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突然又毫无预兆。
白汐汐措不及防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异常俊美深邃的眸子,呼吸顿住,整个人硬生生的僵硬在他怀里。
盛时年细细的亲着她,如同绵绵春风,温柔细腻,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入骨血里。
不一会儿,白汐汐就喘不过气,大脑发蒙。
盛时年松开她,亲着她红呼呼的小脸儿,说:
“许久不亲,生涩了,看来以后得多练练。”
生涩!
多练练!
两个词多么的……尴尬羞人!
白汐汐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盛时年笑笑,绅士的亲自替她拉开车门:“上车。”
白汐汐已经很久没得到他的照顾,别说给她开车门,不把她踹开都是好的,因此此刻心里无比的跃雀,快速配合的上车。
照顾好她上车后,盛时年绕过车身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车上。
很快响起官方的广播播报声。
“今日热闻,盛氏集团高层管理员盛耀中涉嫌谋杀,残害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盛氏总裁盛时年。
据爆出的视频和消息得知,盛耀中策划长达三十年之久,现在原形毕露,已开私人飞机畏罪潜逃,而盛时年方发布律师函,开始起诉,并且也在收集他的其他商业犯罪证据。
全国广大群众若发现盛耀中等人踪迹,可向当地警局报案,提供有力线索者,都将获得报酬。
接下来,为大家播报盛耀中详细的犯罪事迹……”
一声一声的声音飘散在车内,与其他车子擦身而过之时,也能隐约听到他们车里的声音,和这个是一样的。
看来,苏南大肆宣传了这件事情,现在全国各地都已知道盛耀中的犯罪事实,就算他逃跑,也很难正常生活。
不过……
“他能策划三十年,肯定早就想好了退路,现在不可能留在国内,应该已经出国,去早有准备的地方。”白汐汐分析说。
盛时年侧眸看她一眼,眸光里带着浅浅的赞赏:
“嗯,期间他转移的财产不计其数,为的应该就是这一天。想再次抓到他,的确难如登天。”
能让盛时年说‘难如登天’这样的字眼,可见是真的很难。
白汐汐不禁小脸暗了暗,说:
“既然知道这么难,之前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是我害了你。”
她的声音是很自责的。
如果不是她,现在盛耀中肯定已经被抓在监狱里。
盛时年唇瓣抿了抿,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抽出另一只手落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安慰:
“和你无关,是我疏漏,不该带你回老宅,让他有可乘之机,把你陷入危险之地。”
他说的很平稳,不是道歉,只是在讲述最简单的事实。
白汐汐怔了一下,发现他的脑回路很清奇。
不仅不怪她,还从根本上去找自己的原因,这样的他,难怪能做出那么多的业绩。
她深吸一口气,说:
“那我们谁都不怪谁了,划过这件事。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那么阴险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要是再突然袭击,或者伤害我们怎么办?
比较我们在明,敌在暗,很难百分百的躲避开他们。”
盛时年听她说这些,不由得侧眸望她:“一个简单的小脑袋瓜,还想的蛮多的?”
这话,有浅浅的笑意和调侃。
白汐汐气的嘟嘴,不满意的反驳:“我脑袋才不简单呢,我可是设计出成百上千款衣服的设计师。”
她说的骄傲,说话间,还傲娇的微抬下巴。
这生动的小模样,好不让人喜欢。
盛时年愉悦笑笑,松开她的头:
“好,你聪明,他的事不用担心。以他让我们慢性死亡的手法来说,说明他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不会擅作举动。并且,把命看的很重要。
现在他刚刚逃出来,全国又在通缉他,他应该忙着自保,安稳一段时间,暂时不会露出任何马脚让我发现他的逃亡地。
所以你大可以安心一段时间。”
听完他的分析,白汐汐真想竖起大拇指给他点赞!
不得不说,智商高的人就是不能比的,她想的太片面。
有他这样的话语,她也安心多了,重重点头:
“嗯,好。”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很友好,和睦。
这是这段时间一来,他们最好的时光。
二十分钟,车子停在老宅的地下车库。
盛时年带着白汐汐走进院子,意外的,刚走上来,就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一颗花树下,目光直直的望着他们,似刻意在等他。
他目光顿了顿。
盛子潇径直迈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白汐汐看到他,小脸儿微微一暗。
今天的事情,对作为儿子的他来说,是个很沉重的打击吧?而且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九叔,两边他都不好面对。
不禁,她有点心疼他……
“九叔。”盛子潇在他们面前站定,面色的确很为难,僵硬的叫了声。
盛时年望着他,轻嗯一声,态度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盛耀中的事情,就对他冷脸。
盛子潇似没想到他会一如既往的态度,微微意外了下,道:
“首先,对于我父母的所作所为,我代替他们向你道歉,很抱歉,让你受到伤害。”
他说的诚恳,认真,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沉稳,仿佛一瞬间成长了不少。
盛时年俊美的脸没有过多的变化,淡淡的望着他,说: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道歉,该道的歉,以后我会问你父亲要。”
言下之意,是不会放过盛耀中和苏蔓琴的。
盛子潇面色紧了紧,犹豫一会儿,开口:
“九叔,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求你,放我父母一条生路,他们一定是鬼迷心窍,以后肯定会改正的。”
盛时年的脸沉了一下,片刻,他薄凉的唇掀开,冷嗤:“鬼迷心窍三十年,还真是让人佩服。”
盛子潇被这话语说的一顿。
他知道,他没有脸面来求盛时年,可那两位再怎么说都是他的父母。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有没有安身之地,他怎么能安心?
他开口就要再次求情。
盛时年却在这时,先一步说道:
“子潇,你知道你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