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通话时,白汐汐的声音明显敷衍,之后挂断电话时,似乎也很快,很焦急。
该死!
他当时怎么没有想那么多!
这两天,为什么又只顾着工作,不顾及她?
盛时年心里涌动着怒火,犀利阴沉的眸子盯着男人:
“在小区都能被人带走,你们物业做什么吃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部陪葬!”
物业吓得腿一软,当即低头:
“盛总息怒,盛总息怒,我们一定加派人手,齐心协力,调查白小姐的下落,救出白小姐。”
“呵,就你们这群废渣?”盛时年冷冷的甩他一眼,拿过光盘,转身走人。
连卷起的风,都是冷的。
地下停车场。
苏南刚刚赶过来,看到盛时年下来,连忙打开车门下车,替他拉开车门:
“总裁,下面的人已经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盛时年心里有极大的火,但莫名的没有发到苏南身上,弯身上车。
苏南觉得他不骂人的样子才更冰冷危险好吗?他情愿他骂他两句,也比阴沉着脸好。
他坐上车后,发动车子,先开出车库。
好在这次的人很给力,不到一会儿就拨打电话过来,汇报:
“苏秘书,是帝懿的人带走白小姐的。”
盛时年坐在一旁,听到里面的汇报后,眸光骤然恍然。
他忘了,帝懿有多喜欢薄小可,此次带走白汐汐,怕是只为讨好薄小可。
而帝懿的为人手段……
“苏南,加快车速,直接去帝懿所在的酒店。”盛时年开口命令,语气里全是严谨肃杀。
苏南很想说帝懿那人危险,就这么闯过去,怕是凶多吉少。
但眼下他更明白,救白汐汐才是关键,当即踩下油门,以最快的车速杀过去。
只是不知道,这么两天了,白小姐还活着没有……
原本二十分钟的车时,愣是被缩减到七分钟。
车子停在酒店地下车库之时,盛时年第一时间打开车门下车,对下车的苏南说道:
“你不用上去,安排医生,准备人手,如果半个小时我没有出来,带人强闯进来。”
苏南很不放心:“总裁,我想陪你一起。”
“不用,帝懿还不敢动我,你留在这里有个后应。”盛时年不容抗拒的说完,迈步直接走进电梯,按了楼层。
苏南站在诺大的地下停车场,额头冒着冷寒,为盛时年和白汐汐担忧。
纵使少有去f国,但帝懿那个人,明里暗里都有耳闻。
这个世界,也只分为他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如果他要杀死白汐汐,只怕就算是盛时年,也拦不住他。
他忐忑的拿出手机,快速做出最全面的应战模式。
楼上。
盛时年没有任何绅士的,直接踹开帝懿的房门。
瞬间,从房间里涌出来四个黑衣保镖,纷纷拿着武器,直直的对准来人。
然而看到是盛时年后,脸色皆是一动,不敢轻举妄动。
“去汇报主子,盛总来了。”有人小声说了句,一人快速离开。
盛时年犀利如刀的目光扫过他们,没有耐心等候一秒,就要动手。
帝懿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盛总大半夜大驾光临,知道的人是找我有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盛总对我有意思。”
盛时年望过去,见到帝懿穿着一袭暗紫色的睡袍走出来,身上自带着一股杀戮,他却是丝毫也不畏惧,眸子眯起,声音无比冷厉:
“白汐汐在哪儿?”
帝懿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戒指,看盛时年的目光比看任何人都多了几分杀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杀意来自哪里。
表面上,他却是阴森而风轻云淡的开口:
“盛总的女人?来找我要人?不过……我这人也不喜欢绕弯子,你的女人的确是我绑架的,谁让她得罪我的女人?就该付出代价!”
盛时年垂着的拳头握紧,薄凉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
“帝懿,不是谁你都可以动,三分钟内交出白汐汐,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说着,他打开手机,点开了倒计时。
不多不少,刚好三分钟。
在场的保镖都清楚的感觉到盛时年身上的杀气,那是不亚于自己主子的。
不免,都觉得这现场比曾经打过的战场还要恐怖,大气不敢出。
这边的帝懿可是从无数次死神手里爬出来的人,平时哪儿会在意别人的威胁?
可此刻,盛时年身上的寒气和杀意,竟让他感到危险的压迫。
他笑了笑,转动指尖的扳指:
“盛总想要人也不是不可以。但,盛总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我帝懿也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在要你的女人之前,是否先给我一个交代?”
他这话,算是谈判,也是他最大的宽容。
盛时年寒眸微眯,唇角冷然一嗤:
“交代?帝懿,我可曾把你的女人带走,让她消失两天?又可曾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所以,你最好祈祷自己没对我的女人做出什么,不然别说是你的女人,就是你,我都会毁掉!”
字字犀利阴冷,透着毁灭的气场。
两保镖身子一抖。
他们对白汐汐做的那些,似乎完了……
帝懿眯了眯眸,阴鸷的气息散发:
“是吗,我倒想看看盛总如何毁掉我,不如切磋一招?”
说着,他就拉出了一旁挂在墙上的武士刀。
明亮的光线下,刀身很长,锋利冰寒,带着刺眼的寒光。
保镖们见到自家主子这姿态,知道怒了,默默的退开。
盛时年此刻手里毫无武器,却丝毫也没有退怯,甚至俊美立体的容颜,毫无变化。
恰好这时。
手机上的时间开始倒计时‘3,2,1。’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奉陪到底!”盛时年冰冷的将手机放进包里,褪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在一旁,就要动手。
“别!不要!”一道害怕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一抹穿着睡衣的小身影从卧室跑了出来,拉出帝懿:
“不要!你不准你伤害他!”
帝懿眸光一寒,比刀身上的寒光还寒:
“怎么?在意他,担心他受伤?”