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白汐汐边沉沉的睡去,睡得极其不安稳。
这一夜,是沉厚,厚重的一晚。
当阳光透过窗洒进来。
‘哗!’窗帘被人拉开。
王淑云站在窗前,看了看外面的景色,揉揉脖颈,转过身走到沙发前,摇沙发上的白汐汐:
“醒醒,该起床了。”
白汐汐模模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王淑云后,猛然想起她现在是在f国,爸爸还等着她的钱治病。
而今天,也是盛时年出院的时间!
她瞬间清醒过来,坐起身:“阿姨,现在多少点了?”
王淑云淡淡说道:“九点。”
竟然九点了!
白汐汐慌张的拿过手机点开,本以为会有盛时年的消息或者来电,可上面竟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小脸不禁暗了暗,有些许的失落。
现在都九点了,他还没有消息,该不会今天不出院?或者在忙出院的事情?
王淑云在意的问:“汐汐,盛先生那边还联系不上吗?这可都九点了,昨晚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就只有2个小时了。”
到时候……父亲就要被扔出医院。
白汐汐心里黯然又担心,她抿了抿唇,说:“我再打电话问问吧。”
“嗯。”王淑云点头,转身走进里面的卫生间洗漱。
或许是有白汐汐在的缘故,她总觉得一切都能解决,脸色平静,动作也不紧不快。
坐在外面的白汐汐,此刻看着屏幕,却是一脸的愁容。
昨晚院长的话说的很委婉,也很直白了,今天这钱是必须要交的。
可要是一直联系不上盛时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单薄的手握着手机,足足好几秒,才点开拨号,忐忑的拨打过去。
“嘟……嘟……”
意外的!电话竟接通了!
白汐汐一阵狂喜,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紧张,她的手紧捏到一起,放到嘴边,紧张的咬着。
‘嘟……嘟……’的声音,也似重锤似的,敲击着她的心脏。
然,当她满怀期待的,从房间这边走到那边,再从那边走到这边,一阵期待狂喜之后,里面却迟迟没有声音。
最后:“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电话被自动挂断。
白汐汐脸上的欣喜沉暗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忐忑,好奇。
按理说,盛时年的手机开机了,他就应该看到她的电话,和发的紧急消息才是,怎么会没有主动回电话过来?
而且,现在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是什么情况?
“汐汐,你联系好了吗?快去洗漱,我们该过去医院了。”王淑云督促的声音响起。
不想让她担心,白汐汐慌措的点了点头:“我还没打,我现在去洗漱,先去医院后再说。”
说着,她就跑进里面的洗手间。
王淑云懒得理她,转身去隔壁的房间,准备叫白异辛起床,结果敲门之后,里面出来的却是陌生人,她赶忙道了歉,回到房间:
“汐汐,异辛住的哪个房间?怎么不在隔壁?”
白汐汐洗好脸,刷好牙走出来,回答说:
“异辛昨晚去医院了,他说要守着爸爸。”
“什么?你竟然让异辛去医院守着?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他才二十岁,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爱心?”王淑云当即生气的骂人。
她的儿子那么年轻,瘦弱,从小锦衣玉食,哪里是吃那种熬夜之苦的人!
白汐汐面对王淑云的怒气,平静的梳好头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说:
“阿姨,异辛成长了,也懂事了,他现在愿意自己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是很好的事情。
你一直按照你偏执,蛮横的想法去培养他,会导致他长歪,并且过渡溺爱的。
而你,又能保证一辈子保护他,给予他一切吗?”
字字讲道理,句句指责她的教导方式。
王淑云脸一黑,抿唇,道:“那也不是让他去守夜,守夜的人也该是你不是吗?”
白汐汐:“……他也是爸的亲生儿子,也该守夜,为什么就一定是我?”
“那是因为……”
“阿姨。”白汐汐打断她的话语,目光很平静,坚定的望着她,说:
“异辛现在很好,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道德素质,都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好青年模样。
他也是因为没有在你身边,才会成长的这么好,我现在也很庆幸当初爸爸做了那样的决定。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误导异辛,给他灌输各种偏激的思想了。
毕竟,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爸爸现在也没有能力养他,他再不成长,你让他去杀人放火,犯罪抢劫吗?”
铿锵有力的话语,无不是道理分析,也是不容退缩的语气。
以前,他们还小,她打不过,也欺负不过白异辛,只能让着,或者哭鼻子。
现在,白异辛成长的很好,她很喜欢,也相信爸爸会很欣慰,她不希望王淑云毁了这一切。
王淑云被白汐汐接二连三的大道理问的说不出话来,气的脸色又白又青。
白汐汐没再理她,转身:“该去医院了。”
丢下话语,她径直迈步离开。
王淑云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又不得追上去,跟在她身后。
医院。
重症病房外。
白异辛坐在等候椅上,身体靠着墙壁,身上盖着自己的外杉外套,睡得昏昏沉沉。
王淑云一走过来就看到那一幕,脸色一紧,连忙走过去,关心的叫他:
“异辛,异辛。”
白异辛醒来,打了个哈欠,看到王淑云和白汐汐,开口打招呼:
“妈,姐,你们过来了。”
“嗯,你怎么睡在这里,这样多不舒服啊。怎么样,脖子疼不疼?肩难受不难受?”王淑云急切的闻着,检查他的情况。
白异辛抬手拉开她的手,说:
“妈,我没事,没你想的那么娇贵。”
白汐汐也白了眼王淑云,当初父亲刚病倒时,在帝城医院,她可是熬了几天几夜没睡,最后靠着墙,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步,也没像她现在这么离开。
不过懒的管她,她开口问白异辛:
“异辛,昨晚医生有说什么吗?爸的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