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盛时年在白汐汐睡着后,拿出手机给薄司衍发了条简讯:
没多久,那边回了消息过来:
依旧是友好绅士的语气。
盛时年面色冷凝:
至少,他做不到。
别说是被人的未婚妻,就是除白汐汐以外的女人,她都毫不关心。
这次,那端陈沉默了许久,足足五分钟才回了消息过来:
不过我不得不提醒的是,你的未婚妻在你们盛家太受委屈,我希望你好好对她。
否则,或许我会改变处事作风,开始打主意,也不一定。】
第一次,他语气没那么温柔。
因为在今天那通电话后,他特意调查了白汐汐之前的状况,清楚的知道她付出了太多,也一直都在受盛时年的压迫。
她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该得到这样的待遇。
盛时年蹙起了眉,回复过去:
你曾经对她残忍,才把她推到夜战擎身边,最后还反过来怪她背叛你,这不算委屈?
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因为你流产,还反过来追你,这不算委屈?】
一连三句的质问,生气又带着温怒。
就连薄司衍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的在意白汐汐,只是看到她经历的这些,他真的很心痛。
心痛到顾不上绅士,只想给盛时年一拳。
盛时年看完这个,狭长的眸子紧眯。
给父亲下跪?什么时候的事?下一秒,他想起早上白汐汐先离开的事情,眸光瞬间恍然,她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去的老宅?
只是为什么不告诉他?
至于后面的两件事……因为他的冷酷导致白汐汐流产,他的确很自责,她也的确委屈。
可她选择帮助夜战擎的事,纵使有原因,也不能说是全对,并不能全然怪他。
关键的是……
一个外人来质问他的对错,让他很不爽。
盛时年眉宇间浮动着浓浓的寒气,修长的手指敲击屏幕:
同样的,他回了他三句,句句透着寒气不悦。
那端的薄司衍再次沉默了,并且比上一次的沉默时间还长。
毕竟,他关心人家的未婚妻,还派人调查,是逾越了。
良久,他才回复:
我想,时年你应该不愿意变成下个盛子潇才对。】
威胁?
这男人竟然威胁他?
盛时年觉得太过分,白汐汐是他的女人,结果一个夜战擎,一个薄司衍,都用警告的语气威胁他?
他盛时年真是那么好惹的?好惹到他们以为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烦躁的下意识点开苏南的电话,要拨打过去,吩咐他一些事情。
然,要拨出之际,他才想起苏南早已经辞职很久了,只有他还总是下意识的想起他。
他目光暗了暗,退出去,自己联系手下的势力。
当晚,f国就出现了重大经济金融危机。
薄司衍夜里一点入睡,凌晨四点就被人吵醒。
得知事情后,睿智如她,第一个就反应过来,一定是盛时年给他的警告。
无言,头疼。
“……”
……
盛时年几乎一晚没睡,他比薄司衍更头疼。
明明白汐汐就睡在他身边,他怎么偏偏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明明她就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还那么能招蜂引蝶?
那些男人,有没有一点识相?
整整到早上五点,盛时年才睡了过去。
于是乎,第二天早上,白汐汐醒来时,看到他依然睡得香沉。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洗漱好,走出卧室,去厨房。
原本打算做早餐给他吃,意外的,厨房里传来细细的声音。
白汐汐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秦萱菲在里面系着围裙,煲粥做菜,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十分细致,看起来特别的用心。
如同一个贤妻良母,贤惠至极。
如盛远森所说,她真的是一个很符合的盛太太人选吧。
“白小姐,你起床了?”秦萱菲打招呼的声音响起。
白汐汐挤出一抹微笑:“嗯,早安。我原来还说我来做早餐的,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秦萱菲笑笑,很自然的说:
“九哥的病情在重要的阶段,只有调理好,才能有身体条件接受治疗,我不太放心,所以想亲自把关。”
她很用心,也很负责。
白汐汐心里微微酸涩,介意别的女人做饭给自己的未婚夫吃,可也不能说什么:
“有需要帮忙的吗?没有的话我去外面整理卫生。”
她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家里显得很无用,更不希望自己对盛时年的病情毫无作用。
秦萱菲随意的开口说道:“有,帮忙把碗筷再次清洁下吧,九哥他洁癖很严重,餐具吃饭前必须清洗消毒几次。”
“好。”白汐汐没有异议,走到消毒柜前,拿了几个碗和餐筷出来,走到清洗区,开始细心地清洗。
秦萱菲很友好的找话题:
“只要说服薄小可捐血,九哥的病应该就可以痊愈。不过薄小可为人太蛮横了,很难说服,甚至见她一面都难。”
白汐汐皱了皱眉。
她的印象中,薄司衍很好相处,按理说薄小可也应该好相处才对啊:
“会不会调查到的资料只是传闻?有些人外表看着不好相处,实则内心很友好的。”
秦萱菲道;“不是,薄小可是出了名的任性,主要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有点脾气是自然的,而且薄司衍又是个极其宠妹的人,只差把她宠上天。”
原来是这样。
白汐汐担忧的问道:“那怎么办?世界上就真的只有薄小可的血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