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充满危险。
每说一个字,白汐汐身子都抖一下,无比的害怕,尴尬:
“那个……我,我是生气才骂的,而且我是受害者,你……你不能跟我计较。”
“是么?被你误会,被你劈腿,被你三番四次的伤害,还被你关在门外八个小时,难道受害者不是我?”盛时年幽幽反问。
白汐汐脸白,她有做那么多事情吗?她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你记错了,我没有伤害过你,伤害你的人也肯定不是我。”
盛时年冷然笑了笑,看她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沉敛,认真的问:
“那你和薄司衍有没有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
他指的是……
白汐汐几乎第一时间明白过来,看他冰冷在意的脸,莫名就想逗他,怯怯的点头:
“嗯,有做什么。而且还很多。
当时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接到秦萱菲的电话,听到你说她好美之后,我心里特别的难受,又愤恨,所以薄司衍出现后,我就想报复你,让你知道,不只是你一个人可以劈腿,我也可以劈腿更好的。
我好像疯狂的抱他,亲他,还有……”
“够了。”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冰冷的声音打断。
盛时年整张脸遍布着阴沉,再听一个字,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怒火的。
他抱着她站起身,径直朝浴室走去。
“你干嘛?你要做什么?”白汐汐慌张的挣扎,有点害怕了。
盛时年不理她的话,将她放到花洒下,打开热水,拿过沐浴露打开,一整瓶倒在她身上,然后拿花洒往她身上冲。
白汐汐肉痛的皱眉,骂道:
“盛时年你疯了吗?沐浴露好贵的!”
“你再敢说话,我弄死你信不信?”盛时年杀她的心都有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赶往别的男人身上爬,和别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情。
别说一瓶沐浴露,他现在真恨不得把她丢进沐浴露工厂里,洗掉所有关于薄司衍的气息!
白汐汐的皮肤被洗红了,而盛时年依然没有要停止的打算,她后悔,真的很后悔开这个玩笑,慌张的开口:
“盛时年,你听我解释,我没……”
“闭嘴。”盛时年烦躁的不想听她说一个字,想到她和薄司衍发生的画面,心口里一阵阵的怒火和烦躁涌动。
他把花洒放好,将她直接放到洗手台上,如同被触怒的狼:
“白汐汐,只有我可以要你,我要你忘掉有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话落,他霸道的将她封缄。
白汐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真的哭了。
她很想解释她开玩笑的,什么都没发生,然而男人哪儿给她开口的机会,完全是比恨不得弄死她还要霸道。
整整几个小时,简直是煎熬。
良久,
白汐汐无力的被盛时年抱到床上,委屈的好想打自己巴掌。
让你说谎,让你自找死路,这下好了……
盛时年看着她安静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才消散一点,却还是警告道:
“要是敢给我想你和他的画面,你就死定了。”
白汐汐:“……”
所以他这是真的信了,然后就这样收拾她?最后不准她记起,就原谅她了?
“原来盛先生这么宽容的么?”换做她,她做不到。
盛时年冷冷的觑她一眼:“我很小心眼,但是比起计较,不想失去你。不过……”
他顿了下,才继续道:
“不准有下次,不准想起他,更不准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给我干干净净分手,听到没?”
一连三句的不准,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白汐汐看着他这幅严肃,憋屈,又不得不把怒气往肚里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盛时年拧眉:“你笑什么?”
他都快气死了,她还笑的出来。
正生气间,小女人抬起手,捏了捏他气愤的脸,说:
“逗你的,我和薄先生是假交往,手都没牵过。”
盛时年:“……你是看我太生气,在跟我开玩笑?还手都没牵过,那次在车库看到你们……”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想到那个画面就已经很介意。
白汐汐不想让他误会,也不想牵扯薄司衍,更重要的是他选择原谅他,让她觉得很宽容意外,所以哪儿还舍得让他难过?
她开口,认真的一字一句解释:
“我之所以和薄先生在一起,是因为盛伯父的命令,另一方面,是云奶奶生病差点死掉,我们假装在一起,演戏给云奶奶看而已。
而薄先生是很尊重人,也很绅士的一位好人,他牵手都是牵的手腕,你之前看到的,也只是站得近,实际什么都没发生。
刚刚我之所以跟你那么说,是想开玩笑而已,谁让你害我难受那么多天。”
她一字一句的,说的认真,又带着小傲娇。
盛时年此刻,已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小女人,竟然学坏了,敢玩弄他?他剑眉一挑,刻意调侃的问:
“只是开玩笑?我还以为是你寂寞太久,故意惹我生气,让我收拾的。”
“……你……”白汐汐脸红的正要反驳。
“小汐。”盛时年突然那深深的叫她,然后把她抱进怀里,很是柔情的感受着她的存在,声音无比低沉暗哑的道:
“真好,你还爱我。”
一句话,太过感慨感触。
天知道,他如果没有坚持,就真的失去她了。
白汐汐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怀抱,气息平静下来,鼻尖儿酸酸的。
这一次,是她太笨,差点弄丢他,折磨了彼此这么久。
那种痛苦的滋味,真的痛不欲生,她哽塞的开口:
“嗯,真好,你还爱着我,我还爱着你。”
他们,还爱着彼此……
两人都紧紧的抱着彼此,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失而复得的幸福。
没有谁,舍得松开,也没有谁想打破这一刻的氛围。
白汐汐就那样在盛时年的怀里渐渐睡去,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幸福的一晚。
然而,第二天睁开眼时,身边的盛时年却不见了,床上更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猛然白了脸。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