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气质矜冷昂贵,有着拒人于三千米之外的生疏淡漠。
对于记者们的问题,他冷漠的置之不理,好似尔等还不配跟他说话。
记者们好不容易堵到人,不甘的追着他,继续追问:
“盛总,你能说一点点吗?”
“你三十年未婚,是因为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还是别的原因?”
“不可能吧,盛总要是有喜欢的人,早就结婚了,哪儿会等到现在?”
然,在这一字又一句之中,已经走到豪华轿车前的盛时年,在这时开了口:
“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话音一落,周遭的人目瞪口呆,错误无比的睁大双眸。
高高在上的盛时年有喜欢的人了!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这代表着有多少女人失恋?多少女人失去爬上那个位置的机会?
记者们还想追问女人是谁,可丢下话语的盛时年,已然绝尘而去,留下一众的吃瓜群众。
超大的荧幕面前。
白汐汐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心跳‘砰砰砰’跳着,呼吸也变得局促不安。
他来f国,还说有喜欢的女人,该不会……
不,不会的,她都抛弃他离开了,他怎么可能还喜欢她?
他之所以过来,应该只是碰巧吧?
他喜欢的女人,也肯定不是她。
白汐汐心里涌动着各种千丝万缕的情绪,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惶恐不安。
是的,是惶恐不安。
她在这里,他也过来了,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过来,要是碰到,她该怎么面对?怎么跟他相处?
想到这个,她连超市的东西都没有买,伸手招了车,直接回医院。
……
另一边。
豪华的轿车内。
“你去那边为什么不告诉我?”手机里,响着盛远森微微生气的质问声。
盛时年面色清冷,姿态高贵冷漠的坐着。
原本就不是很大的车间,因为他的气息变得压抑亚沉,他开口很是淡漠的说道:
“f国有几个看中的项目,公事繁忙,没有时间回家和您汇报。”
听到他的话语,那端的盛远森怔住。
的确,这半个月以来,盛时年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一次都没有回家。
听苏南说好几天晚上,他都只小憩了四个小时,比机器人还机器人。
外界看到的只是他的辉煌,创造的奇迹,却不知他如此的付出。
而重要的是,盛远森明白,他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从未提过一个字的白汐汐,也没有让人去找过,就那么劳累着自己。
或许是真的放下了,再也不想想起。
或许是心寒心痛,一停下来就会想念,不得不麻痹。
不管是哪一个,他都做到了半个月没白汐汐的日子,也回到了那个冰冷高贵的盛时年。
他,不希望有人再破坏。
“那你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盛远森沉沉的嘱咐了句。
挂断电话后,他拨打另一个国际长途,冷声吩咐:
“这段时间封锁白小姐在医院的消息,并且不允许白小姐出去,如果她有什么疑问的话,就说是我的吩咐。”
话语命令,透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他相信白汐汐肯定也已经看到了盛时年在f国的新闻,他这么说,她应该懂她的意思。
第二天,阳光明媚。
医院里依旧的六点就有人起床康复,声音嚷嚷。
白汐汐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想起床又无力,隐隐之中小腹做疼,有什么东西热热的,粘粘的。
好奇怪的感觉……
下一秒,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是大姨妈!
麻蛋,她来大姨妈了?
困意全无,白汐汐起身快速跑进浴室,看到小裤上的姨妈红血迹时,确定了这个事实。
她这么大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因为她没有姨妈巾!
昨天去医院本来要买的,结果看到盛时年的新闻,就焦急的忘了,现在好扎心。
她换了条小裤,拿了些纸巾递上,只能重新出门去买。
然。
房门刚刚打开。
一抹穿着护士服的高挑身姿站在门口,对她严肃的说:
“白小姐,很抱歉的通知你,从今天起,你的活动范围就只在住院部,不能出去。”
“啊?为什么?”待在医院本就闷,还不能出去?那不得憋死?
护士望着她,用熟练的英文说道:
“盛老爷说你要是有任何疑问的话,可以联系他。”
听到这个,白汐汐所有的好奇被一桶冷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冷凉,心累。
她没想到,昨天盛时年才刚到f国,今天盛爷爷就给她了下了这样的安排,他是要阻隔她和盛时年见面的一切可能。
其实,昨天知道新闻的时候,她本能的第一反应也是躲。
可不知怎么,真到了这个时候,被强制要求不能见面,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莫由来的酸涩,心寒。
偏偏,她只能顺从。
“那能不能麻烦你替我买一包夜用和两包日用卫生巾?”白汐汐清淡的开口,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护士淡淡一笑,没有拒绝:
“好的,你等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
白汐汐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她回来,说了声谢谢,她回房间换好卫生巾,去住院部的食堂,随便吃了点饭,便开始工作。
她之所以做义工,是因为很无聊,人一停下来就会东想西想,而做事情的时候不一样,所有的情绪都可以放到里面,被掩盖。
不会想起某件事,也不会想起某个人。
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无比认真专注,走廊的墙壁白瓷砖,都要被她擦得照射出人影。
凡是路过的病人,医生护士,都纷纷赞扬又欣赏的看她几眼。
现在这时代,做义工的女孩儿少,更别提做的这么认真的,就连医院聘用的清洁工,也做不到这样。
角落里的清洁工也认知到这个问题,纷纷自惭形秽。
不多时。
一道修长尊贵的身姿站到白汐汐身边:“你裙摆掉到地上了。”
白汐汐下意识低眸一看,发现真的是,连忙捡起来:“谢谢。”
说完,她又继续擦瓷砖,看也没有身边的人一眼。
她的动作很认真,连一丁点痕迹都不放过,但仔细看的话,她更多的是在发泄。
男人拧起了眉,关心的询问:
“你在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