知道,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白汐汐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惨白下来。
是啊,能光明正大的进警局杀人,还毫无阻拦的走进这间房,说明……买通了人,还背景不小!
只是人在害怕面前,还是本能的想要呼救。
她望着可怕的男人,迈步想要朝门边跑……
“跑?跑的了么?”
男人一把抓住白汐汐,利落的拉开绳子,一把套在她的脖子上。
动作又快,又狠,利落干净!
“啊!”白汐汐猝不及防,脖子被套住,像扼住了她的生命,难受,不安。
她双手抓住绳子,用力的抬起腿想蹬男人。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抬腿,狠狠的蹬过去。
“砰…”白汐汐腿剧痛,身子失去重心,跪在地上。
男人顺势将她压倒在地,勒紧绳子。
“额……”白汐汐发出一声惨叫,目光惊恐又害怕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拼命摇头,双腿猛蹬地面:
“放……放过我……”
男人哪会有一丝半点的怜惜?他无情的说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得罪了人?
白汐汐听到这里,恍然!
是李菲菲……一定是她!
她得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只有楚馨柔和李菲菲,楚馨柔现在在医院,不可能有时间顾及她。
李菲菲刚刚离开,因为她的不肯退让而狗急跳墙,完全说的过去!
只是她真是没想到,盗窃别人的作品,失败后还能对原作者痛下杀手。
人心,到底可以泯灭到什么样的地步?
“呃……”思绪间,男人猛地加大了力道。
粗糙的麻神勒着白汐汐细嫩的脖颈,当即勒出一道凹陷来。
白汐汐皮肤生痛,想要挣扎,男人的力道切太大,压的她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道。
她的手也被绳子紧紧的勒着,磨破了皮,出了一滴滴鲜血。
她像案板上的鱼肉,任由无情的刽子手宰割。
疼痛加剧……
空间,渐渐抽离。
呼吸,开始窒息。
死亡的气息,如阴云般铺天盖地压来,黑暗将人彻底笼罩。
白汐汐痛苦又绝望,眼角流出一缕缕眼泪。
疼的,害怕的,不甘的,眷念的……
她可以想到,她死后,李菲菲说她畏罪自杀,把一切罪名安放在她身上,然后光明正大的占据着属于她的作品,和荣耀。
她会成为被人嘲笑的饭后话柄,神经病………
而她,还没走出破产的阴影,也还没等到爸爸手术出来,更没有拥有过光辉自由的生活……
她不甘心……
白汐汐转念又想到,不甘心又如何呢?
活着也是被盛时年掌控,不知道哪天才能摆脱他。
摆脱之后,也是给夜战擎生孩子。
那样的人生,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对她而言,死难到不是更好的解脱么?
死吧……
就这样死吧……
白汐汐意识涣散,晕迷。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身上的力道消失,有一个宽厚的怀抱抱住了她。
他说:“白汐汐,没事了,我在!”
他说:“白汐汐,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有事!”
声音那么担忧,焦急。
白汐汐轻笑,她果然是要死了,出现幻觉,不然怎么会有人那么在乎她呢?
这个世界的人,都巴不得她不快乐。
下辈子,她想无忧无虑……
……
医院办公室。
“砰。”门被粗暴的踢开。
盛时年抱着女人走进去,步伐快速,凌乱:
“快给她看看!”
声音里,带着不可忽视的焦急。
秦宣菲从未见过这样慌张的盛时年,连忙站起身走过去,看到他怀里抱着的是白汐汐后,她眸光微暗:
“九哥,她这是怎么了?”
“先给她治疗!”男人开口的声音,冷厉命令,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秦宣菲吓得一颤,不敢拒绝的点头,快速转身去拿医药箱。
盛时年将白汐汐小心翼翼的放在病床上,感觉到她身子的冰冷无力,像死人一般瘫软,他俊美的脸暗沉,眉头紧紧拧着。
秦宣菲很快过来,看他焦急在意的样子,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她伸手探探白汐汐的呼吸,又摸摸她的脉搏,说:
“呼吸很弱,我先给她按压,再处理皮外伤。”
说着,她掐了掐白汐汐的人中,然后快速给她按压胸口。
一下一下,专业有序。
盛时年站在一旁,微弯着身子,握着白汐汐的手,眸光浮动着浓浓的担忧。
是那种从未有过的担心。
担心失去,担心她疼,担心她醒不过来……
“现在生命气息好点了,九哥你不用担心。”秦宣菲声音响起。
她再次给白汐汐按了几下,又用专业的手法给她按了穴位,然后说:
“伤口不严重,也不致命,只是心里恐惧和压力造成的短暂昏迷。
我现在给她处理皮外伤,待会儿输点营养液,应该就好了。”
盛时年听到这里,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天知道他踢开门看到她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样子之时,有多紧张。
几乎是一路连闯二十个红灯,用最快的速度送她来医院。
好在,她没事。
想到什么,他薄凉的唇瓣抿开,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