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夜少,下次我会注意。”杜默压下思绪道歉,看一眼外面的盛时年和白汐汐,说:“现在怎么办?”
眼见着白汐汐的小脸儿越来越痛苦,夜战擎长眸一眯,手中握拳,下一秒——
他抬起拳头,‘砰’的一拳,捶在车窗玻璃上。
力道之大,车身都隐隐晃动。
然,盛时年的每一辆车都是防弹玻璃,安全性很好,在经受他如此大力后,毫无动静。
“该死!”夜战擎低骂一声,不甘的抬手又是一拳、两拳……
每一下都很用力,细白的手骨上红肿一片。
车里的动静很大。
盛时年冷眸一扫,瞧见里面焦急的夜战擎后,眸光愈发冰冷,他的视线再落回白汐汐身上,嘴角冷嗤讽刺:
“就为了他背叛我?白汐汐,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愚蠢至极!”
声音冷凝的猝冰。
白汐汐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喉咙里的血腥味蔓延,感觉快要窒息。
她望着他,再多的话语都变成‘唔唔……’的哭咽声。
在他手下,她完完全全就是能被轻易捏死的蝼蚁。
从客厅里冲出来的人,看到这一幕,皆是脸色一紧,害怕的没有没有人敢上前。
从来……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恐怖危险的盛时年。
就连盛远森都呆愣了,足足两分钟才反应过来,担忧焦急的说道:
“时年,你冷静点,汐汐再有错,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苏南后一步回神,纵然希望白汐汐死,但也不想她死在盛时年手里,到时候晦气!沾染他家总裁干净的手!
“总裁,白小姐快窒息了。”
此刻,女人的小脸儿因为喘不过气而红色一片,那脸上的泪水和发红的眼眶,皆是毫无生气,如同只渺小的蝼蚁。
再一用力,就会彻底死去。
盛时年看着这样的她,心里一片浓郁的烦躁和怒火,忽地,松了手。
‘砰……’白汐汐失去支撑落在地上,脖颈火辣辣的疼,喉咙难受至极,她捂着脖子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咳!咳咳……”
连咳嗽,都带血的喷在干净的地上,如一朵绽放的刺眼的曼珠沙华。
盛时年眸光一紧。
白汐汐却顾不得疼痛的,仅是缓和两秒,就站起身想要跟盛时年道歉。
然……
“知道吗?昨晚我想跟你说以后我会感受你的感受,重新定夺夜战擎的事情,不出所料,今天会放了他。”
男人异常冷静的出了声,声音冷静到可怕,还带着浓浓的自嘲。
因为她的生气,他自我反思,愿意退一步,去顾及她的感受,一步步朝她靠近,可她呢?给他这么沉重的打击,背叛!
白汐汐听到他的话语,整个人狠狠的怔住。
考虑她的感受,放了夜战擎……几乎一秒的时间,她就想到昨天早上在办公室和他歇斯底里的吵架,昨晚他态度好的不正常的事情。
原来……他他竟然下了这样的决定!
一股浓浓的心酸,感动,夹卷着后悔涌上心头,她双眼通红的拉住他的手臂,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心急才那样做的。”
她开口的嗓音很是沙哑。
盛时年也没让她滚开,高贵冰冷的站着,整个人冷静的太过于不正常。
连一旁的苏南跟了他整整八年,都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身上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人勿近气息。
这样的他,应该不会原谅白汐汐吧?
白汐汐亦是感觉到盛时年的异常。
上次她和夜战擎惹怒他,他会生气的让她滚,或者出声讽刺,现在的他……
不冷,不暴怒,好似刚刚一切的火山都归于了平静,而这种平静,是恰恰让人恐惧害怕的。
她忐忑的望着他,想要再次道歉。
男人太过漆黑深邃又俊美深沉的视线却在这时落到了她身上,他问:
“要和夜战擎私奔是吗?好,我成全你。”
成全她!
五个字,平静中透着失望,可笑,讽刺,无助。
白汐汐被狠狠的吓到,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恐慌,她慌忙焦急的摇头:
“不要,盛时年,我没有和他私奔,我也不要你的成全,我爱你,只爱你。”
她真真情情的说着,悲悲楚楚的样子,好似有多么委屈,可怜。
可背叛他的人不是她吗?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盛时年俊美的脸覆上一层寒霜,薄凉的唇瓣轻启,讽刺道:
“白汐汐,别跟我说‘爱’,你侮辱了爱这个字。”
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白汐汐一怔。
盛时年冰冷的目光望着她,继续说道:
“我再也不想尝受你的背叛,也不想再被你伤害,所以……我成全你,成全你和夜战擎在一起。
放过你,也是放过我自己。”
无尽清冷,冷厉决然。
好似,自己终于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白汐汐如遭雷劈!
成全她和夜战擎在一起!
扔出去!
她吓得脸色苍白,足足两秒,她才回过神,望着盛时年的背影叫道:
“不要,盛时年,不要这样,我求你,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不让你失望了。”
呵,多么诱人的谎言。
只可惜,他盛时年可以上一次的当,也可以给她一次的宽容,但,绝不会允许自己再蠢第二次。
“苏南,把他们都扔出去。”他高冷的丢下命令的话语,拉开白汐汐的手,不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朝别墅内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决绝。
好似离开这里,也好似彻底的离开她的世界。
“盛时年,你……”白汐汐焦急的就要追上去。
“白小姐,对不起了。” 苏南却是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强势的将她往外面带。
一旁其他的佣人也上前,拉开夜战擎的车门,将夜战擎和杜默拉出来,朝别墅外带。
白汐汐被迫朝外面走,看着那抹清隽的身姿走进客厅,心里宛如割去最重要的东西,窒息般的疼。她脸色惨白的用力挣扎:
“苏秘书,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还有话要和他说,他会原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